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安想了想,“有沒有興趣去維多利亞港看煙花秀?”
“去香港啊?”
林至安點頭。
紀荷笑笑:“我就算了,你可以問問芝宜和宋堯。”
林至安也不勉強,把服務員剛端上來的春卷移到紀荷面前。
其實每次見面他都很期待著吃飯,因為看紀荷進食是一件非常愉悅的事。
“那寒假呢,這麼長的假期總不能都用來睡覺吧。”林至安笑說,“不然我給你個建議。”
紀荷咬了口春卷脆的外皮,抬眸,好整以暇看著他。
“去北歐看極,我有一個好友團隊,他們打算在下個月二十號出發。”
紀荷喝了口熱飲,說:“我寒假還真的有安排了。”
林至安問:“出去玩嗎?”
“算是吧,”紀荷垂眸緩緩道,“去國,和陸潯之一起。”
林至安愣了愣,握著熱飲的手慢慢收,眸中泛起了再正常不過的疑。
“你們......關系真的很好。”他言語溫和,能讓人聽出這句話并不是嘲諷,只是單純的疑不解。
林至安是離異家庭,父母在他年時便離婚,而且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極端關系,是提起對方的名字就恨得牙。
紀荷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只笑,并沒有說其他,直到和林至安在甜品店分開也沒解釋和陸潯之的關系。
回到家,給曲芝宜打了電話,問這幾天要不要請林至安吃飯,畢竟人特地從家鄉帶了這麼多東西給們。
曲芝宜說:“啊,吃火鍋去,要不就今晚吧,我正好沒事做。”
紀荷開著電腦,“今晚我得趕稿子,明晚也有點事兒,陸潯之會過來看貓。”
曲芝宜笑:“看你就看你,怎麼總拿貓當借口,好了,你忙吧,剛才林至安打電話說會過來,既然你沒空的話,那干脆讓他先在我們這里吃一頓。”
掛了電話,紀荷不自點開陸潯之的微信,上次聯系還是知道趙嘯的去世消失那天他回到陸宅后給發了消息,之后便連每天分的一篇文章都沒了,趙嘯尸檢報告出來也是阿蒙給打電話講得,確實是疾病原因,家人已經接,并且將骨灰帶回了老家。
撐住額看了手機屏幕幾分鐘,然后隨意發了個表過去。
發送后,莫名到張,心臟撲通撲通跳,視線也一直鎖著對話框。
五分鐘后,對話框并沒出現新消息。
紀荷不執著了,把手機放在一旁,開始做自己的事。
直到兩個小時候后,逐漸變得躁不安,反復摁亮屏幕又撳滅。
翻看以前的記錄,陸潯之最遲也會在半小時后回復消息。
猶豫了下,便撥通了他的電話。
無人接聽。
這個結果令紀荷緒變得慌,在胡思想前給霍書蔓打去了電話,好在這通有人接。
“嫂......紀老師。”
直接問:“書蔓,你哥在北京嗎?”
霍書蔓說:“在啊,他這段時間都在陸宅,你不知道嗎,他被——嗯...講難聽點,就是關起來了,雖然可以在三樓活,但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著,手機也不能用,我也不知道他干嘛了,我還是前天過去陸宅的時候才知道的。”
紀荷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去消化這番話,攥了手機,連吞咽都變得有些困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問。
“聽花姨說,好像是十幾天前的事了,他們口風很嚴,問誰都不肯告訴我為什麼關著我哥,”霍書蔓道,“不過你放心,他雖然沒自由,但其他都好好的。”
雖然前天也沒見到陸潯之,可紀荷會特地打電話來問,肯定是擔心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安好紀荷再說,霍書蔓相信如果陸潯之知道了,也會讓這樣報喜不報憂。
結束通話后,紀荷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茫然與痛苦充斥著的大腦。
-
驅車前往西城遇上了大堵車,臨近元旦假期,到都被堵得水泄不通,以至于本就出門晚的紀荷把車停在陸宅門口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鐘。
熄火下車,站在車前抬眸看向這棟悉的大別墅。
門口的哨兵認出了紀荷,但沒立即放行,有一人進了里面,沒多久后走出來,示意紀荷可以進去了。
紀荷進去首先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花姨,花姨瞧見后快步走了過來。
花姨笑著看紀荷,“瘦了。”
紀荷握住花姨的手,“您怎麼還沒睡?”
“老爺子和寧老太太剛下完棋,正準備去睡了,聽說你來了,便都在客廳等著你呢。”
紀荷抿抿,問:“花姨,潯之他,他沒事吧?”
花姨輕嘆了口氣,“他很好,有寧老太太在這兒,老爺子不敢對潯之做什麼,就是——”言又止,看著滿臉擔心的紀荷,還是不打算說了,“就是沒自由,潯之從小就隨慣了,這樣被盯著,心里恐怕是很不舒服。”
這時,后傳來一道年邁的聲音。
“小紀。”
紀荷看過去,寧教授站在門口,依舊是慈眉善目的一張臉。
忽然有些不敢面對寧教授,便微垂下視線,走過去,“寧教授。”
寧教授溫和地笑了笑:“外邊冷,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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