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霍從薛簡出公司后,就一直跟在薛簡后面。
見薛簡進了咖啡廳,他本想跟進去,但又覺得不妥當。
既然薛簡不想告訴他,就證明不想讓他知道,萬一撞破了,雖然他是關心薛簡,但也讓薛簡覺得不舒服。
他坐在車里,想到對方三個人,薛簡就一個人,他如坐針氈,擔心薛簡會寡不敵眾。
好幾次想下車上去看看,后來又忍住了。
直到看到薛簡氣勢洶洶地從樓上下來,他才松了一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薛簡這樣的一面,也許是積了多年,緒終于在這一刻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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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簡回到公司,整棟樓只有幾間辦公室亮燈。
給凌霍發了信息,說忙完了。
凌霍很快也回消息給,說他也正好忙完,在老地方見。
等薛簡上了車,已經是七點半。
凌霍問不?想吃什麼?
薛簡沒答,而是突然聲音很低地說:“其實我很喜歡你問我這個問題。”
“嗯?”
“因為只要是你問的,我就會覺得你是真的在關心我不,要是不好好吃飯,肯定會有胃病啊這樣的覺。”
凌霍看緒低落,握住的手:“以前讀書的時候也想問這個問題,但人家說這樣會顯得很敷衍,是不想認真跟別人聊天的表現。”
薛簡如實說:“我沒想那麼多。我覺得如果是喜歡的人問,他就是發個嘆號,對方也會覺得幸福。其實我的朋友只要發信息給我,我都會好好答。”
“這個習慣很好。”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薛簡說,“有時候做兼職忙,室友給我發信息,我很多時候就發一個字,表示自己知道。們說我太冰冷,沒有。后來我會盡量避免用一個字回答。”
凌霍順著的話說:“你室友后面對你的印象是不是由冰冷變了熱心人士?”
薛簡苦笑:“后來上班,李董事長說我回復太啰嗦,能簡潔就簡潔,大家都沒有時間看那麼多字。”
“所以你從熱心人士,又變冰冷人士了?”
薛簡低笑出聲,剛才低落的緒,好像慢慢變好了。
-
薛簡這周都在寫說服陳顯容的稿子,在寫兒對媽媽的時,寫的很順利。
但在寫媽媽對兒的時,怎麼寫都不滿意。
于是又上網搜索了很多跟陳顯容有相似經歷況的人的發言,最后做了個總結。
可通篇讀下來,還是缺點靈魂。
失眠了好幾個晚上,凌霍有時候就半夜陪聊天。
就這麼過了十天,薛建懷出院了。
薛簡跟凌霍回了高麗區。
到醫院幫薛建懷辦理出院手續時,醫生說要過了六周后,才能開始一些簡單的手指屈康復訓練。想要完全恢復,至要四到六個月。
像田紹華這樣的,就需要六個月到一年的康復訓練。
回到家,薛建懷說道:“你媽昨天早上剛去青城。”
薛簡說:“我知道,媽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了,超市那邊不能請假太久。”
薛建懷嘆道:“我都把所有錢轉給了,你說不花,也不退給我。是不是就是怕我把這些錢拿去賭?”
薛簡邊幫他整理服,邊說:“爸,你自己心里不是清楚的嗎?”
“其實這幾天,爸跟你媽雖然沒說幾句話,但是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個屋子里了。”
“那是因為媽不想跟你吵架。”薛簡說,“而且你這次沒有做錯,媽干嘛要跟你吵架?但是你別以為這樣,媽就會跟你復合。”
薛建懷不悅道:“爸手疼著就行,你別讓我心也跟著疼。”
薛簡就沒理他,把薛建懷的東西放置好,就去廚房看凌霍煮飯菜。
凌霍已經燉好了蓮藕排骨湯,以及炒好了土豆燒塊、白菜熬豆腐,現在正在弄炸醬面。
薛簡看到他做的菜香味俱全,不由咽了咽口水。
凌霍拌醬的時候,薛簡忍不住聞了聞。
“你這個醬怎麼做的?真的好香。”
“炸醬面的靈魂就是醬,只要把醬做好,面就會好吃。”凌霍停了一下,“不過我不能把方告訴你。”
薛簡聽他說完一堆廢話,卻沒把重點說出來,就叉著腰,怒目圓睜:“為什麼?”
“因為我要靠這個手藝吊著你,讓你來找我。”
“什麼嘛。”薛簡甜滋滋地笑起來,“我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口炸醬面就屈服的人。”
到吃飯的時候,薛簡就屈服了,笑嘻嘻地說:“明早上我們還吃炸醬面好不好?”
“不行!”凌霍義正言辭,甚至有點撒,“你滿足后就不來顧我了怎麼辦?”
-
吃飽飯后,薛簡跟凌霍就去洗碗,凌霍說:“我請了兩個阿姨,他們明天就到家里來。平時我們上班也沒空在家,就讓阿姨照顧爸。”
“嗯。”薛簡瞄了眼外面,然后踮腳在凌霍臉上親一口,“這是給你的獎勵。”
凌霍帶著手套,不方便手,只能半蹲下來,把臉湊到薛簡那邊,“再給一個。”
薛簡這會沒親,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凌霍呼吸一滯,側頭看。
薛簡笑嘻嘻地先跑出去。
凌霍有點哀怨地看,調戲完就走啊?
—
洗了碗后,兩人就坐到沙發上看電視,這時薛建懷出來。
“阿簡,剛才你舅舅打電話給我,問我況,順道就給我說你媽辭職了,明天要從青城回來,到你外婆留給的房子住。”
薛簡問:“爸你想讓媽住到這里啊?”
“你外婆留給的老房子比咱們家那個老房子還要舊,哪里能住人?前幾天我讓搬過來住,我不吵,我跟就當個一起租房的,你媽本沒給我好臉。我尋思比我差,要不我到老房子那里住,把這房子給你媽住。”
薛簡就說:“媽肯定不會答應的。爸,要不誰也別想著去說服誰,就順其自然吧。”
薛建懷說:“可你媽辛苦一輩子,一個人住在那里,我心里還是不得勁。”
凌霍看到他們父兩個陷僵持,就說:“明天我們先去幫媽搬家,至于媽怎麼想的,我們就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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