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出門。
韓璽今晚沒開他平日習慣開的那輛邁赫,而是重新去車庫開了一輛灰的蘭博基尼Urus。
兩人上車,韓璽腳下用力一踩油門,車子瞬間從車庫竄了出去,沒幾分鐘便出了莊園駛下山路。
已經將近十點鐘,夜很濃郁。
不知是因為期待已久的好事再次被打斷,還是楊淼的事比較嚴重,韓璽沉默開著車,一路臉都很沉。
車速很快,沒多久路上車輛漸漸加多,方梨忍不住側首看向旁專心開車的男人。
“楊淼......沒事吧?”
韓璽皺了皺眉,幾秒后換了搭在車窗的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越過中控握住方梨擱上的手。
“還不清楚,林漠也在,應該不會有大事。”
方梨抿了抿,覺到他的手心有點涼,反手握住他的手,安:“楊淼是個聰明的姑娘,遇到危險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何況還有林漠在,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
他握著的手抵在邊親了親,在方梨看不到的地方,沉靜的眸子輕輕閃過一抹幽冷。
只用了十幾分鐘,車子便拐進京大附近的一家酒吧。
發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胎著地面猝然停在酒吧門口。
車子熄火兩人推開車門下車。
“等下進去記得跟在我邊。”
“我知道。”
韓璽拉著方梨往酒吧走去。
酒吧就開在京大后門的巷子里,是一棟破舊的小二層改的。
沒有名字,只有側面的墻上用夜噴錫畫了個大大的笑臉,因此京大的學生都這家酒吧為笑臉酒吧。
酒吧規模并不大,里面裝修也不奢華。
大多都是些原生態的風格,水泥墻,坯磚,只有一些暗的地方用彩燈簡單裝飾。
好在這里的消費并不高,因此吸引了一大波年輕人,有京大和附近幾個學校的學生撐著,這里生意一直很不錯。
韓璽和方梨一進門就撲來一刺骨的涼意。
接著,勁歌熱舞的音浪一波一波在大廳涌。
兩人立在門口格格不,兩雙眸子飛快四掃尋找著什麼。
而彼時的二樓,卻與樓下截然不同。
原本閉著房門各自熱鬧的包間都開著門,正玩在興頭上的男男都匯聚在走廊里。
大家三三兩兩站在一起,看著走廊盡頭的一間包間,不時低頭議論一兩句。
“啪嚓!”
又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
聚在走廊里的人不由探著脖子往前看。
就見一個穿著花T恤的男人被人從門里踹了出來,向后飛了幾十公分重重地砸在地上。
下一刻,一個穿著灰襯衫的男人臉沉出現在門口。
“你媽竟然真的敢手?知道老子是誰嗎?!”
倒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地掙扎了兩下,捂著口一臉兇狠的怒道。
立在門口的男人正是林漠。
他目冰冷,聽到男人的話并沒有搭理,反而冷笑一聲,抬腳再次朝他走去。
見他過來,男人臉微變,撐著胳膊就準備從地上爬起來。
林漠又豈會給他這個機會。
趁他弓著腰還沒站起,抬腳立刻朝他腰側踹過去。
男人察覺及時,狼狽地躲了一下,一晃差點倒在地上。
林漠見沒踹中,抬手又是一下。
這一次,男人明顯沒機會躲過去。
林漠平日看著就是個材纖瘦的白領,然而,能跟在韓璽邊的人又有幾個是任人欺負的主。
他的拳腳功夫或許不如老板邊那對姓江的左右護法。
但比起這些沒點本事只知道好勇斗狠的混混,還是有點看頭的。
何況,林漠只是看著瘦,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平時很注重鍛煉,了服上線條分明,是那種恰到好的結實。
裹著疾風的拳頭快速朝一臉驚恐的男人襲去。
圍觀的人一個個不由屏息,就當大家都以為這個男人會被林漠這一拳擊倒時.......
“嘭!”
側邊猛地出來一道影。
林漠一個不查,反而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腦袋跟著力道猛地后仰,連著朝后踉蹌好幾步才停下。
腦中一陣嗡鳴,林漠影輕晃甩了甩頭,連同耳朵都有短暫的失聰,過了好幾秒他才瞇著眼睛緩過神。
抬頭看過去,剛才被他揍過的男人已經被人護在后。
而他前面是四五個一臉橫,長相兇惡的男人。
幾人明顯是一伙兒的,他們幾人前還立著一個外貌清朗,看起來年紀并不算大的年輕男孩。
林漠視線在那幾人臉上輕輕掃過,落在那個男孩上。
“楊淼那麼信任你,作為同學你就這樣對?”
男孩兒臉很淡,聞言淺淺地勾了勾,眼底出幾分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邪惡,說:“我怎麼對了?不過是請喝點東西玩一玩,玩不起怨我?”
林漠臉很沉。
那男孩兒不以為意地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再說,我請的是別人,是自己非要來的,像那種孩子我見得多了,又想玩又想裝清純,裝來裝去還不是為了多勾引幾個男人,我可是在給機會。”
“的機會用得著你給!”
“用不用得著你說了不算,不如你現在進去問問?”
想到包間里楊淼此刻的狀態,林漠忍無可忍,抬手狠狠地指著他:“楊淼從小到大指里出去的你跟在后面撿都撿不完,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原本我還打算玩玩就算了,既然你這麼說,好!我告訴你,楊淼我他媽上定了,就今天晚上,老子非讓以后裝都裝不起來!”
“你敢!”
男孩兒冷笑:“試試啊!”
林漠眸子狠狠一沉,心想老板怎麼還不來。
他冰冷的視線鋒利地掃了一圈男孩兒后的那些人,沉默片刻,眸微斂角勾起一抹嗤笑。
“小小年紀,好好的前途你不要,非要自尋死路。敢招惹楊淼,你知不知道楊淼家里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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