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這個詞,說出來簡單,但做起來難。
原諒一個人,不是原諒一次就夠了,而是,在之后的歲月里,每次想起這件事都要原諒他一次。
司辰律在發了聲明后,并沒有再跟聯系。
蘇禾看到了,但也沒問,這份聲明,激了萬千吃瓜群眾,但對來說,其實可有可無。
有些事,你煎熬其中的時候,無人問津,你熬了一天又一天,熬到心臟麻木了,可以拿出來輕描淡寫了,這個時候答案是什麼,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下雪的時候,你不來送炭。
天氣不冷了,你來了。
次日,蘇禾照常上班,最后幾天,也許是沒那麼忙了,也許是司辰律不在,大家都有種放假前混日子的松弛。
連安保經理看的眼神都格外的友善。
只有宋橙這幾日看到總是躲躲閃閃,蘇禾找到機會問,支支吾吾說:“蘇禾…我之前拍過你腦袋,還踩過你鞋,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行嗎?”
蘇禾說行,之后還像以前一樣就行,都是朋友,沒那麼多事兒。
宋橙說:“你也知道,我這人心里藏不住,我之所以這兩天都不敢跟你和關經理一起吃飯,我是怕我在關經理面前說禿嚕了,給你說了。”
蘇禾笑了笑:“不要,關經理知道。”
宋橙睜大眼:“……”
午休時間,姜糖辦事兒路過,來找蘇禾吃飯。
姜糖的公司是食品行業,實經濟下行,最近新引了直播。
蘇禾關心了一句:“糖糖,你那個直播項目做的怎麼樣了?”
姜糖:“害,這麼說吧,先帝是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我是創業未半,中途花預算。”
蘇禾對的失敗已經見怪不怪,抿了口水,連假裝可惜都懶得裝:“一直功的失敗,何嘗不是一種功。”
姜糖哈哈笑:“你是懂安人的,不過不是我說啊,寶兒你最近是不是和司渣男接太多了,為什麼說話越來越像他了。”
蘇禾淡淡的:“沒有,他這幾天出差了。”
姜糖:“昨天他什麼風呢,公開說你哎,話說你信嗎?”
蘇禾夾了口菜,漫不經心:“不信,信他還不如信你會上樹。”
姜糖:“……”
罵是豬?得虧腦子轉的快,否則一般人都聽不出來。
“你記著寶兒,男人的,騙人的鬼,司辰律的,堪比群鬼!”
蘇禾點評:“你還了解他!”
姜糖:“那必須的,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蘇禾:“你勝過?”
姜糖:“……”
好像沒有。
吃飽喝足,蘇禾就開始犯困,但姜糖神的很,這得益于蘇禾在英國那幾年養的習慣,每天晚上國外8點,國中午1點,如果不是特殊況,姜糖每天占用自己午休時間給蘇禾打視頻電話,風雨無阻。
最后,服務生過來上甜品。
姜糖手機快沒電了問:“請問有沒有電源。”
服務生很客氣:“您好,我就是店員”
姜糖:“不是,我是說,有沒有那種可以的電源。”
服務生臉紅:“……士,請您自重,我們這里是正規餐廳…”
姜糖:“………??”
滿腦子的yellow思想還說自己正規?
蘇禾忍不住笑場,行吧,困意徹底沒了。
下午的時候,蘇小小來辦理解約手續,簽完字,盛世第一時間把賠償金打到了的賬戶里。
與往日的濃妝艷抹不同,今日幾乎是素狀態,才一夜,就仿佛憔悴了不。
來找蘇禾,問方不方便聊一聊。
蘇禾沒拒絕,一定程度上,蘇小小也是個害者。
蘇小小開場白就說,“蘇禾,我真的羨慕你的。”
蘇禾不意外,確實,龍城的人,十有八九可能都羨慕,剩下那個,還不是眼瞎,就是傻。
語不驚人死不休:“羨慕我什麼?羨慕我和他結婚擁有了諸多姐妹?”
蘇小小笑了:“蘇禾,你也是逗的。”
“了解司總的人都知道他對人極其有分寸,唯獨你不知道。”
蘇禾扯了扯角,沒搭話。
在龍城這地界兒上,天上掉下塊磚頭,不說砸死十個八個,至砸死兩個和他傳過緋聞的人。
分寸兩個字,不帶這麼寫的。
蘇小小自顧自地說,蘇禾,我給你講講我自己的事,我從影視學院畢業那年,四輾轉都沒戲拍,后來差錯參加了盛世一檔選秀節目,大街上一個戶外屏直播的時候,司總正好開車經過,他看到了在跳舞的我,一襲紅,跳的卜卦。
蘇禾抬了抬眼,放在側的手指微蜷了蜷,卜卦,記得清楚,當年和他認識的時候,也是跳的這個舞。
蘇小小說:“然后第二天,我就接到了盛世藝人部門的電話,問我要不要考慮簽約盛世。”
“自那之后,似乎一夜之間,我便飛上了枝頭,了人人羨慕的對象。”
“后來,他時常見我,但每次都是在他心不好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喝著悶酒,但即便喝的爛醉如泥,他也從沒來過我一次。
“有天,他喝醉了,自言自語說,我都等得心力瘁了,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他笑著,自嘲一般,但看起來難過極了,有的脆弱,連呼出的氣,都是抖著的。”
“自此我才知道,我一直充當著一個替的角。”
“再往后,他見我的次數越來越了。”
“我以為,男人嘛,忘了舊,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但現在想想其實不是,他只是把他脆弱的一面藏的更深了。”
“至于那些,傳過緋聞的其他人,蘇禾,你信我,他應該,是接不了的。”
“至于為什麼緋聞這麼多,或許想向你傳遞一個信號,也或許是試探,想看看你到底在不在意吧。”
蘇禾嗓音有點干涸,吸了口氣:“你和我說這些圖什麼。”
蘇小小說:“就當我還你個人,昨天是你救了我,其實有一瞬間,我是真的想跳的”
笑了笑:“但我,我不想跳下去的時候,真的臉著了地。”
起,然后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意味深長說了句:“蘇禾,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跟別的人見面,見一次曝一次,他去找你那麼多次,卻從來沒有被曝過。”
蘇禾眨了下眼:“……”
是啊,為什麼呢?
蘇小小離開后,蘇禾仍坐在會議室沒,靠坐在座位上。
關瑩見沒出來,敲門進來找,蘇禾用手了臉,問了句:“關經理,昨天蘇小小鬧著要跳樓,現場那麼多,怎麼沒見有人報道呢?”
關瑩據實答道:“盛世的新聞,尤其關于司總的,那邊,都會提前過來過稿的。”
所以,一切能見的,曝出去的新聞,那都是他默許了的。
和蘇小小剛說的,吻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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