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隨遇嗔怪道。
“傅競帆是你的嗎?”
隨遇:“?”
傅競帆本尊說,“老公。”
“喔……”
原來是因為這個打啊。
隨遇又乖乖配合,重新說了一遍,“老公~你太高了!我不能給你舉高高,你來舉我吧?”
傅競帆二話不說就將提起來,隨遇本能地就摟住他脖子,雙夾住他的腰。
隨遇以俯視的角度看著他,說了一句:“我老公真是個稚鬼~”
傾,吻再度落下,彼此癡纏。
他們一前一后再回到家宴現場坐定,傅競帆一派氣定神閑,接過岳父的話題侃侃而談。
而隨遇就像是剛完的一方,眼神飄忽鬼鬼祟祟,棚。
傅競帆的小姑姑傅偃月關心道,“阿遇,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啊?沒有啊。”隨遇本能地就去臉頰,是因為臉紅的原因看起來像發燒嗎?
心虛道,“可能是房間太熱了。”
眾人著開得極低的空調,陷了短暫幾秒的詭異沉默。
傅偃月指著隨遇的道,“我看你角有點破了,還發紅,是不是上火了?”
傅偃月的前夫、現任追求者凌霄展看了眼隨遇,在桌子底下輕輕悄悄踩了一腳自家這位“不解風的”。
傅偃月“啊”了一聲,瞪著凌霄展道,“誒你踩到我了~我這雙高跟鞋新買的!”
凌霄展:“……”
好了,又多了一位瀕臨社死的人。
傅競帆一臉無辜地看著隨遇,里氣地附和小姑姑,“對啊,老婆,你上什麼火啊?是這把熊熊燃燒的大火嗎?”
全家:“……”
傅定翱哂了下,雖然這是家宴,但好歹也是聚齊了兩家所有的長輩,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胡說八道合適麼?
“競帆,這麼多弟弟妹妹看著呢,你有點正經樣兒。”老父親沉肅提醒道。
傅競帆聞言輕懶地靠在椅背上,“爸,我怎麼不正經了?我這是在關心老婆呢,也不行啊?”
隨遇給了他一個眼神:祖宗,快閉吧。
地在哪里?想鉆進去。
傅老太太發話了,是和隨老爺子說的,“我家這老大啊,一輩子軍旅生涯,不解風慣了,老隨,別介意哈~”
傅定翱:“……?”
隨老爺子展現出了八九十歲老人般的茫然,心說我介意什麼?
傅老太太接著補刀,“我看你倆這古板程度,像親爺倆的的。”
咦~~~~
全場人,半數都倒吸一口涼氣。
話可不敢這麼說啊!
傅家人大多對老太太的虎狼之詞習以為常,而隨家人面尷尬。
這,這這,這這這……
隨老爺子話都說不利索了,“傅……傅老太,咱這棺材板子都快蓋上的人,可不行瞎說啊,我們是長輩,就得……”
“看看,看看,我剛才說啥呢?”傅老太太一下子抓住了話柄,“沒說兩句呢,長輩的架勢又端起來了,古板、守舊、教條主義~”
咔咔咔三頂大帽子就落下來了。
隨老爺子:“?”
得得得,這老太太真是要了,惹不起惹不起,他不發表言論了,總行了吧?
傅老太太是在“報仇”呢,剛才提的那些涉及婚禮方面的細節,說八句,這老頭子能給原地否五句,張口就是“據傳統”、閉口就是“老祖宗習俗”的,一點都不新。
大清早亡了~
遇到個抬杠的老直男,實在沒意思。
傅競澤和隨想對于這些“繁文縟節”并無反對意見,聽組織安排,怎麼說怎麼搞。
誰battle贏了就聽誰的。
接下來,關于習俗禮儀方面的事,傅老太太全盤掌握。
尤見年輕時候名震四九城的牙尖利鐵娘子風采。
隨遇的“紅上火”事件,也就地避過去了。
總來說,這是一場皆大歡喜的聚會。
*
蕭禾是家宴第二天才落地的,傅競帆為了給這位藝家氣質、不按常理出牌的丈母娘留下好的第一印象,主請纓去接機。
傅某人難免有點張,路上還問隨遇呢,“你說我一聲不響就把咱媽的掌上明珠拐到自家戶口本了,會不會大棒子掄我?”
