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云城一家酒店。
聞溪閉門不出,在這里已經五天了。
每次陌生電話進來,都很開心。
可每次,不是問需不需要貸款,利息低到離譜。
就是通信公司搞活,送多流量。
甚至還有問賣卵嗎?
開始聞溪還好脾氣的掛斷,直到越來越沒等到想要的電話,已經開始罵人了。
而就在剛剛,剛罵了那個讓買房的人。
老娘墓地都買了,還差你這套房子。
手機屏幕黑著,一點靜都沒有。
聞溪哭喪著臉,絕難安地拿起一盒薯片,厚厚的一沓,塞到里。
還沒咽下去,門口響鈴了。
只敲門,沒人說話。
聞溪這會兒全是薯片碎屑,還沒咀嚼。
話說不清楚,蹙著眉不悅地走到門口。
一句煩死了還沒說完,就被人用沾了乙醚的巾捂著口鼻。
昏迷前,努力看著來人。
心中暗罵,靠,是那個頭。
聞溪沒倒在地板上,也不知道自己倒在哪兒。
頭看著脖頸心口的細膩,被長發遮擋著黃寬寬的肩帶,吞了吞口水。
“都他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走!”
頭回神,“走走走!”
男人吼著頭,“你他媽的,拿外套給披著!這麼出去,一眼讓人看出異常。”
“哦哦哦。”
兩人把外套蒙在聞溪上,佯裝親地,快速把人帶離這里。
-
再次醒來時,聞溪手腳都被綁著,眼睛被蒙著。
不斷地顛簸和晃,讓意識到,自己這會兒應該在車上。
周圍彌散的空氣,都是臭的。
說不出的那種臭。
還很悶,封閉的那種悶。
聞溪沒來由的一陣干嘔,什麼也沒吐出來。
意識慢慢回歸,蜷著的了。
一聲微微輕響,卻沒人發現異常。
強迫自己忽略此刻的頭疼,是乙醚殘留的后癥。
除了在車上,路途顛簸外,暫時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前方吉兇未知,多半跟宋野有關。
正揣著,聽到有人講話,也聽不大清楚。
邊聽邊猜。
男人一個長長的哈欠后,意興闌珊地開口,“快到了吧?”
“嗯。”
“那妞兒醒了沒?”
“沒。我用藥你放心,就算到了營地,也不一定能醒過來。”
聞溪心中燃起一希,至這倆人,不是細的。
要不然剛才那一,早就被發現了。
如今這場況,一不如一靜。
綁架,無非就是為了牽制宋野。
既然是為了牽制宋野,是不是就說明,宋野暫時沒有危險。
聞溪心中一喜,難道是宋野的計劃功了?
對,一定是這樣。
即便不功,也一定讓頭他們到重挫。
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解釋綁架聞溪的理由。
聞溪松了一口氣,宋野沒事,那暫時也不會有危險。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頭。
頭瞇瞇的,那天就恨不得了。
聞溪呼吸放慢,努力回憶在大學公開課上講的,緩解乙醚后癥的法子。
保持休息?補充水分?
現在手腳乏力,又怕擾了那倆人,不敢妄。
如果這也算休息的話,那第一條還能用。
完全閉塞的環境中,時間是被無限放緩的。
聞溪也不知道又開了多久,等車子停下時。
聽到開車的人說,“我去撒泡尿!”
頭:“那我去看看貨!”
貨?
聞溪反應半天,除了還有別的貨?
朦朧中,察覺到一抹很輕很輕的亮。
隨機反應過來。
靠,貨是,就是頭口中的貨。
而這個貨,就被裝在鐵皮箱子里。
這箱子應該沒多深,只是很長。
因為能聽到頭貪婪的呼吸聲,還有那重的息。
聞溪心跳的很快,不確定頭是否發現自己的異常。
屏著呼吸,盡量佯裝自己你還在昏睡中。
就算頭的手指著的肩周,也沒做出任何反應。
那指腹的黏膩讓聞溪覺得惡心,就在手指越來越往里時,撒尿的司機回來了。
“你他媽,早晚死人上。”
頭的磕到鐵箱上,是那個撒尿的人踹了他一腳。
收回指腹的頭嘿嘿笑著,“反正也沒人知道,先爽一把?”
“這丫頭皮細著呢,又又白,要不你先?”
司機輕啐道,“你不怕宋野知道閹了你?”
提到宋野,頭明顯怒了,“那孫子還不知道敢不敢面,見了他,老子一槍崩了他。”
“他讓老大栽了那麼大跟頭,媽的,咱們幾乎全軍覆沒。”
“他要敢出現,我第一個了他的頭。”
司機冷笑,“他媽廢話,快鎖上,接著趕路。”
頭頗為憾,“玩一會兒,耽誤不了幾分鐘。”
“別我手!”
頭還在堅持,蓋子還沒蓋上。
聞溪還在繃著,心都快跳出來了。
蓋上前一秒,聽到了手槍上膛的聲音。
好了,頭退了。
“你想死在人上,我還想分點錢回河對面養老婆呢。”
聞溪松了一口氣,等到車子重新啟,把綁著的手腕放在邊,慢慢撕咬著。
只是,未能如愿。
從剛才倆人的談話,知道宋野計劃功了。
且安全離開這里,沒有危險。
想到這些,聞溪覺得足夠了。
又不知被顛了多久,昏昏睡的聞溪連著鐵箱子被抬下了車。
兜兜轉轉,終于落地。
接著箱子打開,被人從箱子里拎了出來。
作魯,扥的胳膊都是疼的。
手腳的束縛被解開,長時間的黑暗讓接明的一瞬間,捆著的手擋在眼前,半瞇著。
渙散迷蒙的視線里,聽到不遠一個高大的男人冷冷開口,“聞溪!”
聞溪心中疑,除了頭,這里還有人認識?
手心輕輕著眼睛,好讓自己快速看清眼前的一切。
總得先搞清楚此刻的環境,才好做出下一步的判斷。
還得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那聲音越來越近,混著腳步聲,“聞溪,又見面了。”
聞溪視線逐漸清明,在那人挑起的下時,兩人四目相對。
看著眼前的人,說不出話。
“你是廖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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