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晏時雍點點頭,“他們原本是要去江南赴任,但調令有變須得臨時回京城待命。”
筠冉歡呼一聲:“我要去接他們!”
晏時雍將按了回去:“就擔心你提早知道消息吃不下睡不好才瞞著你。”
要不是今日看因為容夢瑤心不好這事還不會告訴呢。
“如今你出城也宵,能去哪里?”晏時雍小心安,“孤已經人在城外碼頭等著迎接了。”
筠冉這才放下心來,轉而去翻自己的柜子:“我要給姐姐尋些好玩意。”
高興得手都不知往哪里放,歡天喜地翻出一堆寶貝:半人高芙蓉玉雕的玉兔搗藥像、琥珀硨磲珠串、檀香木枕、紅寶藍寶梳篦。
晏時雍看翻了半天,忍不住笑:“大姐是京中才,哪里用得上這些?”
筠冉這才驚覺收攏的這些禮都太小兒了些,不好意思吐吐舌:“我離開姐姐時還小,差點將這個都忘了。”
晏時雍憐得了耳珠:“如今有姐夫,有小外甥,走,帶你去東宮私庫尋禮。”
筠冉高興得兩眼放,跟著殿下去了東宮私庫。
私庫里藏著各式珍寶,筠冉目不暇接,晏時雍調侃:“當初要你接鑰匙你不愿,如今可后悔了?”
筠冉重重點頭。
王大海在門外守著,聽著里太子妃欣喜的笑聲不由得搖頭:
今日在宴席上,二王爺風,家親自將二兒子帶到自己手邊一起接見群臣,后來還讓他出面代替自己給龍舟賽優勝者掛紅。
須知龍舟賽那些健兒可都是羽林衛、金吾衛的士兵,各個出高貴胄之家,這是極好的收攏人心機會。
大家都覷太子臉,想看太子吃癟,可殿下神不變。
等宴席結束后王皇后又派人來找太子。
說得是子嗣之事:“這太子妃奉旨給太后娘娘覓藥,本宮也不好催促,你這做太子的心里要有數。”
甚至暗示:“若是先前的人不可心本宮再送你幾個能生養的。”
太子只恭恭敬敬道:“如今東宮那幾個孤瞧著就好。”不輕不重將皇后堵了回去。
要王大海說啊,殿下這一天過得不算舒坦:先是被皇子們爭斗的事煩心,等筵席結束后又是被王皇后催生。
可等他回到東宮時依舊拂去滿面塵埃,笑著開解太子妃,還陪太子妃挑禮哄太子妃高興。
若是其他男人會怎麼樣?
王大海想了想,要是有的男人只怕回家先會拿妻室撒氣,將外頭的窩囊氣都發泄到弱婦孺上。
隨后嘛,當然是去尋妾生子,反正皇家并不會太在乎嫡庶,誕下的皇孫越多以后奪嫡就越多一份把握。
可是殿下并沒有這麼做。
想到這里王大海輕輕拍自己臉一掌:真是糊涂,居然將殿下與外頭那些鄙之人相比。
殿下風霽月天子驕子,是外頭那些小人比得了的嗎?
筠冉在殿下幫助下,認真選了一卷吳道子的畫作給姐夫,又挑了幾本古書給姐姐,再就是挑了一柄白玉安神如意并一對赤金麒麟鎖給小外甥。
回到殿里猶自興,不肯睡。
還是晏時雍哄著洗了臉,又挑了明日見姐姐的裳。
筠冉本來不愿睡,可是挑了半天禮又加上挑裳首飾,這些活將的力榨得一干二凈,在床上只翻了個就忍不住哈欠連連,抱著晏時雍的胳膊睡著了。
聽著呼吸平穩,晏時雍才將胳膊出,起起外殿理政務。
王大海躡手躡腳將一份報送上,晏時雍掃視一遍后就笑了:“老七果然不老實。”
“殿下,如今七皇子在暗地里聯絡關家與崔家,不如您就此斬草除……”
“不用。”晏時雍睨了外頭星辰一眼,“就讓他坐大,給二哥送一份厚禮。”
這是要?
王大海忽得明白,如今二皇子得了家歡心,正躍躍試想做出一份績來。
殿下將這份報遞給二皇子,只怕二皇子會高興不已,迫不及待對付起七皇子。
畢竟當初大皇子倒臺時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家對關隴世家有多忌憚。
王大海想通了其中關節,便應了聲:“是。”
晏時雍理完政事才回到殿,他小心洗了洗手,在外面屏風站了半天,估著上的寒氣都被屋暖氣暖和過來,這才掀開床帳進去。
床帳的小娘酣睡正香,紅撲撲的臉頰如蜀葵花一般紅艷,一個翻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晏時雍角提起,掖了掖被角,乖巧得在晏時雍胳膊上蹭了蹭,又睡得踏實。
晏時雍也親了額頭一記,著安安心心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一早筠冉就睜開了眼睛,急著出宮去見姐姐。
如今有旁的宮妃沒有的自由:可以自由出宮闈。因此一早就急著出了大。
晏時雍還要去上朝,不能陪,不過他倒分析得徹:“姐夫肯定要去吏部述職,要一會才歸家,正好余你與你姐姐說說私房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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