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正是春天的結束,夏天的來臨,京大的松樹枝繁葉茂,校園一片綠意盎然,路邊野草也在為這一片生機增添彩。
林唯月答應參加舞蹈比賽,導員專門給安排一間舞蹈室練舞,主要還是學院的舞蹈室向來空置,正好趕上了。
于是,每天上課之余,還要出時間去練舞,跳舞這個事,只要懶下來,那就很容易前功盡棄。
得虧寒假的時候,每天都時間跳舞,一方面喜歡,一方面可以緩解力,所以基本功還在,跳的時候還算輕松。
陳江白每天都來陪,一般都會保持安靜,不打擾,有時候只是默默地看著朋友跳舞,結束練舞以后,不管不顧地按著朋友一頓親,太人了。
嫌棄自己上有汗味兒,剛開始會推開他,后來干脆任由他親,反正他不嫌棄,那還有什麼好埋汰的。
有一次,他有些過火,竟然起角往上親!
還沒到排扣,就不顧別的,“啪”地一掌扇在他的手背,瞬間紅起來。
他抬起頭,委屈地看著,眼神仿佛在說,我還沒干什麼呢,都打紅了。
林唯月前起伏不定,一張小臉紅彤彤的,什麼話都不想跟他說。
不顧這點疼,他又不急不緩地親的,一直親一直親。
林唯月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陳江白是親親怪,不接反駁。
……
時間很快就到舞蹈比賽前一天,林唯月照常到舞蹈室練舞,男生在旁邊看著。
孩姿曼妙隨著音樂舞,海藻般的長發隨著作飄揚,時而出一截白皙的腰,盈盈一握。
經過差不多二十多天的練習,已經將舞蹈作記住,一整個音樂下來,沒什麼卡頓,舞姿優。
音樂停止,掌聲響起。
室燈大亮,陳江白站在不遠,為自己的朋友鼓掌,微微勾:“跳得很好。”
林唯月臉頰紅紅的,是一種運后的健康紅,小步走上前,眸底亮亮的:“真的嗎?”
“當然。”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紙巾幫拭去額頭的汗珠,嗓音啞了些:“好到男朋友想把你藏起來。”
本來只有他一個人看到的舞蹈,明天要先全校表演,仔細想想,他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但是——
保護鮮花的方法并不只有讓鮮花盛開于溫室,冰川山巔亦有鮮花怒放,并不囿于溫室。
“很期待,我的朋友在舞臺上閃閃發。”
林唯月應一聲好,臉頰依舊紅著,乖乖仰著腦袋讓他汗,想著今晚的安排,跟他說:“表演的服到了,我可能得要試一下服。”
“學校提供的?”
拿著手機翻看信息:“對的,輔導員說,會讓人送過來給我,直接送到舞蹈室,現在應該快到了。”
恰好彈進來信息,備注是“云師兄”:【師妹,正好上給你送服的師弟沒空,服我來送。】
林唯月正想回信息,門口傳來敲門聲,短促的三聲,在安靜的室響起,清晰可聽。
陳江白離門口近一些,走過去開門,隨著教室門的拉開,門外人的面容也逐漸顯現。
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長,戴著金邊框眼鏡,五端正,氣質儒雅,眼神著鏡片也能覺到的和。
視線接之間,陳江白漆黑的瞳仁了下,握在門把手上的指尖微微用力扣,幾秒后,又恢復如常。
云昭倒是緒平和,舉起手中的盒子:“我來送服。”
話音落下,陳江白結滾了滾,沒有及時出聲,氣氛霎時間張起來。
恰時,林唯月走上前,接過盒子:“謝謝云師兄。”
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對,疑地問:“你們認識嗎?”
陳江白幫著朋友拿盒子,態度淡薄:“見過兩面。”
眨了下眼睛,了然點頭,對著師兄說:“我還要練舞,就不耽誤師兄時間了,謝謝你。”
聞言,云昭推了推金邊框眼鏡,眉眼溫和:“明天師妹的表演,我會去看的。”
拒絕:“不用,我知道師兄平時很忙。”
加上微信以后,經常給他發信息問問題,每次他都會回,而且認真專業,給出的意見也能讓很快得到思路。
當然,也止步于師兄妹之間的友好流,而且這些事,也一直有跟男朋友說,他知道,也不會阻止,最多是吃點酸醋,說著最近你和你師兄聊天切啊。
對于這個事,林唯月問心無愧,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
說:“不重要的表演,師兄沒必要耗時去看。”
云昭:“不會,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
不等說話,他又說:“再見。”
說完,他看一眼旁邊的陳江白,禮貌地向點頭,隨即轉離開。
關上門,舞蹈室只有小,陳江白默默拿上兩人的書包,手里捧著盒子,問:“走嗎?”
察覺到他的緒不太對,林唯月牽著他的手,聲解釋著:“我和他就是師兄妹的關系,其他什麼都沒有。”
他笑著:“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
“可能想到一些以前的事。”
“能跟我說嗎?”
他沉默下來,眉頭鎖。
沒有強求,拉著他的手,很是善解人意:“不想說也沒關系,我等你主告訴我。”
陳江白垂眸,對上朋友好看的清眸,心頭微,仿佛有些難以出口,卻還是說出來:“在此之前,你能和他聯系嗎?”
“最好,不要和他接。”
林唯月點頭:“好。”
聞言陳江白的眉頭才舒展一些,勾一笑:“我們走吧,明天是周末。”
按照慣例,周末是和他一起去公寓,一般只會在白天去。
所以……
林唯月低著頭,小聲說:“今晚要在公寓留宿嗎?”
他勾著:“你想嗎?”
“也…也可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林唯月耳熱熱的:“但是,我還要回宿舍收拾點服。”
“好,送你回宿舍。”他嗓音低,給安心,“只要你不同意,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
“好。”
在這個方面,林唯月對男朋友還是放心的。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因為他是陳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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