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錚是真不知道。
也沒有人跟他說這些年黃姍姍都在生意上為裴氏做了什麼啊。
他也不是因為這些錢才想著退婚的。
只是心口麻麻的有些異常的覺,說不上來,他只覺得渾不得勁。
“退婚”都說出口了,如今得知有經濟上的拉扯他就不退婚了?那他什麼人了?
說得好像他貪圖錢財,想占黃姍姍便宜似的。
“婚是要退的。”
裴錚癱坐在沙發上,腦子里莫名出現了黃姍姍的影,蹙眉,輕聲說:“斷了,對大家都好。”
……
開學時間到。
魏思初在家里吃吃喝喝,盛放在暑假期間還跟著王媽學習了一下廚藝,做的就一道“蟹黃豆腐”,因為魏思初喜歡吃這道菜。
每次盛放做完了就拿來給魏思初,魏思初還調侃:“拿我試毒呢?”
盛放圍著個圍,手里端著盤菜,他到搖籃椅子旁邊后把菜送到跟前,聞言形一頓,他挑眉,忽然認認真真的觀察魏思初的臉龐。
這一下子認真起來了,讓魏思初還有些狐疑,捧著自己的臉,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臟東西:“怎麼啦?”
盛放說:“你一自己的。”
魏思初不解,但是下意識的照做了。
小舌頭出來輕,轉而抿。
魏思初皺眉,疑極了:“怎麼了?”
盛放一本正經:“你都不用試毒,你一自己,就能把自己毒死了。”
魏思初愣了好幾秒。
才反應過來盛放說了什麼。
臉漲紅,瞬間又氣笑了:“煩人!”
說毒舌呢。
盛放把盤子放在跟前,還一臉的邀功請賞的臉,說:“你嘗嘗看,我做了好幾遍呢。”
魏思初看了一眼盤子。
擺盤還算漂亮。
就是這菜嘛,就是差點意思了。
魏思初口味刁鉆,只能吃好東西,這玩意兒看著就不好吃,扭過頭,假裝自己很忙碌的樣子:“哎我今天開學,我去看看我行李箱收拾好了沒有。”
“收拾好了,”盛放側過子堵住的出口,“我給你收拾的,檢查了三遍,保證不缺什麼。”
魏思初:“……”
很快。
魏思初又扭頭,假裝自己又有事兒要忙的樣子:“哎呀,我想起來我樓下的盆栽還沒澆水呢,我得去……”
盛放也跟著側,堵住的出路:“王媽剛才去澆過了。”
魏思初:“……”
“給二哥一個面子。”盛放捧著盤子,極為紳士的做了一個作,邀請品嘗。
魏思初見躲不過去,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吃好像也不太好,皺著眉,拿了叉子,當著盛放的面挑了一塊:“你的面子就這一次啊。”
“行的,”盛放笑的開懷,“我還以為我面子不值錢呢。”
魏思初:“……”
早知道剛才就這麼說了。
之前幾次盛放也做的十分用心,那會兒魏思初還算捧場,但是好幾次過去,盛放做出來的東西都差強人意,以至于魏思初已經不抱希了。
這次,魏思初也沒有多大的期待。
一塊口。
盛放登時希冀著問:“怎麼樣?”
魏思初點點頭:“還行。”
還真別說。
確實還行。
魏思初有些意外,著實沒想到盛放竟然在廚藝上還能有進步,笑了笑,低聲說:“看樣子某些人確實有些天賦。”
盛放說:“我喜歡你指名道姓的夸贊。”
魏思初被逗笑了,點點頭,滿足他:“盛放,你好厲害。”
盛放尾瞬間翹上天,他滋滋的,就著魏思初手里的叉子也嘗了一口,道:“你二哥又不會害你,我肯定做好了才端上來。”
魏思初看著他這一氣,也跟著笑。
有的時候盛放就是這樣,莫名的有些帥,這是一種氣質和覺,一般人還真的模仿不來,總之就是很魏思初的點,每次都覺得盛放有趣的。
但是一到正經事兒的時候,他又比任何人都沉穩自斂。
切換自如。
彰顯一種男人的魅力。
魏思初捧著盤子,低聲說:“為什麼忽然要學習下廚了?家里傭人不夠?”
盛放不止忽然學習下廚了,他還郭昭去買了很多育兒書放在書房,以及一些嬰兒的玩和用品,他說:“未雨綢繆。”
魏思初笑著搖頭:“這也綢的太早了一點吧。”
自從上次魏思初說可以生一個孩子開始,盛放就樂的不行,基本上每天都在給他自己找事做。
盛放不覺得早,說:“提前進一下角。”
魏思初角上揚:“我也要進下一個角。”
盛放:“你不用心,有我呢。”
魏思初笑出聲,穿:“我說我要為大學生了,變一個年人的角,你說什麼呢?”
盛放:“……?”
開學這天阮棉棉來小閣樓找魏思初,說是要跟魏思初一起去,盛放本來是要送魏思初的,但有阮棉棉在,魏思初本用不著盛放。
所以,盛放就這麼被“拋棄”了。
但盛放還是把一些需要用到的資料和品都準備好,放到了車上,又挑細選給魏思初選了個包包掛在上:“證件都在這里面,去了之后其實也用不著,那邊的人認識你,會來接你。”
“知道了。”魏思初低聲。
盛放還是不放心:“到地方了跟著到參觀一下就行了,郭昭跟著去,學校附近有我們的房產,你挑一棟先住著。”
“知道了。”魏思初點點頭。
阮棉棉坐在后座,準備發車,見路邊盛放啰里八嗦一大堆,像個老父親送兒上學似的,不由得降下了車窗,探出頭去看:“二哥,你說完了嗎?”
盛放回過頭瞇起眼瞥了一眼。
阮棉棉:“……”
阮棉棉上揚角,干笑了一聲,才說:“我剛才在你們家客廳看見好多嬰兒品,你們是要備孕了嗎?”
按照阮棉棉的想法來說,那就是——
盛放就適合孩子的,專業爸。
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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