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哥…你說什麼？…二爺？”

蘇禾看看顧之，又轉頭去看司辰律。

顧之：“胎停啊，胎停2周了，所以不是你撞導致的，至于是人為還是巧合，”他一抬下，“讓你家二爺去查。”

他跟著蘇禾司辰律二爺，他一直覺得蘇禾二爺，跟旁人不一樣，別有一番風味。

司辰律無論多高的氣焰，蘇禾一聲二爺，保證他所有的火氣都煙消云散。

他一直以為蘇禾回國，司辰律會報復，不說讓家破人亡，至不會讓好過，結果傲了沒兩天，就又搖著尾跟人家后面了。

沒出息！

蘇禾揪著他之前的話：“顧之哥，你說和我當年一樣…？我當年…”

顧之：“你當年不就是…”

司辰律恰到好出聲阻止：“顧之！”

顧之了，一臉疑問：“不是，你喊我做什麼？不會，不知道吧？”

蘇禾看向司辰律：“二爺，你來說。”

司辰律眼神黯了黯：“老婆…我回去再給你解釋好嗎？”

蘇禾想了想點頭，“好。”

現在在醫院，確實不合適。

之后，司辰律和黃肅還有關瑩一同進了病房，安靜看到司辰律，從床上半坐了起來：“司總？您怎麼來了？”

司辰律臉上的表不辨喜怒，黃肅給他搬了張凳子，他閑散的坐下了，雙一搭：“自然是來給你主持公道的。”

安靜忐忑，主要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面子可以把他驚來，而且這兩天盛傳蘇禾和司總之間曖昧不明，一時有些分不清，他來到底因為誰了。

“這麼點兒，小事，怎麼敢勞煩司總……”

司辰律笑著打斷：“一條生命，怎麼能說是小事呢。”

他看了眼一旁的蘇禾，：“來，蘇助理。”

蘇禾聽話往他邊走了兩步，垂首：“司總。”

司辰律面無表看著：“我問你答，是你撞了安靜，導致了流產，這個事本存在爭議嗎？你是否認可？”

蘇禾據實答：“胎兒死亡是事實，但是不是因為我，目前我沒辦法核實。”

司辰律眉梢輕挑，上說：“蘇助理這是想狡辯？”

心里卻在想，我老婆可真好看。

蘇禾眉目低順：“沒有，我只是合理質疑。”

安靜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本不像曖昧不明，分明是并不，漸漸沒了顧忌，激指責：“蘇禾，你怎麼能這麼說？明明就是你！”

蘇禾抬了抬眼：“怎麼證明是我和你撞到一起所致？而不是早就有了問題？”

安靜既要誣陷就早有準備，“我昨天才產檢過。”

說著就把昨天手機里的電子報告翻了出來，“司總您看。”

要的就是自曝，黃肅上前接手機，咔嚓一聲把那張報告拍了下來。

報告單上顯示，孕10周，單活胎。

陳玉珍被了過來。

顧之問：“陳醫生，這份報告單是你出的吧，保真不？用什麼保？用命？”

陳玉珍看了安靜一眼：“用我的職業道德。”

顧之像聽到了笑話：“甭拿這種不存在的東西出來膈應人。”

他把新做的B超單子扔跟前，“欺負我看不懂圖是吧，要不要現場再測測，你昨天測得孕囊尺寸，它今天了呢！”

陳玉珍手握，沉默著不再說話。

昨天安靜求出一個假報告，本來是不同意的，但安靜給講了陳立民也就是弟弟的事，震驚之余，一母同胞，又沒辦法不幫。

這一天過的也很不好，一邊湊錢，一邊又良心難安。

捫心自問，有損職業道德的事，僅做過這一次。

但是有些事錯一次，就能毀了整個人生。

安靜子有點抖，明白了新做的B超，其實是司總安排的人。

病房門再打開，是被龍騰的人推搡著進來的陳立民，他匍匐著跪到了司辰律腳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都是安靜，是一人策劃的，說有辦法幫我還賭債…”

安靜不可置信：“陳立民！你…”

陳立民撲到安靜病床前：“安靜，安靜，你快告訴他們，是你一個人的主意，跟我沒關系對不對，真的跟我沒關系啊！”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你說你們公司有個孩兒開著幾百萬的賓利，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而且職位又低，只是個助理，你說既然胎停了，不如放手搏一搏，這都是你說的，否則我哪里會知道…”

陳立民膽小，剛才在旅館，龍騰的人持槍闖進去，還沒等盤問，他就全部說禿嚕了。

顧之在一旁笑了笑：“有意思。”

他用胳膊肘撞了下司辰律，小聲蛐蛐：“看看人家，一有事推的干干凈凈，再看看你，老婆一有事，你恨不得全攬自己上。”

司辰律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安靜突然笑起來，但笑著笑著就哭了，“陳立民，你就不是個人！”

他為了還債，和別的男人睡，一次好幾個，也許正因為這個原因，才造了胎停。

但陳立民跪在面前懺悔，說高利貸那邊說一個月還不清，就剁了他的手，夫妻一場，求幫他這一次，這次還清了債，就再也不賭了，一定和好好過日子。

他倆算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安靜最后妥協了，于心不忍，可忍不了日日按批換的男人，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公司里，以為的家境好，傻白甜，職位低，好欺負的蘇禾上。

與從洗手間出來的蘇禾撞了個正著，然后跌到了地上。

司辰律一個眼過去，龍騰的人上前，一掌就把安靜從床上掀了下去。

司辰律幽幽開口：“既是夫妻，就有難同當吧”

隨后，病房里噼啪的掌聲響起。

龍騰的人下手狠。

陳立民被打的一邊求饒，一邊鬼哭狼嚎。

安靜就那麼著，打的都從角溢出來了，也不吭聲，就像打的不是一樣。

蘇禾一向心，司辰律以為會替他倆求，但沒有，全程漠然看著，最后快結束的時候說：“走了，司總。”

率先出了門。

司辰律點了下頭，默默跟在了后面。

其實蘇禾不是不心，但是他了解司辰律，占有強，且護短，安靜最初打了一掌，他一定會還，如果現在阻止了，在看不到的地方，恐怕就不是打掌這麼簡單了。

何況人做錯了事，本來就應該付出代價。

突然有些慨，人活著，哪有不苦的。

誰不是白天笑，晚上哭。

“二爺…”

“嗯？”

蘇禾：“求你個事。”

司辰律笑：“求？那我要不要跪下聽。”

蘇禾沿著走廊往前走：“安靜的事，就這麼過去吧，如果愿意，工作就給保留。”

司辰律落后半步跟著：“好。”

蘇禾：“回頭如果需要，給介紹個靠譜的離婚律師”

司辰律依舊說好，追了半步和并肩前行。

走廊里，燈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