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蕓的目標是魏思初,本沒管戎一的死活。
戎一被撇在原地,臉難看的了角的,接著撿了手機,打了電話出去:“小姐被盛家的人帶走了。”
“地址。”盛放冷著眼,語氣似是云布。
戎一報了最后的位置,輕聲:“小姐是不想讓我傷才自愿跟人走的,他們有幾十個人,都是練家子,我一個人干不過,對不起盛總……”
……
海城中心醫院。
車子在大門前停下,季雨蕓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多,像是穩勝券,馬上就能夠踢掉盛放這個“嫡太子”,扶持親兒子盛羨上位了。
“來。”
季雨蕓一把抓住魏思初的手腕,要將人從車上拽下來。
魏思初揚起手甩開,眸冰冷,在季雨蕓的臉上一掃而過:“做這個鑒定,對你有什麼好?”
之前不知道季雨蕓究竟要做什麼, 現在知道了,魏思初打從心底里是不想去做這個親子鑒定的。
不能做。
一旦做了,萬一結果真的是……
那和盛放,才是真的完了。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盛老先生在外邊養的人,”魏思初輕笑,“你自己都無名無份,你給我做鑒定,萬一我是,那我可是盛家如假包換的千金小姐,你除了多我一個搶財產的敵人之外,難道只為了刺激盛放?”
“盛放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一蹶不振。”魏思初瞇起眼。
不對。
事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魏思初心底里自認為季雨蕓應該不是傻子,為什麼會用這種小伎倆來算計人?
是有什麼后招?
“你不愿意,也由不得你了。”季雨蕓給旁邊的幾個男人使了個眼,男人們立即上來拽人。
魏思初下意識的躲閃,但事到了這一步,反抗也沒有任何作用:“滾開,我自己下去。”
“行啊,”季雨蕓笑的開心,“醫院都來了,等結果也就半個小時,我開頭就說了,只要你愿意乖乖配合,我保證你不會一頭發。”
魏思初自己下了車,冷冷瞥過:“我要不是的話,你豈不是很失?”
季雨蕓搖搖頭,語氣肯定:“你一定是。”
長得這麼像。
十有八九。
季雨蕓上揚起角,人看人都是一眼準,雖然魏思初冷若冰霜,但的眼底里分明也藏著一好奇,季雨蕓一語中的,指出來:“你應該也想知道結果吧?”
此時此刻,魏思初是矛盾的。
想知道結果,想給自己一個代,也想知道盛放為什麼三番五次的拒絕。
又不想知道結果,萬一結果不是想要的,那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會讓再次孤立無援。
如立在懸崖峭壁之上,不可進也不能退,進,會讓徹底看清楚這12年來所有的虛與委蛇,如萬丈深淵碎骨;退,會讓這輩子都滿懷憾不甘被一個似是而非的緣由拒絕,如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我不管你想不想知道,”季雨蕓拽住了魏思初的胳膊,拉著朝著醫院走,“我想知道,我要這個結果。”
其實魏思初到這一步本沒有選擇。
周圍都是季雨蕓的人,魏思初就算抵抗,也無濟于事。
護士過來的時候,魏思初已經平靜到了一定程度,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淡漠的盯著眼前這管被醫生拿走,進去了檢測室。
“季姨太,各大記者們都來了。”
有個男人匆匆從安全通道上來,對著季雨蕓匯報。
季雨蕓臉上笑意更深:“盛放來了嗎?”
男人垂眸回答:“還沒有看見他,不知道他來不來。”
兩人對話完全沒避開人。
魏思初就在坐在旁邊,聽到了全程,忽然抬起眼,冷漠的目掃過眼前的人:“說我野心,你才是狼子野心吧。”
如果說之前不知道季雨蕓要做什麼,現在這一刻,魏思初登時就懂了。
來了。
坐在這個位置往樓下看,看見醫院大門里里外外都圍繞了一大圈的人,烏泱泱的,舉著攝像機和話筒,甚至還有些在現場直播。
“我還以為你是想拿到親子鑒定后回家威脅盛放,讓盛放對盛家人網開一面,或者找老爺子做主大鬧一場從中獲取好,原來你打這個主意。”
魏思初抬起眼,一字一句,繼續開口。
“你想給盛放扣一個跟親妹妹拉扯不清的帽子,想用輿論力他讓位,每個集團都在意企業形象,盛放這樣的價要是傳出這種流言蜚語,一旦坐實了,盛氏的市一定會大跌,而盛氏其他東估計也接不了盛放捅這樣的簍子,你就能跟他搶財產了,是嗎。”
每個圈子都有原則和底線,盛放要真是被扣上了,程度比娛樂圈明星塌房還嚴重,估計輒就是幾百億的損失。
損失倒不要,要的是,這季雨蕓想扳倒盛放。
取而代之。
“被你看出來了,不愧是被盛放養著的,反應還快,”季雨蕓捂著笑,“親子鑒定這麼大的事,怎麼能我一個人看結果?”
季雨蕓挑釁的盯著魏思初,講:“當然要所有記者都來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了。”
魏思初的腦子也在飛速的運轉。
想的是該怎麼把盛放摘出去,都要走了,不應該再連累盛放,更何況……
盛放給送了這麼多禮,……也回贈一個吧。
魏思初嗤笑出聲:“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季雨蕓見魏思初到這個地步了還淡定從容的模樣,不免蹙了眉頭。
魏思初語氣平平:“不管親子鑒定的結果怎樣,記者上來之后,都只會見證一場我魏思初是盛南山在外邊的私生,如今要認祖歸宗,親子鑒定為證據,這就是最終的真相。”
“而你,我得謝謝你幫我認祖歸宗,有了力,盛家我是必進不可了,以盛家大小姐的份。”魏思初一字一句,輕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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