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山悅算是京都安防最嚴的富人小區之一，所有外來車輛未經登記一律止。季蔓早早就到了，地下停車場進不去只能在小區門口等。

過一會兒，顧含章穿一條鵝黃的小禮慢慢從小區大門走了出來，這個點，小區門口三三兩兩站了幾個保安，見到的第一眼，眼睛都直了。

不說他們，就連見慣了大世面的季蔓都有些看呆了。極穿這麼的服，曼妙的曲線毫無保留地展現出搖曳之姿，暴在外的白亮到發。

季蔓不自地搖搖頭，原來，全力盛開的模樣是這樣人心魄。

顧含章認識季蔓的車，開了車門，直接坐上了副駕駛。

“季老師，抱歉，讓您久等了。”

季蔓看見顧含章盛裝出席，驚艷的同時也很驚喜，畢竟愿意這麼花心思打扮，說明也把這次見面放在心上了。之前電話里聽的口氣，還以為是因為抹不開的面才同意的。

顧含章上車后先看了季蔓一眼，思考了片刻說道，“季老師，我…能看看您侄子的照片嗎？”

季蔓微微有些驚訝，“馬上就要見面了，看本人不是更直接嗎？怎麼突然想到要看照片了？”

顧含章跟著笑了起來，“就是突然很好奇我要見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您有他的照片嗎？”

季蔓拿出手機，“最近四年的沒有，他一直在國外，不過我這有幾張他以前小時候的，要看嗎？”

顧含章點了點頭。

季蔓點開相冊，找到一家全家福，指著其中一個酷拽模樣的年，“這是他十七歲要去國時我們拍的全家福，這小子當時不知道在跟誰置氣，一直擺著臭臉。”

顧含章盯著那雙年氣的桃花眼，心下微微一笑，耶魯畢業，還都是姓季，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巧合，果然有貓膩。

盯著照片，小聲說道，“他看著好像脾氣不太好。”

季蔓也不護著自己人，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小子打小就是人憎狗厭的脾氣。”話到一半，季蔓自己也愣了愣，開始往回圓，“但是這小子特別會哄人，我們家他要想把誰哄服帖了，那都是分分鐘的事。還有啊，長的也不錯，和你般配。”

顧含章附和，“聽上去，好像人還不錯。”

季蔓大舒了一口氣，著手機，“可不是呢，我再給你看看他小時候的照片啊，他小時候可胖了，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照片里，一個三四歲胖球的小男孩坐在一位慈祥的老上，那位老人眼里著慈的，手里拿著糕點在逗他玩。雖然小男孩已經胖的變形了，但五廓依稀還有現在的影子。

季蔓，“這是我媽，可惜已經不在了，可是這個世上最疼阿行的人，都十三四歲的大孩子了，還心肝兒心肝兒地喚他，論到溺，就是我們家老爺子也得靠邊站。”

“還有這個，這個是他洗三禮的照片。”

顧含章一眼看去，忍不住笑出了聲。

季行舟要知道他的就這麼被看了去，應該會氣得一個月都睡不著吧。

季蔓不知里面的彎彎繞繞，連翻了好幾張都是小嬰兒季行舟條條的模樣，“唉，時不饒人啊，轉眼他就長這麼大了，那個時候他還是小小只，家里人都喜歡他，流抱在懷里不肯撒手，連阿姨都抱怨快要失業了。”

顧含章沒有回話，靜靜聽季蔓念叨。

“章章，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也希你們能有緣分，阿行是被寵大的孩子，雖然格有不足，但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以人格擔保，他絕對是個有擔當的好孩子。”

顧含章眼里淌過暖意，“季老師，真的很謝謝您。”

季蔓擺擺手，“你的照片我早就發給阿行看了，我猜那小子一眼就相中你了，不然以他的子，拆了他的骨頭也不見得會來今天的局。所以章章，這事能不能就看你了，待會見面你也不要張也不需要為難，跟著自己的心意走就好了。”

顧含章點了點頭。

季蔓指了指方向盤，“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顧含章笑了笑，“可以。”

……

莊。

季行舟的車一進停車場，王貴立馬迎了上來，他順手把車鑰匙丟給王貴，問道，“我的客人到了嗎？”

