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課時間過去一半,林唯月練習好一會兒,終于功投進去一個。
激得出聲,“陳江白,我投進去了!”
聽到他的名字,陳江白又覺得耳朵的,心里跟著發,隨意應一聲,“嗯,很厲害。”
林唯月臉頰紅彤彤的,是運過度的反應,呼吸也有些。
他出聲建議,“休息一下吧。”
人越是得到甜頭,就越會努力去干,企圖得到更多的甜頭。
林唯月剛剛嘗到投籃功的快樂,并不想休息,“那你去休息,我再投一下。”
聞言,陳江白不爽地嘖了一聲,“你朋友怎麼說的?”
想到梁婉清囑咐的話,林唯月心虛地低下頭,“其實婉婉就是夸張了點,我很好的。”
“好,所以軍訓可以免訓?”
會時候,兩人的隊伍靠得近,他注意到不用上場,就想到了一點。
林唯月不說話了,不好是事實,無法反駁。
其實就是很小的問題,氣不足加上虛,高中時候嚴重起來才開始吃藥滋補,不能做劇烈運,否則就很容易生病,生病也很難好。
舞蹈是初中開始學的,很累人,所以不得不放棄學了三年的古典舞。
高三的一段時間,經常一個人跑醫院,熬夜加三餐不規律,掏空,只能不斷吃藥來維持機能。
是藥三分毒,補藥的副作用不算很大,但長期吃藥讓副作用發揮到極致,整個高三發胖,長痘,臉發黃,活得很糟糕。
高考以后,林唯月更注重藥補飲食,量運健,早睡早起,才慢慢養起來。
高考后的三個月對來說,簡直是胎換骨,經常照著鏡子想,一切都那麼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還能回到以前沒吃藥的模樣。
察覺到孩低落的緒,陳江白覺自己有點過線,又不明所以地心里堵得慌。
“你想練就練。”語氣很正常,他掃了眼旁邊打球的男生們,“我去對面打球。”
話語落下,他去了對面球框,對面是一群男生在打球,只是業余娛樂,融進去很簡單。
只見陳江白手里拿到球,輕輕松松運兩下,一個抬手,投中一個三分球,周圍人在為他吶喊歡呼。
聽他的話,林唯月自己拿著籃球在一邊練習,時不時也會為年熱的歡呼聲而停留目。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陳江白余注意到對面的孩還在練習,高馬尾一擺一擺的,額前滿是汗珠。
他再次覺得,這個生格外地軸。
“咱們人太多了,分兩個球框,行嗎?”他向球友們提建議。
他們都沒什麼意見,由于是娛樂的,很多人中途加,人數確實有點多。
一位男生說:“我們沒有多余的球。”
目的達到,陳江白擺擺手,“我來搞定。”
于是他走回對面,孩還在投球,還是沒投中。
見到他,林唯月疑,“你怎麼回來了?”
陳江白揚眉,“練得怎麼樣?”
“沒再進過球。”
“對面缺個籃球,不然你休息一下?”
慢吞吞地哦了一聲,將籃球遞給他,想到他高中時候的打球事故,“你…打球注意安全。”
陳江白忽然覺得心舒暢,“放心。”
捧著球走了。
回到對面,陳江白隨意將球拋給一個球友,示意他開始。
球友并不著急,眼神瞥了眼對面的孩,“兄弟,朋友?”
“朋友。”
“介紹一下?”
“不方便。”
他還想繼續問,陳江白打斷他,“打不打,我快下課了。”
其他人也在是一門心思打球的,聞言也開始催他,調侃一句,“你小子,要微信下場自己找人家要去,別耽誤時間。”
“說得有道理。”他掃了眼陳江白,眼神中帶著得意。
陳江白沒理會他,認真投打球。
林唯月找了個座椅坐下休息,累是真的,不能太長時間的運,會出問題。
剛坐下,像是失蹤的梁婉清就回來了,一咕溜兒坐在林唯月邊,旁敲側擊道:“學得怎麼樣?”
林唯月抿笑了笑,“好的,他很有耐心。”
“給你看張照片。”
梁婉清拿出剛剛躲在角落拍的照片,視角格外刁鉆,拍出來卻很有氛圍。
照片里的生依偎在男生懷里,男生的手護住的頭,彼此之間曖昧纏,不知道還以為是一對。
看清照片,林唯月臉頰更紅了,“你…怎麼拍的?”
