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齊為自己臉紅，低下頭說：“不困，我就要在這裏。”

“那麽乖。過來，坐到我邊來。”唐納言招了下手。

莊齊捧牢書跑過去，托著腮看他老練地行文，把一些再樸實不過的詞語，組一句言簡意賅的話，側著頭看他，怎麽人可以如此俊朗又有才識，世上的便宜都讓他一個人占了，真個得天獨厚。

想起很多轉瞬即逝的過去。

從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上唐納言以後，曾與他有過無數次的試探和鋒，有意的，無意的，偶然被哥哥到的手背，俯細語輕喃的瞬間，在他上嗅到的木質香，這些時刻裏克制不住的悸暗湧，熱氣一樣從年的裏蒸騰出來，變後背上細的汗珠。

不知道當時哥哥是怎麽看的。

是不是好比站在山巔，俯視著深谷裏發生的一場暴雨，帶著不敢靠近的憐憫。

寫得口幹舌燥，唐納言手去拿茶杯，餘裏瞥見個一臉癡迷的孩，兩靨浮著薄薄的紅，像一束開得恰逢其時的晚香玉。

他更口了，結上下滾了一圈，“怎麽了？”

莊齊紅著臉搖頭，“我就是想看看你，可不可以？”

唐納言的下，“可是可以，但你總這麽看我，讓我靜不下心。”

“那我聽一下。”莊齊虛攏地抱上他，把耳朵到口上。

砰砰砰的，他的心跳沉穩而有力，在耳邊化作驚雷。聽夠了，又仰起頭對他說：“它真的跳得很快呢。”

莊齊作弄夠了，準備打道回府，去臥室泡個澡再睡覺，試著直起子，但不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唐納言一只手臂已經在了的後背上，牢牢地錮住。再擡頭一看，他眼底一片濃得化不開的致，釅過他手邊這杯茶。

這樣的表出現在他臉上，莊齊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輕抿著一個淺笑，臉頰上的紅暈變得更深了，“你不是還沒寫完嗎？”

唐納言眉眼低垂，在紅的耳廓上，啞著嗓音說：“嗯，先把你哄睡了再說。你在這裏，我也寫不了。”

莊齊得寸進尺地提議，“那我想和你一起泡澡，可以嗎？”

“只要你得了。”

三月的春夜裏，月從菱形窗格裏滲進來，白紗一樣裹著昏暗的浴室。

點上燭臺後，莊齊就把燈關掉了，跳的火裏，喝了一口香檳，又披頭散發地靠過去，渡一點到唐納言裏，舌頭準備退出來時，被他大力扳著下索吻。

的一半在水中，一半倚靠在他的懷裏，像一支剛出的柳，綿無力地偎著他。

興頭已經起得厲害，毫不掩飾地抵在了妹妹的上，仿佛到了一團浸飽了水的棉絮，再用一點力就能破。但唐納言仍溫地吻著，那條紅的小舌頭好，如果不是怕會痛，真想大力地、狠狠地咬下來。

“你沒醉吧？”莊齊睜著水潤的眼睛問他。

唐納言的手往下，輕而易舉地分開了，“小孩子的酒，還沒這麽容易讓我醉。”

莊齊吻著他的下，“那次看你喝多......”

沒有說完，的就了下來，發著抖，自然地迦了外侵，在這種刺激下，一口咬在了他的臉上，留下半圈小小的齒痕。

唐納言抱著，一只手握住了的心跳，雪白的從指裏滿溢出來，莊齊的在他臉側，呼吸短促，不時發出的聲。他還要在這種時候提問，“你什麽時候看過我喝醉？”

“雲州哥回國那天。”莊齊的口劇烈起伏著，說：“他......他送你回來的。”

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兒，“那你做什麽了嗎？”

莊齊斷斷續續地說：“我......我給你手了呢......嗚.......好深......照顧了你很久，還......”

“還什麽？”唐納言想聽這個還，不再每下都往恭口去，緩緩地剮蹭著。

莊齊用力呼吸了兩口，說：“我親你了，第二天做賊心虛地回了學校，一直住到期末。”

唐納言恍然大悟地笑了下。

原來那個時候不回家，是做了錯事不敢面對。

他把那張嫣紅的臉擡起來，“好孩子，你是怎麽親的？”

這種時候莊齊不敢和他對視，總覺得唐納言的瞳仁好黑，像深不見底的漩渦。

聽他的話，把第一次大膽的重演了一遍，小心地挨上去，很努力地沒有把舌頭出來。

但唐納言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摁著的後頸，又兇又急地吮了上來，另一只手也完全地托住，以相同的勁頭廷弄上來，莊齊兩張都被他制住，在不斷濺落的水聲裏，咬著他的，瀉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