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安院的前廳中一片安靜。
似乎都在等著謝寒照一個肯定的答案。
謝寒照像是失去了五一樣,不急不躁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才回答:“沒有。”
大夫人鬆了一口氣。
祝妙清也暗暗放鬆了下來。
好在他沒有得寸進尺的說些什麽。
“既然沒有,那就盡快挑個合適的定下來。”老夫人又說。
謝寒照淡聲應下:“孫兒知道了。”
從壽安院出來後,大夫人獨自拉著謝寒照和其他人分開走。
“你到底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是不是出不高?”
這幾日大夫人一直在翻來覆去的思索,他都能與那姑娘躲在櫃裏了,卻不說那姑娘的份,唯獨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出不高。
這麽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老夫人那邊一次兩次的還好應付,日子久了,也沒辦法應付了。
謝寒照卻不肯多說:“我與的事我會理好,母親無需心。”
“你能理什麽?你祖母催促的多急你又不是瞧不見。若是出不高,你又真心喜歡的話,我替你勸說你父親與老夫人。總之,你這婚事得盡快定下來。”
大夫人雖已經做了讓步,可謝寒照心裏也清楚,讓接祝妙清改嫁給他,應該難如登天。
如今一切沒有盤算好,他與祝妙清的事還不能急。
本就膽子小,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娶,到時候還不得把嚇得連夜逃走。
“有母親這句話兒子就放心了,等時機我會帶去見母親的。”
謝寒照將話拋下後便轉走了,一句話都沒再多說。
大夫人氣的重重歎了口氣。
邊的嬤嬤安道:“夫人何必與小侯爺置氣,我瞧著小侯爺早就有了自己的盤算,您過多幹涉說不準會適得其反。”
“我怎能不幹涉,他克己複禮這麽多年,就這麽一次做了件出格的事,我是怕他是被人迷了。”
“夫人,小侯爺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又是狀元郎,怎麽會被一個人迷了心智。”
大夫人又歎了口氣:“但願吧。”
-
翠竹樣式的荷包繡起來簡單,祝妙清沒費什麽心思便繡好了。
夜後親自送去了秋院。
若風將帶進了院中,小聲提醒:“夫人,小侯爺正與陳大人議事呢,您先去臥房中等會吧。”
祝妙清點點頭,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一些。
早知道就不來了。
去臥房必須要經過謝寒照的書房,的往臥房走去。
誰知剛好走到書房門前時,陳墨突然推門走了出來。
與剛走到門口的祝妙清迎麵撞上。
他麵一僵,謝寒照的大嫂怎麽來了?
他先前也與謝奕舟算是相識,他又與謝寒照是好友,便跟著了聲:“大嫂?這麽晚你怎麽過來了?”
祝妙清哪裏想到會正巧遇上陳墨。
如今恨不得挖個地鑽進去,眼神躲閃著解釋:“我有些事想來請教一下小叔,沒想到陳大人也在,我明日再來吧。”
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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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看著走的飛快的背影,又抬頭看了看若風。
若風衝他扯出了個尷尬的笑。
陳墨關上了門又回了書房的間。
謝寒照正看著手中的卷宗,聽見腳步聲便抬頭去。
“你怎麽又折回來了?”
陳墨警惕的看著他,試探的先說:“我剛剛出去遇見你長嫂了。”
謝寒照本來還一門心思都在手中的卷宗上,聽見“長嫂”兩個字,他馬上從案子中離出思緒,抬眼看向陳墨。
眸了幾分:“在哪兒遇見的?”
“門口。”
“人呢?”
“讓我嚇跑了。”
謝寒照放下卷宗,明晃晃的不悅掛在臉上,“你做了什麽?”
果然,他就知道!
什麽事需要祝妙清一個寡婦大半夜來謝寒照院中請教?
而且看剛剛那架勢,是準備直接去臥房!
荷包那事他就該發覺的!
陳墨腔冒出一火氣,他猛地砸了一下書案,“你瘋了不?你長嫂還在孝期,你做出這種事大理寺能直接抓你!你仕途不想要了?”
謝寒照也沒藏著掖著,他嗤笑:“仕途和一個人有什麽關係?我到如今又不是靠人,難不一個人還能將我拽下去?”
“你是刑部的人,還有比你更懂律法的嗎?與尚在守孝期的寡婦暗通款曲,這能不能定罪?你別說你不知道!”
“如今你是第一個發現的,隻要你不往外說就定不了罪。”謝寒照還是那副態度,本就沒把這些小事放在眼裏。
陳墨:“……”
他今天就不該來!
謝寒照趁他無話可說,又嚴肅的囑咐了句:“這事你就當不知道,膽子小。”
膽子小不小的,得到你關心?你的關心名正言順?
陳墨心裏暗暗罵了句,卻又不敢真將這話說他臉上。
他冷哼了一聲,甩了下袖後氣憤的出了秋院。
他走後,謝寒照也沒了看卷宗的心思。
他去了春風院。
祝妙清心裏七上八下的坐在桌邊。
陳墨不傻,說不定看出了與謝寒照的關係。
急的心髒上像有千隻螞蟻在爬,又煩悶又擔憂。
正想著,謝寒照推門走了進來。
迎過去,急著扯住了他的寬袖:“我剛剛去秋院的時候遇見了陳大人,他會不會瞧出咱們之間的不對勁?”
謝寒照每次瞧見這副模樣心裏便會翻湧起火氣。
他到口邊安的話,也了威脅:“看見了又如何?早晚他們都會知道的。大嫂,你就這麽怕被人發現?”
祝妙清這才反應過來,太心急了,反而是被他抓住了把柄。
將手挪到了他的手上,輕輕抓著他的大掌。
“等出了守孝期,整個上京城都知道了也無事。如今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流言蜚語是小,小叔的仕途是大,萬一影響了你該怎麽辦?”
“你若真怕耽誤我的仕途就該聽話一些。如今我已經將這侯府宗婦的份許給了你,妙清,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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