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熙京：“？”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茫然不知所措地站了站，他手指自己：“啊？”

葉洗硯重重一掌，拍在他肩膀，沉聲：“你出去吧，把同事疏散開，別讓人開笑話，也別許他們說——你們是公關公司，你知道該怎麼理。”

葉熙京：“啊啊啊？”

不是……

他是千岱蘭前男友，殷慎言是他敵，這怎麼就不關他的事了？

本來一肚子火的葉熙京，在親哥打殷慎言一掌后，火消了大半；

現在倆人都讓他走，看起來劍拔弩張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為了他而爭執——莫名其妙于風暴中心的葉熙京，就這麼茫然地離開，順便整理好儀容儀表，疏散了外面圍觀的同事。

“沒什麼事，”葉熙京說，“談合同談得緒激烈了點，沒什麼，都回去工作吧……呃，他倆還是事要談。”

星云科技的人面面相覷。

誰都知道折鶴與星云是競品公司，且年初，折鶴剛起訴了星云抄襲他們游戲的玩法，現在還沒結案，吧上，兩方的玩家也是見面就掐，還鬧出過幾次大規模的吧行——現在，作為上層管理的倆人，又有什麼好談的？

話音剛落，葉熙京聽到房間里重重一聲落地響，似什麼東西被掃落在地，嚇得他一回頭，靜靜聽，沒有什麼扭打聲，只有殷慎言暴怒的聲音。

葉熙京松了口氣。

葉洗硯再生氣，也不會砸東西；由此可推，氣到砸東西的應該是殷慎言。

以哥的那張，應該吃不了虧。

的確如此。

在會議室中只剩下兩人后，殷慎言才質問葉洗硯。

“你知道岱蘭比你小多歲嗎？”他直截了當地問，“你怎麼下得去手？”

葉洗硯說：“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我還以為你忘記了自己年齡。”

殷慎言猛然記起，岱蘭提到過，他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去年岱蘭還在高考，還在備考，”殷慎言說，“你作為前男友的親哥，干出這種，倫的丑事——”

“你在岱蘭面前，也是口口聲聲’，倫’？”葉洗硯一笑，“我明白特意給你取這個名字的原因了。”

殷慎言說：“別岔開話題，葉洗硯，裝得一副道貌岸然。”

他恨不得一刀刀片下葉洗硯的，放到油里煎，再一口口喂給對方那個蠢弟弟。

“那你呢？”葉洗硯問，“你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岱蘭的哥哥？”

殷慎言說：“我們是朋友。”

“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葉洗硯說，“原來時刻潑冷水、掃興的人也算朋友。”

殷慎言無言。

“當然，如果你一廂愿地認為你們是朋友關系，我也不方便多說，”葉洗硯穩穩開口，“只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為岱蘭好？在這麼多人面前、因為這件事而公然起沖突，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岱蘭的私事？你是真為好，還只是一場’為好’的表演？為的是滿足你想那無用而膨脹的心？”

殷慎言嘩啦一聲，將桌上文件夾重重推倒在地，問：“你呢？你又是什麼份來質問我？”

“岱蘭的男朋友，”葉洗硯微笑，“我是男朋友。”

“是麼？”殷慎言諷刺，“說的？你們確認男關系了嗎？承認過嗎？”

葉洗硯不笑了。

殷慎言沉著臉，顯然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岱蘭從小就被很多男生喜歡，”他說，“每天放學，都有一群男生搶著幫背書包，拎東西，送橘子送蘋果送牛；打小就漂亮，甜機靈會說話，只要聽見外面一群男生嘰嘰喳喳嘎嘎嘎，我就知道，是岱蘭放學回家了。”

葉洗硯說：“你倒不必如此炫耀和青梅竹馬的誼。”

“你怎麼會認為這是炫耀？”殷慎言嘲諷，“難道無所不能、無所不有的葉洗硯葉先生，也羨慕這一點？”

葉洗硯說：“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說，葉先生，別以為你很特殊；是不是也你哥哥？是不是對你笑得很甜？別自作多地以為這樣就是喜歡，這沒什麼，只是你對而言還有用而已；等你有朝一日提供不了幫助，還會你哥哥，只是不會再那麼熱切地對你好，”殷慎言說，“你現在經歷過的，基本都是我經歷的復刻——也曾這樣我哥哥。”

葉洗硯淡淡：“是啊，現在為什麼不了呢？是你不想聽麼？”

殷慎言：“你！”

“我和岱蘭的事和你無關，”葉洗硯說，“我只想知道，昨晚是你開車送的岱蘭？”

旋即，葉洗硯意識到什麼：“你和岱蘭都去了杭州？”

殷慎言先是一愣，隨后又緩緩地笑了。

“沒和你說？”殷慎言問，“我去了岱蘭家探叔叔阿姨，的確一直住在杭州；的淘寶店了單，這幾天一直是我在幫整理、發貨——對不起，我忘了，日理萬機的葉洗硯是不會留意這些小事的。這樣也正常，畢竟你也只是岱蘭一個好看的杏玩，不是嗎？除了長得帥有錢外，你還有什麼？”

葉洗硯一拳砸過去，殷慎言這次避開，盛怒地揮起一拳，著葉洗硯顴骨打了過去，狠狠的一道緋紅。

但下一秒，葉洗硯掐住殷慎言的脖頸，另一只手按住他的頭，狠狠地將他后腦勺砸到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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