陳馳就等。
可是,一分鐘過去了。
克麗沒有打過來。
兩分鐘過去了,電話依舊安靜。
十分鐘過去了,電話還是沒響。
陳馳從最開始的篤定變的煩躁。
克麗在搞什麼?
擒故縱嗎?
他再次拿起手機給克麗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又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陳馳掛了電話,又等了幾分鐘,克麗還是沒有打過來。
陳馳又打過去。
這一次,電話終于接起來了。
陳馳還沒說話,克麗就開噴。
“你一直打電話做什麼?不知道我在睡覺嗎?拒接你兩次,還要打?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
“……”
陳馳愣了一下,被克麗給吼懵了。
克麗從來沒有這樣吼過他。
克麗的脾氣不算好,千金大小姐,有一點囂張跋扈,但那是在別人面前。
在他面前,克麗一直是溫活潑開朗的。
在他面前收斂了所有的壞脾氣。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克麗吼。
“克麗,我是陳馳。”陳馳說。
他以為克麗是被吵醒,沒有看清楚是他給打電話,所以才這麼吼他。
“我知道。”克麗沒好氣的說。
陳馳愣住了。
知道是他,還這麼吼他?
“你有什麼事嗎?”克麗問。
“你這幾天在做什麼?”陳馳問。
克麗依舊是沒好氣的語氣:“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你如果在工作上有重要的事就說,沒有的話就掛了。”
說著就真的要掛電話。
陳馳聽出了的意思,趕說:“是工作上的事,總部為什麼讓那些品牌繼續和江氏娛樂合作?”
“江氏娛樂的藝人在合約期間,沒有發生任何違約有損品牌形象利益的事,公司品牌當然要繼續和江氏娛樂合作。”克麗說。
陳馳皺眉:“可這些品牌現在在Z國的業務都是我負責管轄。”
“可你卻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損害了品牌和公司的形象與利益。”克麗說。
陳馳的眉頭皺的更。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是肯定會到一些非議的。
但他不在意。
他是安雅日化中國區的總裁,這些品牌在Z國的業務歸自己管,他有權利這麼做。
而且,就算總部的人有意見也沒用,因為,有克麗在。
“克麗,你什麼意思。”陳馳生氣的問。
克麗說:“我沒什麼意思,陳馳,總部給你的罰今天會下來。”
陳馳不敢相信:“什麼?罰?”
克麗點頭:“嗯,罰,你損害公司的利益和形象,公司對你進行罰,不是很正常?”
“你還有事嗎?”克麗問。
陳馳還在震驚中,沒說話。
克麗見他不說話就說:“我要睡覺,沒什麼重要的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克麗不等陳馳回答。
就掛斷了電話。
大大方方敢敢恨。
陳馳的時候,可以寵著慣著甚至卑微的討好他。
不他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是。
并不只是因為江棠這幾天帶認識了很多帥哥而不陳馳。
而是,知道了陳馳做的事。
江棠告訴,陳馳對表白,還讓打掉孩子和封凌離婚。跟他復合。
當時知道的時候都驚呆了。
沒想到陳馳居然這麼傷天害理。
居然讓江棠打掉孩子離婚。
這是毀了別人的婚姻,還要殺別人的孩子。
傷天害理這個詞,還是封凌教會的。
當時,封凌跟說:“克麗,你知道嗎?在我們國家有句話俗語。”
問:“什麼俗語?”
封凌:“就是名人名言。”
:“……”
封凌說:“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毀人婚姻,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這個懂。
所以,陳馳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本來對陳馳還有那麼一點兒的。
至此,對陳馳徹底死心。
他可以犯錯,人都會犯錯。
但陳馳,這不是犯錯了,是犯法了,破壞他人婚姻,慫恿人流產……
陳馳這樣,心里有點難過。
不過,多虧了江棠和封凌,他們兩夫妻天天帶出去吃喝玩樂,還安排各種帥哥和玩。逗開心快樂。
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會多難。
江棠和封凌真是好人。
——
陳馳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皺眉。
覺好像有什麼離了自己的掌控。
克麗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對過他。
陳馳不安,讓人去查了一下。
這才知道,原來克麗這幾天,都跟江棠和封凌在一起玩。
好像玩的好,開心的。
陳馳皺眉。
所以,是江棠和封凌在克麗面前說了什麼,才讓克麗這樣對他?
陳馳想了想,克麗還有用。
他打聽到了克麗住的酒店,去酒店找克麗。
他來的時候,克麗剛睡醒,準備收拾洗漱,出去和人吃飯。
今天,景澄約了吃飯。
對景澄,說不上喜歡,但有好。
狗,對長的好看的男人都有好。
有人敲門,去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陳馳,愣了一下,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有點事。”陳馳說。
克麗讓他進來,問:“什麼事,說吧?”
“克麗,你怎麼會和江棠封凌玩在一起?”陳馳問。
克麗看了他一眼,一邊化妝一邊說:“我喜歡他們。”
江棠和封凌,每天都請吃飯,吃燒烤,喝啤酒,還帶那麼多帥哥和玩兒。
很難不喜歡他們。
陳馳被噎了一下:“你和他們認識才多久,就喜歡他們?”
“我對他們,一見鐘,不可以嗎?”克麗問。
陳馳:“……一見鐘不是這樣用的。”
克麗:“我知道,但對朋友,也可以一見鐘。”
陳馳看著克麗。
克麗跟之前不一樣了。
克麗很喜歡他,對他很好,對他很認真慎重。
可現在,一邊化妝一邊和他說話。
好似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
“克麗。”陳馳看著克麗認真的說:“以后,不要跟他們來往了,我不喜歡你和他們來往。”
他不喜歡的事克麗就不會做。
克麗停下,看著陳馳:“你不喜歡我和他們來往?”
陳馳點頭:“嗯。”
克麗冷笑:“怎麼?怕我知道你做的卑鄙無恥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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