隨遇現在已經被傅競帆同(黑)化得差不多了,著窗外的街景漫不經心地回,“你那麼長白長了?跑啊。我媽喜歡穿高跟鞋,大概率追不上你。”
傅競帆:“還真能掄我啊?”
隨遇:“不知道,看心吧。”
其實本不會,蕭禾離婚后放飛自我,大概沒什麼事是接不了、消化不下的。
傅競帆又磨牙似地問,“你說咱媽老人家喜歡穿高跟鞋大概率追不上我,這意思是下高跟鞋就能追上了?”
隨遇拄著腮淡淡闡述蕭禾在這個領域的大致水平,“沒準呢,年輕的時候是短跑運員,不搞藝就進國家隊了。”
傅競帆驚!
“那怎麼沒進?”
“搞田徑會變得壯,我媽不想繼續。”
“……”
隨遇:“我媽浪費了的天賦,嘖。”
傅競帆問,“我從你上一點都沒看到咱媽當年英姿颯爽的風采。”
隨遇:“那不是因為有我爸摻了一下麼。”
傅競帆:“……”
他想起岳父隨風瘦瘦高高文質彬彬的樣子,嗯,貌似有些道理。
“另外,友提示下,你等會要是當著我媽面說是‘老人家’,能現場拉咱倆去民政局,讓咱倆離婚。”隨遇道。
傅競帆:“……”
接機口,蕭禾所搭乘的航班落地后約二十分鐘。
一道靚麗高挑、穿某奢侈大牌限定風、一頭栗大波浪長發、踩著高跟鞋,戴著墨鏡的都市麗人,吸引了傅競帆的注意。
覺這氣質和長相,有種莫名的悉。
隨遇朝著那頂級氣質方向稍稍一揚頭,“看,我媽來了。”
傅競帆:“……”
悉哪來的,他一下子明白了。
青雖出于藍,但藍永遠是藍。
“媽!”隨遇朝蕭禾揚起手搖了搖。
蕭禾拉著行李箱從遠款款走來。
傅競帆立馬板正站直,出公關級笑容主自我介紹,“媽,您好!我是傅競帆,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您長途奔波一定累壞了吧?來,行李箱給我……”
有禮有節有熱,挑不出一點病。
隨遇:“……”
蕭禾摘了墨鏡,歲月在眼周刻畫了痕跡,但依然撼不了這位傾城人的氣質。
歲月從不敗人,不舍得。
眉眼一彎夸贊道,“嗯,比照片上還俊朗英。阿遇,你眼不錯,堪比我當年。”
傅競帆:“……”
啊?不是個冷人啊?
接下來,傅競帆發現,真的不是。
蕭禾爽朗又親和的笑聲就沒停過,和年輕人一樣的5G沖浪選手,會接梗會拋話題,傅競帆就像找到了異忘年。
隨遇反倒變了局外人似的。
傅競帆:“媽,您說阿遇怎麼就沒承襲到您這六邊形在呢?”
蕭禾:“還不是摻了隨風的古板基因,徒有其表~”
隨遇:“……”
傅競帆沒敢搭茬,而是接著道,“媽,您這次在國待多久啊?”
蕭禾:“目前還定不下來,最近網上了個男朋友,來面基一下。”
隨遇驚,“上一個呢?”
蕭禾:“那肯定是分了啊,我之前教導你多談,但一次只能談一個,這是底線。”
隨遇:“……”
傅競帆:“?”
蕭禾笑著找補,“不過既然你們都結婚了,還是要奔著好好過日子去的,媽媽祝福你們~”
傅競帆終于深有會,這個岳母,神狀態果然很超前。
隨遇隨口一問,“這次的叔叔什麼背景啊?”
蕭禾:“這次不是叔叔,是弟弟。”
隨遇:“哈?”
傅競帆:“……”
蕭禾:“還是弟弟好啊,只可惜,阿遇你暫時沒機會咯。”
好一個暫時啊!
傅競帆剛放下的危機又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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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雨很大。男人將傘撐過阮清頭頂,目光炙熱:“跟我去個地方?”後來……那一場無關情愛的旖旎風月,終究成了她賠上所有的惹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