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好沒用太久晏時雍就松開了。
筠冉見他深深吐息幾口恢復了平靜,便知今天這一劫是過去了。畢竟是別人家園子,晏時雍不好太過分。
理了理飾,想換個安全些的話題。隨后看到了晏時雍腰間掛著的玉佩。
藏藍的服配上蔥綠的玉佩,似乎有點太過張揚:“殿下,回頭我再幫您做幾個不同的绦帶可好?”
“好。”晏時雍聲音還著些低啞。
筠冉手將玉佩扯到手里:卻沒意識到近扯男子袋極其親昵。
惹得晏時雍湊近來,沉沉盯著的眼里又獵意十足。
筠冉心中警鈴大作,再次轉移開話題:“殿下,六皇子的事……”
晏時雍形一頓,啞聲問:“是覺得孤太過殘忍?”
“不不不。”筠冉忙解釋,“臣并不是憐憫六皇子,而是擔心,擔心……”
咬,終于說出實話:“現在幾位王爺們虎視眈眈……”
說完之后又后悔了,天家爭斗,大家心里都明白,可不能說出口。
果然晏時雍臉變了。
筠冉便忙行禮:“是臣莽撞……”
“不用行禮。”被晏時雍一把扶起,他聲音和悅,“孤不是生氣。”
那是為了什麼?
他的眼睛看過來,眼底沉沉,幾乎像眸一樣熠熠生輝,能把人一口吞掉。
隨后被一把托起,放在了一凸起的假山壁上。
筠冉還沒反應過來,對面的男子已經如一座山般了過來。
“孤是高興。”偉岸影將罩得嚴嚴實實,埋首于的肩膀,似乎深嗅了幾下的氣味,才慢慢道,“不怕,孤不會讓你擔心的。”
怎麼又這麼危險了呢?筠冉實在是沒明白為何自己隨便說幾句話晏時雍都能失控,絞盡腦想將話題岔開:“臣最近在讀史書,有一不明白想請教下您。”
看著晏時雍眼中變得清明,放下心來,小心翼翼斟酌字句:“宋武帝與武敬皇后;隋文帝之與獨孤伽羅;武帝與烈皇后。這都是什麼人啊?”
晏時雍一聽,先是一頓,隨后神了然,角微微翹起:“宋武帝給原配嫡后立廟,史無前例立下天子七廟之制;隋文帝在獨孤伽羅去世后再無封后武帝稱帝后仍不忘烈皇后。”
見筠冉還在思考,晏時雍便再提醒一句:“這些皇帝都一心只原配皇后,給了們超出規制的榮寵。”
隨后他也思索起來。
筠冉不懂這些,應當是旁人提醒,能掏心掏肺提醒的就那麼幾個:顧家老夫人不通文墨、武盼兒沒有心計,想來想去也就是筠冉遠在蜀地的大姐了。
一定是看賜婚在即,想要提醒妹妹早日固寵,為今后打下基礎,不愧是第一才。
也是,筠冉單純,哪里來那麼多心思?
“筠冉這是在提醒孤要對你好?”晏時雍抓起筠冉的手,眼底掠過一自己都未覺察的諷刺之意,“你不用學那些,那些元后早逝,不是好學的。”
聽說這些皇后都不幸去世在丈夫前頭,筠冉打了個寒。
“不怕。”晏時雍提手了額發,“無必然是無,可深也不一定不是無。”
筠冉聽不懂晏時雍富有禪機的話,轉而思索姐姐的話:
那麼姐姐的意思就是最好與夫君培養起年夫妻的,這樣就不畏懼后面的鶯鶯燕燕?
也對,前世嫁給晏時雍不像這一世又是撒又是癡纏,所以兩人不好,晏時雍后面還是找了個子來東宮“服侍”。
今生機緣巧合,沒有前世那般正經端著,所以晏時雍待也要比前世好得多。
看來姐姐的建議是對的。
筠冉打定了主意,就抬起頭,眨了下眼睛,眉眼垂下,弱弱攀附上他的胳膊,拖長了嗓音喊他:“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晏時雍早猜了的心思,可是在真對自己撒時才發現自己心了。
年時讀史書看到那些大英雄過不了人關,當時還笑話那些人意志不堅,可當遇到自己遇到時,才發現這一關并不好過。
水汪汪的一對杏眼,抬起來滿含乞求,眼尾泛紅如雨后海棠,兩頰,心一抹瀲滟水。
“說吧,想要什麼?”聲音都變得和煦幾分。
“殿下,臣想……”筠冉鼓起勇氣提出自己的想法,“想看看北疆的堪輿圖。”
只記得一些只言片語,與堪輿圖結合說不定能挖掘出線索。
可看說完后晏時雍便立在原,也不答話,筠冉便覺得有些害怕。
姐姐剛叮囑要在東宮還沒有新人來之前與太子搞好關系,怎麼就被搞砸了呢?
筠冉壯起膽,小心去扯晏時雍的角:“殿下?”
“好好兒怎麼想要看北疆堪輿圖?”晏時雍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先問筠冉。
筠冉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想瞧瞧爹和大哥戰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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