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煙心弦微微一。
腦中一閃而過的什麼東西,太快了,沒抓住。
電話那邊,邵真真有條不紊的繼續分析,“占有這種東西,其實也分主和被,主就是他滿心滿眼都是你。”
聶行煙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一直是邵真真在講,講到一半,有些口,任由電話放著,去倒水。
瞬間安靜下來后,聶行煙思緒被拉了回來,“那被呢?”
幾口冰水下肚,緩解了嗓子里冒煙的意,邵真真放下杯子繼續,“作為雄,天生對領地都有主權意識,尤其是男人更是如此,他對外來冒犯者自然非常敏。”
邵真真看向電話屏幕,“尤其是你這麼漂亮的,就算是他得到了,也會有危機,更不要說得來本就不易,當然容易患得患失。”
著潔的下,言又止。
“還有呢。”
后面的話再說就很容易得罪人。
萬一上拎不清的人,出力不討好。
在這種問題上,邵真真也是吃過悶虧的。
有一次,認識了一個生意上的小姐妹,那段時間兩個人玩得還好,形影不離的,后來有一回小姐妹跟訴苦,說男朋友沉迷游戲不說,還在網上搞了個CP。
搞CP就算了,還搞了個妹子,天天連麥打游戲,甚至還去線下面基了。
聽那意思,那小姐妹的男朋友已經是神雙重出軌了,跟吐槽的時候,邵真真氣不過,直接建議小姐妹分手。
遠離渣男,好人生。
可萬萬沒想到,那小姐妹回去之后,不知道怎麼搞的,又跟男朋友和好了,而且還把給賣了,說是建議兩人直接分手。
再次聚會的時候,這小姐妹竟然還把男朋友帶來了。
三人相見,那個渣男針對邵真真,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邵真真吃了悶虧,里外不是人,又漲了一次教訓。
漸漸的跟那小姐妹的關系也就淡了。
但是如今煙煙跟們都不一樣。
不過再好的關系,也不能把手太長。
問題,如人飲水,能暖自知。
可以去幫著分析,也不能直接下定論。
想到這里,話鋒一轉,“煙煙,你說凌東言生病了,那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靠覺,他肯定不會承認。”
其實邵真真也很想知道,像凌東言這樣的男人,說對煙煙深種,又沒有什麼證據,這不是很奇怪嗎?
“除了床事,其他不對勁的有沒有?”
聶行煙仔細想了想,還真沒有。
邵真真柯南附,“那你就慢慢找,你們現在已經同居了,你就多觀察觀察,如果他真生病了,肯定會吃藥,如果有行為異常,你們天天待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瞞得住。”
別的就算了,怕就怕他真的神變態,那說什麼也要拉煙煙逃出火坑。
當然這些都先埋藏在心底,沒有明說。
兩人這次視頻通話有點久,差不多聊了一個半小時。
聶行煙雙手臉輕,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現在跟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男人的一舉一都開始過分關注了。
轉念一想,又開始安自己,凌東言最近不正常,所以連帶著都神繃了。
閑來無事就容易多想,腦中反反復復地回著剛才邵真真對說的話。
或許,可以從熙府手。
……
臨近下班,聶行煙給凌東言發了條微信。
“幾點下班?”
開酒行,辦公也只需要一部手機,來這里坐班就是換個地方發呆。
凌東言隔了十幾分鐘才回消息,“我半小時后來接你。”
聶行煙趕回復,“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開車回,我想吃重慶鹵菜了,順便去買點,你想吃什麼?”
消息剛發過去,對話框上面顯示對方正在輸,不一會兒,就收到了微信,“都行,你買點自己喜歡吃的就好,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信息。”
聶行煙拿起車鑰匙,順帶給他發了個OK的表包。
按熄屏幕以后,手機被重重的放在會議室桌上。
幾個優行高管被嚇得影一震,腦袋更是往里了,互相使了個眼,低頭不語。
凌東言沉靜的眸子掃視了下方安靜著脖子的人一眼,青筋鼓起的手輕輕扣著桌面,“最近市面上流通了一批跟優行幾乎一模一樣的假冒儲能充電樁。”
“假冒就算了,他們固態電池的容積率竟然還超過了我們現在最新產品鋰電子電池。”
他面帶笑容,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
但是這些人都知道,大老板真的生氣了。
他不笑的時候,不代表不高興,但是他一旦這麼皮笑不笑,那就一定代表不高興。
“高工,你覺得呢?”
凌東言右臂往前一推,一對打著優行logo的充電產品順著的會議桌,直接到了第二個座位上坐著的男人面前。
被點名的高工都嚇了,他跟腳蝦一樣,手撐著椅子半天才站起來,“凌、凌總,我們、我們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能不能等我……”
他想說能不能等他先回去拆機研究一下,面前的這兩個東西做得以假真,外觀實在是看不出來。
但是一對上凌東言迫人的視線,他腦子瞬間就懵了,他一個技工程師,沒有數據很難理直氣壯的說話。
“凌總,不如把這件事給我。”
人未到,聲音先到。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沈漫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別人來開會都是拿筆記本電腦,倒好,直接拿個自螺刀就來了。
不等凌東言說話,直接拿起桌上的兩個充電產品,一刀一個,拆開外殼,里面的零件被一字排開,凝眸沉思,像是發現了什麼。
沈漫一來,一旁瑟瑟發抖的高工不由自主的松了口大氣。
今天他算是祖上積了大德,到救命的活神仙了。
凌東言眉峰一挑,看向后跑得氣吁吁的慕遠。
慕遠也只能攤手,表示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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