王貴連忙跟上前，“到了一會了，我引您進去。”

王貴一路噓寒問暖，將季行舟帶到了偏苑的雅閣，指著不遠一間亮燈的房間，“前面就是。”

季行舟慢慢走了過去，到門口還特意理了理袖邊的紐扣，纖長的手掌微微了一會才抵在門上慢慢將房門推開。

王貴看在眼里略微有些驚訝。

季老師邊那個姑娘進來的時候，把整個莊子的服務員都驚了，前廳幾個碎的小姑娘一直在議論，方才他進去打招呼時，好奇看了那生一眼，可不就是那天季家爺帶出來刷卡的同一個人，只是那會穿的比較隨意。單看這位季家爺進門的一個態度，這姑娘怕是地位穩了。

……

顧含章和季蔓正湊在一起討論《花》的細節，季蔓看過顧含章一人分飾十二花神的視頻，興地難以自持。這三年，一心撲在學業上，已經再沒有出過像《逢春》《蓮說》這樣的驚艷作品了，網上有一小部分網友開始質疑，是不是江郎才盡回不到巔峰了。

眼下這曲《花》將是回擊他們最好的聲音，這支舞足足有八分鐘，舞蹈細節的理簡直堪稱完，季蔓欣賞完后久久不能平靜，果然，能打敗顧含章的只有顧含章。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一個男人帶著一雙似勾似引的桃花眼慢慢向們走來。他進屋的第一眼，目就落在了顧含章上，至此，視線就再也沒有轉移過。

季蔓也注意到了季行舟的侵略的目，尷尬地笑了笑，起緩和氣氛，“阿行啊，你怎麼才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常常念叨的有為后輩，顧含章。”

顧含章也第一時間站起了，趁季蔓轉頭看季行舟的時候，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

季行舟眉梢一挑，把手到顧含章面前，“你好，季行舟。”

顧含章盯著這只養尊優的手看了三秒，細白指尖回握住他的指尖，“你好。”

季行舟禮貌地收回手，抬手之際不著痕跡地勾了勾的掌心，顧含章眸微變了一下，很快便恢復如常。

季蔓見他依舊目放肆地停留在人家姑娘上，清咳了一聲，幫忙掩護，“坐吧，你們都是年輕人，也不用太拘束了。”季蔓拉著顧含章坐回原位，又抬眼沖季行舟使了個眼。

季行舟似未察覺到季蔓刀鋒一樣的眼神，座后目依舊黏在顧含章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眼前人有多滿意似的。

季蔓緩和地沖顧含章笑了笑，“章章，你也隨意些，阿行跟你是一個專業的，你們應該有許多共同話題。”

“呵~”季行舟輕笑了一聲，總算舍得把目分出一點給季蔓了，“姑姑，專業有什麼好聊的？難不您要我們倆在飯桌上討論《法的一般原理》？嘖~這也太無趣了。”

季蔓瞪了他一眼，“誰讓你顯擺專業了，你們也可以聊聊平時有興趣好。”

季行舟目流轉瞟了顧含章一眼，一本正經，“興趣好嘛以后也可以了解，既然是結婚相看，我覺得還是單刀直的好。”

“……”季蔓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小混球，這是吃錯藥了？

季行舟角笑意漸深，“顧小姐覺得呢？”

顧含章眉眼清冷，似考量了一番，回道，“季先生說的有道理。”

季行舟眉梢輕挑了，以月秀矜貴之姿開口問道：“請問，顧小姐能接婚后生活定居京都嗎？”

顧含章神有些微妙，“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季行舟又繼續問，“那…顧小姐能接另一半家庭員數量龐大且關系復雜嗎？”

顧含章瞟了季蔓一眼，能覺到季老師已經快不住了。

“顧小姐？”

顧含章抿了抿角，“還……還好。”

季行舟，“聽聞顧小姐也是法學專業的，《華夏民法典》第一千零四十七條:結婚年齡，男不得早于二十二周歲，不得早于二十周歲，請問你覺得這樣的年齡界限有問題嗎？”

顧含章慢慢垂下眼。

季行舟見不回，眼里星四起，聲音有些愉悅，“最后一個問題，顧小姐覺得作為丈夫人選，我~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