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車。”他說。
嗓音低啞淳厚,帶著濃濃的酒意。
停了好幾秒,又說:“陪我坐一會兒。”
方梨怔了怔,長睫快速眨了兩下,點頭:“哦。”
車外。
蓉嬸臉閃過一抹尷尬,連忙小心翼翼將車門關上。
關門的瞬間,方梨還看到林漠臉上一閃而過就知道的表。
“太太,那老板就給你了,我先回去了。”林漠的聲音過車窗隙傳進來。
方梨了,剛準備起來回一句,握著手的大手驀地松開,長臂一抬便落在后背。
整個人直接被男人按進了懷里,本無法彈。
方梨無奈,只能僵著脖子回:“好,你路上慢點。”
“知道。”
林漠一走,蓉嬸也帶著傭人躲了回去。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尤其是車,安靜的只剩下兩人一一細的呼吸聲。
還有.......
方梨僵了片刻,然后一點點放松,任由自己就那樣依靠在男人懷里。
聽著他的心跳,不由抬手到那塊滾燙的位置,聲音低:“韓璽......你醉了嗎?”
頭頂的人半晌沒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間輕輕出聲:“.......嗯。”
方梨勾。
原來他醉了是這樣。
不說話,也不,裝深沉來掩飾自己的醉意。
耳邊一聲一聲有節奏地跳,方梨呢喃:“你的心跳好快.......”
韓璽括的結輕輕滾,輕掩的眸子了緩緩掀開,低頭看向乖乖趴伏在自己懷里的方梨,黑眸暗沉幽深,翻涌著灼燙。
鼻息間都是男人悉的氣息,夾雜著醇厚的酒氣,方梨今晚明明沒喝酒,聞著聞著都覺自己有了幾分醉意,腦子迷迷糊糊,雙眼瞇著快粘到了一起。
韓璽低眸剛好就看到方梨的眼睛越來越小,沒多久便完全閉上。
他微凝的角輕輕勾起,眼中晃過一抹輕的暖意,仰著頭靠著椅背輕輕舒了口氣,然后打開車門,將懷中的人橫抱起,下車朝主宅門口走去。
兩人剛下車,外面微涼的空氣霎時圍繞,方梨便醒了。
睜開眼發現自己整個人懸在半空,眼前是男人凌厲的下頜,怔了一下,眼中頓時閃過些許張:“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可惜,男人不為所。
方梨想要掙扎一下,又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狀態,就怕他已經醉了不過是強裝清醒,一晃兩人再一起摔了。
很快,蓉嬸聽到腳步聲將大門打開。
韓璽一路順暢抱著進了別墅,連鞋也沒換,直直朝樓上走去。
主臥,韓璽抱著進了門,抬腳將門關上,然后大步過去作輕地將放在床上。
放下方梨的那一刻他整個人也深深俯。
他的雙臂就在方梨后,兩人面對面四目相對,氣息融,不過一拳的距離。
發現自己被韓璽抱著時的那一刻心中生出的張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房間沒有開燈,只有窗外投進的一片暈。
昏昏暗暗,剛好能夠看到約的廓。
韓璽的眸子本就沉黑深邃,有了夜的映襯,此刻他的雙眸翻涌著沉灼的暗流,像鑲嵌在浩瀚宇宙中的黑,幾將人吸納攪碎。
明明已經步初秋,夜里已然不似盛夏時那般燥熱。
方梨不知怎麼回事,依舊覺得房的氣溫正在一點點升高,尤其是上的男人,像一堵灼熱的火墻,不僅燃燒著他自己,也正在將點燃。
“韓璽......你......”
“會跳舞嗎?”伏在上的男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方梨愣住了,連呼吸都停了。
韓璽黑眸微,聲音暗啞道:“還記得你初二的時候學校舉辦的那場運會嗎?”
“.......”方梨怔了許久,才猜想他說的應該是的學校。
方梨輕輕抿了抿道:“記得。但你當時不該在國外.......”
韓璽角似乎勾了勾,沒有回答的問題,反而繼續說:“你們學校要求每個班級出一個節目,你們班的是華爾茲。”
方梨意外,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韓璽說:“當時和你配合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個子小得跟沒年的仔一樣。”
他說著,眼中還出濃濃的嫌棄。
“和你站一起似乎還沒你高,看著你著他的手吃力的轉圈我就在想,你們班主任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定了這種不利于青年健康長的節目就算了,居然還給公主找了個小矮人。”
公主?
小矮人?
方梨有種眼前的人不是韓璽的錯覺。
不然,怎麼會在那個一直淡漠冷靜的男人口中聽到這麼......稚的話?!
方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明明覺得他稚,卻還忍不住回了一句:“人家現在不矮了,前兩年我還見過,跟你差不多。”
“你說誰?”
房昏暗,方梨一點沒看到男人聽到那句‘不矮了......跟你差不多’時,男人微微瞇起的黑眸里一閃而過的危險。
“我說那個男生當時可是我們班的班長,好像是張正安,人家大學學的育,現在一米八的大個子,一點都不矮了。”
“張正安?”
“應該是這個名字。”
“一米八的大個子?”
“啊。只多不。”
韓璽眼中危險遮都遮不住。
而此刻,方梨才察覺出被在后的手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了出來,正箍著的腰。
上的男人黑眸也微微瞇著,角勾著邪笑:“不矮了?”
“不.......”方梨話到邊,舌頭突然抖了一下,喃喃道:“矮。”
“嗯?”韓璽勾:“矮還是不矮?”
方梨咬,語氣堅定:“矮!”
韓璽眼中的危險微微散去,角的弧度顯示出他此刻的心,又被安到。
他目幽幽地盯著,說:“不管他矮不矮,我當時就在想,以后站在你邊的人只能是我,你的舞伴也只能是我。”
方梨還呼吸微凝,張地盯著他。
伏在上的男人卻驀地起,立在床邊沖出手,眼中深濃,舉十分紳士。
方梨看著他此刻的模樣,心頭就像被什麼重重的東西敲了一下,悶悶的,漲漲的,涌起一濃濃的滾燙。
忍不住跟著他一起勾,支著胳膊起,將自己的手放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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