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芝宜的話,
“倘若你真能和陸潯之結婚,婚后他要是不護著你的話,必定會到很多委屈。”
于而言,只要能和陸潯之結婚,其他苦又算得了什麼。
不是自不量力,只是既然機會來了,哪有不努力抓住的道理。
正宗的調酒師才剛上班,一來就給獨自坐在吧臺的紀荷調了杯瑪格麗特。
龍舌蘭酒濃烈的味道和清新水果味融合在一起,口酸甜清爽。
一杯下去,已然微醺,兩頰酡紅灼熱。
紀荷微瞇著眼了遠的陸潯之,他在俯瞄球,姿勢標準又帥氣。
一桿進后,邊的人都豎起大拇指。
從前就眾星捧月意氣風發的人,現在依然也是。
酒后勁慢慢襲來,紀荷開始犯暈。
手撐著腮,眼一閉一睜的,冷不丁對上陸潯之看過來的視線后,揚笑了下,然后半邊臉慢慢在冰涼的大理石桌面上。
眼睛是什麼時候完全閉上的不記得了,神思朦朧間紀荷嗅到雪松般冷冽的氣息。
是陸潯之上的。
慢慢睜開眼,視野里被大片白給占據。
是陸潯之的襯衫。
他就站在面前,在問調酒師喝了多。
也許是酒上腦,意識混沌,變得膽大,出手扯住了陸潯之的袖。
他太高了,紀荷沒法看清他此刻的表。
是驚訝亦或者是無奈卻又礙于紳士風度不掙開?
都不是。
男人忽然微彎下了腰,低聲問:“醉了?”
功看見了陸潯之的臉,神容淡漠,沒什麼表。
可明明,聲音是溫的啊。
原來,原來,真的有人能做到表和聲音不同步。
很突然的,紀荷清醒了過來,倏地一下坐直了,速度快到惹笑了陸潯之。
他也直起了腰,后腰靠著吧臺 ,微挑著眼梢看。
這一眼把紀荷看得有些無地自容,陸潯之會不會覺得剛才是在裝醉啊。
忽視不了他的存在,到坐立難安,沒再直視他,聲音細如蚊吶,“我要去洗手間。”
陸潯之“嗯”一聲,“走吧,帶你去。”
他抬腳,往酒吧右側走。
紀荷趕跟上,走得過急,一陣頭暈,眼疾手快扶住白墻,免去一摔。
稍微緩了下,抬眸間,高大拔的男人折返回來停在了面前。
陸潯之角浮起笑,眼睛里卻無甚變化:“路都走不穩,真醉了啊?”
他出手,溫熱干燥的手掌圈住紀荷細白的胳膊。
紀荷腦子“嗡”了下,滿臉倏然滾燙,不知是的還是糗的。
“我沒醉。”
“嗯,醉了的人都這樣說。”
“我真沒醉。”
“好,你沒醉。”
......
紀荷捧了盆冷水沖臉,沖完后猛然睜大雙眼,在鏡子里瞧臉上的妝有沒有花。
好險。
隨士容院的化妝品真沒打虛假廣告。
烘干手出去后并沒見著陸潯之,紀荷沒怎麼到失落。
畢竟他也沒說會等。
可路過吸煙室時,里面的人喚住了。
嗓音悉,倒退幾步,偏頭進去。
陸潯之吐出口白霧,把煙頭摁在煙灰缸上,闊步往外走。
“紀老師,公平點,我等你,你不等我?”
紀荷忙說:“我以為你先走了,抱歉。”
陸潯之卻是一笑,臉上表幾分紈绔,“這不是怕摔著辛苦栽培咱祖國花朵的園丁麼?”
卸下了冷漠的男人讓紀荷恍惚間回到了那年高中,年也是這樣不著調地逗笑。
當然了,回去的路上陸潯之沒再扶著紀荷,已經完全清醒,直到陸潯之送上樓休息,還同他道了晚安。
陸潯之極淡地“嗯”一聲,沒再看,轉離開。
半小時后有人敲響了紀荷的房門,趿著拖鞋去開門,接過來人遞來的紙袋。
“陸先生讓我去買的,您看看合不合,不合適的話我再去給您換。”
紀荷看了眼,笑說:“很合適,麻煩你了。”
-
翌日清晨,紀荷早起下樓,酒吧里只剩打掃衛生的大爺和吧臺調酒的小哥。
走過去問昨晚這里是幾點結束。
“竟哥他們兩點多就走了。”
“走了?”紀荷好奇道,“沒在這里休息嗎?”
小哥點頭,“就竟哥和陸哥去我們老板家里了,其他都還在。”
這時候,電梯里走出來兩個人。
是溪溪和阿苒。
紀荷扭頭,迎上兩道視線,禮貌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對方倆人回以客氣一笑。
“要來一杯酒麼?”小哥忽然道。
大清早的。紀荷搖頭,“你還不下班嗎?麻煩給我一杯白水就好。”
“正準備走呢,”小哥拿出個干凈的杯子裝了點熱水,再切了幾片檸檬丟下去,倒冷水,搖晃幾下。
“喝這個。”小哥把檸檬水給紀荷。
紀荷道謝接過,喝了一口,即使沒放甜,也不會太酸,味道適宜。
店里響著輕緩的音樂,打開手機看微信消息,并沒急著找陸潯之或是給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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