梁婉清順手給照片里的人發了過去,“是不是很有覺?”
“你給我看看就好了,不要發出去,會讓人誤會的。”
“放心,我就給當事人發了。”
“你也給陳江白發了照片?!”
梁婉清一臉如常,“他鏡了,不應該發給他嗎?”
“是這麼說。”林唯月不好意思地了頭發,“……但是好尷尬。”
“不會。”梁婉清給鼓勵,“你可以當做是,做了一次模特,模特圖嘛,就是拿來看的。”
被說服了,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照片。
確實很有氛圍。
看著就像真一樣……
下心底的喜悅,林唯月給照片點了保存,之后放下手機,看向男生打球的方向。
年一黑白球服,形高瘦又修長,出頎長的脖頸,手臂上的線條流暢,不明顯,卻又著力量,夕下跑,微風拂過,更顯瀟灑不羈。
球場上的他,一直這樣意氣風發。
——
育課結束,陳江白沒再繼續打球,擺擺手作別,隨即邁開長向生的方向走去。
那位問聯系方式的球友也沒再打,跟著他的步伐,直接走到了林唯月跟前。
“同學,方便加個微信嗎?”
聞言,林唯月下意識看了眼后面慢幾步的陳江白,又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
是他帶著這個男生來加自己的微信嗎?
心間涌上麻麻的意,林唯月裝作平常的模樣,眼神黯淡下來,禮貌拒絕了他。
他不死心,“就是加個微信,沒想別的。”
一般人被拒絕以后都會就此放棄,胡攪蠻纏的人林唯月第一次見,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霎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
“都說了,不方便。”
陳江白已經走到幾人跟前,籃球被他單手靠在腰間,臉上沒什麼表,說出來的話很不給面子,“聾了?聽不懂人話?”
“有你什麼事,我問人家……”
陳江白不耐地再次打斷他,語氣不善,“剛剛說了,不方便。”
眼前這一幕說明一個事實,他沒有把推別人,林唯月一顆心不上不下的,就像本以為是酸的草莓,一口咬下卻又甜得膩人。
語氣溫和,角掛著禮貌淺笑,“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加陌生人的微信。”
甜的聲音,加上恰到好的笑容,禮貌又帶著疏離。
聽到這話,問微信的男生本發作的脾氣卡住,恰好那邊打球的人他回去,他沒說什麼,只瞥了眼陳江白,輕哼一聲離開。
林唯月松了口氣,總算走了。
然而,陳江白一口氣堵在心頭,角抿一條線,臉有些沉。
道什麼歉,有什麼錯。
靠,不爽。
看了眼跟前淺笑的孩,臉頰掛著梨渦,又乖又安靜。
脾氣這麼好,以后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呢。
靠,更不爽。
這脾氣來得莫名其妙,陳江白也想不通,干脆沒再想下去。
林唯月此時心頭也是糟糟的,一時在想他為自己出頭而歡喜,一時又想著他只是為高中同學仗義執言而苦。
兩人都沒有說話,打破沉默的是突然出現的莊逸興,“你們怎麼都在這兒,我找了好久。”
梁婉清回他,“球場就這麼點大,你小蝌蚪找媽媽啊,這麼艱難。”
林唯月被逗笑了,低聲笑了出來。
沉默的氣氛被笑聲吹散,陳江白垂眸不經意瞥了一眼,心頭那悶躁散去。
莊逸興一時不知道回懟什麼,干脆扯開話題,“你們等下什麼安排?”
林唯月笑著回他,“沒有安排。”
梁婉清:“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莊逸興:“不好意思啊,我們有約了。”
陳江白全程沒有發言,臉上沒什麼表。
四人走出球場,生走在前面,男生跟在后。
林唯月借著看夕的理由轉頭瞥了眼,打量了一下男生的神,一貫的冷淡,目視前方。
似是察覺到的目,他倏地垂眸,捕捉到投過去的視線,兩人無聲對視。
僅一秒,林唯月便反應過來,禮貌笑了笑,似是在對他剛剛的仗義出言表示謝,之后若無其事地扭頭回去。
男生什麼反應不知道。
只知道,匆匆對視下,是控制不住,幾乎要溢出來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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