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醫部門的萬云霆，和法醫給程凱解刨完畢后，他才和牛秋靈一起出來，遠遠就看到警局大廳，大姐萬曼玉正陪著一個老人坐在一起，知道他是程凱的父親。

“先出去等周隊調查結果吧。”

萬云霆不想這時候見大姐和程凱父親，于是轉出去回到自己車上去，牛秋靈也陪他一起。

“程先生，你們可以去法醫部了。”

一個警員進來，對萬曼玉和程全說道。

“爸…”

于是萬曼玉扶著心悲傷的程全起來，去法醫部門，而程凱尸已經被法醫合，并蓋上白布，等萬曼玉扶著程全進來，雖然看不到程凱的臉，但這一刻心狠狠搐一下，低著頭不敢去看…

程全老邁的子走到解刨臺邊，抖的手掀開白布，看著兒子那張死得并不安詳的面孔，這一刻程全再也忍不住老眼發紅，心悲痛絕…

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一件痛苦的事。

萬曼玉沒有上前去，而是站在程全后兩米外，低著頭，俏臉蒼白，雙手抓在一起，子微微在抖，不敢上前去看程凱，因為恐懼，讓腦子里不斷回放著，讓心慌恐懼…

久久才平復的程全，扭頭看著兒媳婦沒有上前來，他并沒有責怪的意思，知道兒子生前對萬曼玉不好，如今他現在死了，程全反而還同萬曼玉和孫婉兒…

“出去吧。”

程全蓋上白布，便轉出去。

萬曼玉才從心恐懼中回過神來，抬頭看著解刨臺上，蓋著白布的程凱尸……“賤人，我殺了你……”

“曼玉…”

出來到門口的程全，見兒媳婦沒跟來，回頭對喊道。

“啊…”

被醒的萬曼玉軀抖一下，回過臉的，滿臉蒼白恐懼，程全認為是傷心害怕，便上前拉著萬曼玉手臂出來，邊說道：“曼玉，無論你以后怎麼做選擇，你都是我程家的兒媳婦，我程家會好好待你們母的。”

緩過來的萬曼玉，聽到公公這話，并沒有讓得到安，反而更加讓心刺痛傷心，自責與疚……

在警局門口停車位，在車上的萬云霆，看著大姐扶著滿臉悲痛的程全離開警局，他才下車跟牛秋靈回到警局，龐源嘆氣道：“但愿這程老先生能過去吧。”

“周隊那邊怎麼樣了？”萬云霆面無表，問道。

話音剛落，一輛警車回來，正是周東他們，“調查到了，程凱在七號下午五點鐘，他去第一人民醫院做了全檢查！”

“有資料嗎，給我看看。”萬云霆說道。

說著周東把資料給他，這是從醫院那邊拿回來程凱之前做檢查的資料，“據當時給程凱做檢查的醫生說，程凱他不能生育！”

“什麼，不能生育？”

龐源和牛秋靈驚了，看著資料的萬云霆表更是驚愣，上面果然有醫生寫著程凱不能生育的字樣。

一時，周東龐源和牛秋靈目齊齊看向他，萬云霆抬頭，滿眼震驚……程凱不能生育，那麼也就是說，婉兒不是他親生的，那麼大姐是和誰…

忽然這時，一個影從警局大門走了進來，周東驚訝：“侯兵，他怎麼來了？”

萬云霆和龐源牛秋靈紛紛回頭，侯兵走了上來，很平靜說道：“我來自首！”

此話讓在場的他們震驚，萬云霆眼睛凝視著侯兵，他轉眼對周東龐源說道：“是我殺了程凱！”

周東牛秋靈目看向萬云霆，他對侯兵說：“是程凱發現你和我姐事，對嗎？”

侯兵轉頭看著他，兩人目對視，他點頭很平靜說道：“婉兒是我和你姐生的，程凱知道他不能生育，就回來鬧，還帶婉兒去做親子鑒定，你姐不答應，他就打了你姐，剛好我也在。”

“所以我把程凱打暈，并偽裝他模樣，開著他車離開別墅小區，到郊區外殺了他，并把尸裝在行李箱，丟在郊區外草叢，而我開著程凱的車，去深市逛了一圈，目的是迷你們。”

“到第二天早上我才趕回來，并理了程凱尸，并到晚上下半夜，趁著朱江邊沒有人，就把程凱尸投進朱江里。”

侯兵看著周東，道：“只是我沒想到，你們會意外撈起了程凱尸！”

萬云霆面無表，周東和龐源看著侯兵，從他話里，無論是殺人機和邏輯全部都對上了。

“扣上吧，先帶進去審問，把所有口供記錄下來，然后再去我們殺人案發現場指證…”

見萬云霆沒有說話，周東讓隊員拿出手銬，直接給侯兵戴上，而他依舊很從容淡定，沒有反抗的意思，被押著進去詢問室。

周東和龐源，牛秋靈看著萬云霆，見他眉頭皺著，據侯兵自己講述殺害程凱所有經過，所有邏輯都對上了，但是他依舊覺得這件案子，有地方不符！

審問完后，周東親自押著侯兵，萬云霆和龐源，還有牛秋靈親自陪同之下，連夜趕到郊區外一片荒地上，侯兵指著地上已經發干變褐黑跡…“這就是我殺程凱的現場。”

法醫據現場比對鑒定，扭頭對龐源周東點頭。

“這里是我藏尸的地方。”

侯兵雙手戴著手銬，又指著一個草叢，里面草坪果然有被平痕跡，剛好是那個行李箱長寬大小樣子。

現在周東他們可以確定，程凱真是侯兵殺的。

“兇就埋在這里！”

侯兵指著一地方，一個警員立刻挖，果然挖出一把水果刀來，萬云霆一看這水果刀，不正是大姐家的嗎。

“我打暈程凱，帶他出來時，順便拿出來的。”侯兵扭頭對萬云霆解釋說道。

法醫說道：“不對，以你有當兵經歷，殺人應該是非常專業的，可我們據死者傷口推測，兇手在殺人況之下，是非常慌張的……”

這話讓侯兵笑了，看著萬云霆龐源周東他們道：“我也是第一次殺人！”

“而且我本來也沒想要殺程凱，可是他威脅我，說回去就殺死曼玉和婉兒，所以我急憤怒之下，才給他口刺了一刀，看著他倒在地上痛苦搐樣子，所以我離開現場半個小時，等冷靜下來后才進來想救他，但是程凱已經失過多死了。”

這話讓法醫陷了糾結，從程凱致命傷推測，應該是沒有錯的。但是侯兵這般闡述，似乎也很有道理，畢竟第一次殺人，無論對方心理質素多強大，都會張害怕的。

“把兇帶回去檢查。”

現場指證完畢，周東揮揮手，兩位警員押著侯兵回車上去。

“小萬，你還有什麼疑？”

見到萬云霆一直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龐源問道，周東和牛秋靈他們也看著他。

“沒有。”

萬云霆微微搖頭，似乎瞞了什麼，不想讓周東龐源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