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潯之站在門外,不溫不冷地開口:“陸斐斐,你怎麼還好意思要禮,上回你答應小叔說不會上三樓的都忘記了是嗎?”
“我......我想貓貓了嘛,就趁著媽媽不注意想上去看看。”
陸斐斐委屈地嘟,視線不敢和陸潯之對上。
過了幾秒,就聽小小聲說:“對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
陸潯之走過去,抬手了下陸斐斐腦袋:“這次抓疼了你也就長記了,而大橘因為抓了你,會被嬸嬸罰一天都沒飯吃。”
“啊......”陸斐斐驚恐地看向紀荷,“嬸嬸,不要這樣好不好?是我不小心踩到大橘尾了,不關它的事。”
紀荷看陸潯之一眼,笑笑:“不管怎麼說,大橘還是抓了你,那它的錯,該罰還是得罰。”
陸斐斐癟著,去搖晃紀荷的手。
最后陸斐斐皮子都說干了,大橘保住了明天的早餐和晚餐。
紀荷沒忍心告訴陸斐斐,其實大橘一天就吃早晚兩餐。
...
阿蒙速度很快,掛斷電話不到半小時就帶著人來了陸宅。
他實在是很好奇,他的老板這麼多年來,雖然在外面是有很多房子,可從未見過陸潯之去住過,即使深夜喝多了酒,也還是會回來陸宅睡。
啥原因導致要連夜搬走?
好奇歸好奇,他可不敢瞎揣測。
他只知道今晚陸潯之落地北京,剛上車就接到了陸家花姨的電話,通話了幾分鐘時間,本是要先回公司理事的陸潯之便讓他馬上掉頭回陸宅了。
-
離開陸宅已經將近凌晨,紀荷來時帶的東西不多,所以收拾起來也很輕松,車上大多都是大白大橘的東西。
車子啟前,打開窗看了眼這座氣派豪華的別墅。
住了四十多天,紀荷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離開這里,可如果不離開,黎穎肯定還是會想辦法找茬,不想和人起爭執,更不想大白大橘被嫌棄。
窗開著,刺骨的冷風灌車。
陸潯之打開車門上去,瞧見紀荷上就一件米,問:“不冷嗎?也不把服穿上。”
紀荷關上窗,把搭在上的外套隨意披著。
“爺爺怎麼說?”
陸潯之說:“沒說什麼,周末有空能回來吃飯就行。”
老爺子這兩日不在北京,電話里一聽陸潯之要搬出去,氣得怒罵了他幾句,但又奈何不了他,只能是讓夫妻倆周末就回趟家吃飯。
紀荷看他神平淡,將信將疑點了點頭。
后座上兩只貓警惕趴著,一路上雖然很害怕但也沒鬧騰。
海淀這邊的是小洋樓,周圍環境幽靜,門前還有個大院子,最主要是離京一不遠,紀荷想著以后踩個單車上班也用不了多久。
把后座的車門打開,陸潯之彎腰進去把貓包拎出來,“以后它倆不用關在房里,客廳和外面的院子都是它們的活空間。”
紀荷一雙眼亮得驚人,“真的嗎?謝謝。”
都已經準備設計個更好的貓屋讓兩個小家伙住得舒服些。
現在一聽陸潯之這話,心突突的,如果能有更大的活范圍誰又愿意在小屋里面呢。
陸潯之看:“不是說不和我說謝謝的麼?”
“我這是替大白大橘說的,”紀荷邊往后備箱走,一本正經地說,“咱倆可不能生份了。”
陸潯之不由得笑了下。
阿蒙正在清理后備箱的東西,忽地看見那悉的百醇箱子,心里疑怎麼還在原位放著。
“太太,這箱百醇需要搬進去嗎?”
“百醇?”紀荷順著阿蒙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還真有個小箱子。
“是潯之的嗎?”疑。
那頭陸潯之已經進屋了,毫不知后備箱的百醇已經被紀荷看見。
阿蒙笑著撓了撓后腦勺,“陸總這人自律到極致,不吃這些小零食。”
那日買來后,他暗地里思考了下,據他了解,陸斐斐小朋友只吃純甜的東西,那麼這箱就很有可能是給紀荷買的。
紀荷本沒太在意,但忽然想起一次對話里,有和陸潯之說過自己比較吃的零食就是百醇。
問阿蒙,不太肯定的語氣:“不會是買給我的吧?”
阿蒙說:“應該是。”
紀荷眨眨眼,喜不自盯著那箱東西,不知為何,竟有種溢滿心懷的溫暖。
在意的不是那箱東西,而是陸潯之記住了隨口一說的話。
一進去,就見陸潯之又拿著那罐凍干在喂貓。
它倆這回竟然不怕陌生環境,沒躲著,纏在陸潯之邊打轉。
紀荷捧著那箱百醇走到客廳,笑問:“你怎麼這麼給它們吃凍干?”
陸潯之自然也看見了帶進來的東西,稍微頓了下,說:“多投喂它們吃的東西,才能增進不是麼?”
紀荷臉唰地滾燙,又怕是自己自作多以為他是在一語雙關,趕轉移注意力,用工刀拆開箱子,拿出里面的抹茶味,撕開個口遞到陸潯之面前,“你試試嗎,味道真的不錯。”
陸潯之是想拒絕的,但他無法忽視紀荷像小鹿眼般黑圓大眸里含著的期待。
他干凈手,從袋子口出一,吞下腹后趕在紀荷問好不好吃前,回答:“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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