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初朝大廳方向走,舉手投足間自帶一子由而外的矜貴,主要是氣質清冷,配上這張模樣姣好的臉蛋,任由誰見了第一眼都會是被驚艷,接著被控好幾秒。
用裴崢的話來形容,那就是:魏思初這眼神,特像在看螻蟻。
就算被瞥一眼,都會心里爽到。
“早就聽說阿放在家里藏著一個人,”裴崢亦步亦趨,跟上去,角帶笑,“我有些好奇……”
魏思初神淡淡:“好奇什麼?”
裴崢見周圍沒人,湊過去跟挨近,玩笑似的語氣說:“他為什麼藏著你?還一養就12年。”
這個話題準踩雷。
這段時間盛放每次的婉拒都是因為素瑾,之所以被盛放藏著,也是因為蘇瑾。
魏思初瞬間變臉,冷氣人,挑眉看著裴崢。
裴崢一嚇:“……我說錯話啦?”
這眼神,讓他現在特想跪地上說一句:對不起!我錯了!
魏思初微偏頭,忽然朝著他勾勾手。
“嘿嘿。”裴崢立即明,樂呵呵的順著湊上去,腦袋送到魏思初跟前。
魏思初冷著臉,低聲,一字一句說:“你看不出來嗎?盛放覬覦我,想占有我,但是他年紀大了心自卑,不敢面對我,因為……我長得太好看了。”
裴崢:“……!”
說話時自帶寒氣。
有那麼一瞬間,裴崢覺得魏思初簡直像個惡劣的小壞蛋,什麼清冷神,什麼漂亮人,全都是假象!
明明就很“壞”!
這番話從里繞出來,更讓裴崢堅信自己的判斷——
魏思初骨子里張揚極了,甚至有些猖狂,清冷只是外部形象,部核心是縱慣了后的跋扈,不服輸,不甘心,甚至心不好時就隨便抓個人來玩一玩,而剛好,這個人就是他,他被玩了。
他,被,玩,了!
最關鍵的一點。
他剛才看見魏思初朝著他勾手,他竟然很舒爽,被釣傻狗了已經。
魏思初淡淡掃了他一眼:“我要喝水。”
“哦,哦!”
裴崢回過神來,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渾舒暢,跟魏思初在一起的時候驗真奇特,讓他第一次覺得原來真有人能心甘愿當狗還樂在其中的,他把礦泉水瓶蓋擰開了才遞過去給:“給。”
“謝謝裴先生。”魏思初冷冷淡淡,接了。
裴崢一路上都高興的很。
直到回到大廳,裴崢才后知后覺,本來是他想要套魏思初的話,試探幾句跟盛放之間到底怎麼個況的,但沒想到一來二去,竟然被魏思初給“玩弄”了,話題主導權都在魏思初手上。
導致他依然沒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而現在,讓他再去魏思初跟前臉,再套一波話,他是沒這個膽子的,因為魏思初一張臉上全是不爽,他怕魏思初扇他。
魏思初坐在大廳中間沙發的上,主位,長漫不經心的疊在一起,一只手拿著瓶水,微仰起頭喝,眼神涼涼的觀察不遠的裴崢。
一,言語輕浮,舉止紳士卻能練照顧。說明他格花心,經驗老道,不穩重。
二,年紀這麼大了整天無所事事,沒個正形。說明他是個富二代,有錢,但自己沒什麼本事。
三,眼神飄忽,總盯著孩子的臉蛋瞧,瞧就算了還發呆。說明他貪圖,見起意,以后容易出軌。
四,智商不高,好忽悠。要是哄哄他,估計他得傾家產。
半瓶水的功夫,魏思初像個掃描儀一樣把人掃了一遍,分析的差不多,便淡淡的收回目,把水放在桌上,抬起頭看向裴崢,忽然說:“裴先生,好像有人你。”
“啊?沒有啊?我沒聽見啊。”
裴崢站在不遠,也是在默默的觀察魏思初。
他當然眼角余瞥見了魏思初在盯著他看,心還很雀躍:難道不喜歡盛放,喜歡老子這一款?
“有,”魏思初指著門口的方向,“人的聲音。”
裴崢呆呆的盯著魏思初,差點沒留哈喇子,一扭頭,耳朵就被人擰住了。
來人是個穿著一士西裝的人,短發齊肩,耳環是大號的銀圈,滿滿的總裁的味道,擰著裴崢的耳朵,低了聲音:“你活膩歪了?背著我跟人相親是嗎?”
裴崢臉狠狠一變!
主要是痛的,裴崢捂著耳朵大喊大,哎呦哎呦的:“你怎麼來了?”
黃姍姍更用力了:“不希我來?壞你事兒了是吧?”
裴崢被擰的嚷,這會兒也只能識時務為俊杰,兒沒機會唱反調:“沒有沒有,我找阿放玩來著,約好一起去騎馬……”
兩人在大廳里就“打”起來了。
準確來說,應該是裴崢單方面在挨打。
魏思初不如山,心態好的很,在這個歲數不大的年紀,卻有老持重的心理素質,冷靜的坐在主位上,甚至好心的喝了杯花茶。
心想——
五,妻管嚴。不剛,看起來好像戰斗力還不如黃姍姍。
魏思初在心底里默默盤算了一下,這人,從小到大都知道自己最想要什麼,只要想要的,一定會拼盡全力得到手;只要看中的,一定會不撞南墻不回頭,別人或許會說這是倔,但魏思初個人覺得……
只是不愿意將就。
不遷就,不將就,不愿意這輩子像大多數人那樣,得不到的就放棄,放棄了再安自己一句“算了”,不能算了,得要最好的。
最好……還得要自己喜歡的。
“初初,我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啊,下次我請你吃飯。”裴崢打不過黃姍姍,非得說自己是男人得讓著人,打不過就得跑,可不能在魏思初跟前丟臉。
魏思初冷淡應了句:“嗯。”
兩人打打鬧鬧的跑出了大廳。
屋子里只剩下了魏思初一個,剛好這會兒電話進來,是阮棉棉:“初初!你知道不知道,蘇家可倒大霉了,我說什麼來著,蘇眉簡直自尋死路,玩個游戲還出老千,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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