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意皺眉,對那個經理印象頗深,卻都不是什麼好印象。
本事沒多,油舌倒是很有一套,還傳言有對公司的同事咸豬手,但都因為沒有證據不了了之了。
見林曉曉這神,恐怕這事不像話中所說的那般簡單,可人不愿多說,自己似乎也沒這個立場多管,只能委婉地提點一句。
“楊經理的風評似乎不太好?你和他共事記得注意安全啊。”
林曉曉眼眶微潤,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關鍵時刻又把話頭吞回。
最后只是笑了笑,“嗨呀,能有什麼事,就上班能個面而已。不說這些了,你最近怎麼樣了,我看你好像很久沒來上班了,是出了什麼事嗎?你都不知道,自從你不在了以后,我們都快忙瘋了!那個陸清雅進公司以后不工作的,整天就粘著周總……”
話到此,林曉曉終于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連忙捂住了自己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對,我……呃啊啊!總之對不起!”
蘇晚意其實沒覺得有什麼,反倒被林曉曉這個反應給逗樂了。
“沒事,我和周宴行已經是過去式了,你不用覺得抱歉。”
“啊?”林曉曉瞪圓了眼睛,很是驚訝的模樣,“你,你和周總離婚了?”
這倒也是還沒有……
蘇晚意一噎,只是模糊地說了句差不多吧。
林曉曉立刻換上了一副惋惜的表,還小聲地嘟囔著什麼“好可惜”“我嗑的cp居然be了”之類的話。
蘇晚意徹底沉默,全當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那好吧,本來我看OA系統里你還是在職狀態,還很期待你趕回來的,現在看來不回來也好,省得看那對狗男你追我趕的長針眼。”
林曉曉哼了一聲,罵了一句還不夠,又暗地補了一刀:“真沒想到周總竟然是這樣的人,渣男!負心漢!”
這下到蘇晚意愕然了。
在公司的名聲其實也并不多好,當初自己爬床上位的事被周澤旭鬧得沸沸揚揚的,公司的同事絕大多數都屬于看不起的那一掛,只是因著到底有個周夫人的份,不敢在明面上給使臉。
可暗地里的非議從來沒過,離開周氏多也有這部分的原因在,陸清雅的到來不過是個導火索。
林曉曉算是為數不多的對抱有善意的同事,但善意歸善意,從沒想過林曉曉會如此堅定地站邊自己,甚至還是在并不知道事全貌的況下,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相信是無過錯的那一方。
“你就這麼確定是周宴行負了我?”蘇晚意沒忍住問道,“公司里關于我的閑話你應該也都聽說過吧,說不定是我對不起周宴行在先呢。”
蘇晚意語氣平平,只是眼神中仍不自覺地流出幾分暗淡。
“你不會的!”誰料林曉曉的態度愈發堅決,“那些人說什麼都不重要,他們從沒和你相過,又怎麼會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品的人呢?”
“當初的事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況究竟如何,退一萬步來說,周總這麼老大一個男人,就算一開始和你那啥是迫不得已,婚后的四五年里難道都是迫不得已?害我以為是什麼先婚后的言小甜文,結果白月一回來就要和你離婚,這不是渣男是什麼?”
蘇晚意啞口無言。
好糙的話,可竟然覺得,似乎有點道理?
只是與周宴行之間的糾葛要更加復雜些,難以就這麼一兩句簡單概括過去。
外人評判的對錯雖無意義,卻也讓的心寬了些許。
蘇晚意松展了眉頭,調笑道:“你就這麼信我啊?”
林曉曉嘿嘿一笑,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赧模樣,“你別笑我,我就是比較盲目相信我的直覺,而且當初我剛進公司沒多久的時候捅了不簍子,都是你幫我解決的,我就覺得你不是他們口中說的那種人,你人明明很好的嘛。”
“對了,我看你剛剛是在畫服裝設計稿?你是不是要去參加最近那個很有名的設計大賽啊!讓我想想,那比賽什麼來著,‘國際創新杯’?悅堂主辦的對不對!”
蘇晚意點點頭。
“啊,真好啊!悅堂好久都沒有在國搞比賽了,含金量一定可高了,獎金又多,我本來也想去的,可惜公司沒給批,說是已經有人選代表公司參加了。”說著,林曉曉忽然張起來,“誒我去,陸清雅進公司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以設計師的份被聘進來的?”
蘇晚意一愣,離開得太倉促,并未去了解過這些。
如果陸清雅也是設計師,周氏又要派代表參賽,豈不是意味著,很有可能會在比賽中遇到陸清雅?
林曉曉顯然也想到了這層,不由得替蘇晚意發起愁來。
“也不知道陸清雅的設計水平怎麼樣,好希你能贏過啊!好好那個壞人的心氣,省得天天在公司趾高氣昂的,還不干活。”
林曉曉碎碎念著,顯然是對陸清雅上班不做事的行為積怨頗深。
蘇晚意哭笑不得,“我盡力吧。”
對自己的設計稿還算有信心,即便真的要對上陸清雅,也不怕就是了。
二人又閑聊幾句,便道了別。
蘇晚意也不急著回去,索再把設計稿完善了些,補充了布料的采用和彩的選取后,才回了酒店。
周氏。
周宴行收到蘇晚意出院的消息時,已臨近夜晚。
近日忙于籌備與悅堂的合作,他已經連續好幾天加班到深夜了。
偏沒了蘇晚意后,家中冷清的宛如另一個辦公室,讓周宴行總有種自己似乎從未下過班的錯覺,心疲更甚累。
書也是苦不堪言,作為離老板最近的得力助手,老板沒走,他也不敢走。
雖然十倍的加班工資很可觀,可也架不住天天加班啊!
“周總,悅堂那邊又發來消息了,堅持要十個點的凈利潤,說要是做不到就換家公司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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