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并未在【癮】Club待太久便起告辭了,因為第二天還要坐門診。
離開的時候顧宴岑已經醉得歪七扭八,無暇顧及別人了。
今朝知道小隨醫生救死扶傷特別忙,也沒多留,派了輛車就把送回公寓了。
隨遇回家之后洗了個澡,看了會兒書就睡了。
傅競帆那條消息假裝沒看見。
【隨遇,你是屬貓還是屬狗的?還是它們的變異結合?】
*
隨遇翌日一早被鬧鐘準時吵醒,和天下所有牛馬一樣,在床上當了好幾分鐘“卷餅”,才懷著滿怨氣起床。
有時候甚至腦大開地想,如果有力,職場打工人其實可以去鬼屋兼職NPC,一定很專業,因為怨氣足夠重。
上班的時候隨遇幾乎不施黛,起床洗漱穿一整個流程二十分鐘搞定。
材纖細高挑,天生的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所以平時幾乎不會為了穿什麼而過多糾結。
隨遇今天就穿了一件淺藍寬松牛仔、搭配白襯衫、CJ小白鞋,外面罩了薄風就風風火火出門了。
開的是一輛黑路虎攬勝行政版,是回國之后小姑姑隨想送的。
隨想在帝京也是個赫赫有名的商界強人,從小就超喜歡隨遇,因為兩人年齡相差只有六歲,關系得特別要好。
本來隨想是要給隨遇買一輛超跑來著,但隨遇覺得太過高調,就提出開一輛小姑姑車庫里的舊車就好,于是這輛八新的攬勝就歸屬于了。
好像也并沒有低調多。
隨遇到了醫院,趕火急火燎地下風罩上白大褂,先去開了個小會,又快速趕去了普外科門診。
戴好口罩之后便開始了一上午的門診工作。
直到快十二點的時候,隨遇把這些病號基本看得差不多了,本來要站起活活準備去食堂吃飯了,系統顯示了一個新病號——傅競帆。
生生給按回了椅子上。
估計是重名,認識的那位傅競帆怎麼會紆尊降貴來掛普通號呢?不讓專家親自去他家給看病就不錯了。
敲門聲響起,隨遇清凌凌的聲音應了下,“請進。”
直到對方走過來坐下,隨遇才從電腦上把目揚起。
“傅競帆?真的是你?你來干什麼?”隨遇的驚訝表連口罩都遮不住了。
趕掃了一眼門外確定隔墻無耳才漸漸平靜下來,典型的做賊心虛。
傅公子大咧咧地坐在對面,雙疊,姿態閑散,不像是來看病的,像是來看戲的。
他散漫開口,“我來醫院當然是來看病,不然是專程來看地下人的嗎?”
就這一句話,直接讓隨遇的臉火速升溫,真想越過桌子撕爛了這廝的。
啐道,“你有病啊?!”
“對啊,所以來看啊。”傅競帆以疏懶的調調搭腔,“隨醫生,你得端正態度。”
端正態度?……
“你有病為什麼不掛專家號?掛我號做什麼?”
“怎麼?隨醫生自我定位是庸醫嗎?看點小傷都沒信心?國外PHD白拿了?”
“你……”隨遇懶得和他多糾纏,趕進醫患模式,“你什麼問題?”
“我養了一只不聽話的小野貓,母的,上多被抓傷、咬傷,有點疼來看看。”
隨遇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可又不好發作。
也不可能直接讓傅競帆滾去看醫,畢竟……那小野貓是誰彼此心知肚明。
隨遇著頭皮問,“什麼時候弄傷的?”
“案發時間是前天晚上十點多。”傅競帆狀似認真回憶道。
隨遇:“……”
他那表,十足地欠扁。隨遇告訴自己,莫生氣,莫生氣。
“去那邊,了服看看。”隨遇頭一偏,示意他去那邊的候診區。
傅競帆起,踩著悠哉悠哉的貴公子步伐往里走去。
隨遇沒好氣地給他拉上了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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