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和姜寧是四年前認識的。
四年前,明西在山區出任務時被毒蛇咬傷。
咬他的是一條劇毒的毒蛇,幾乎前一秒剛被咬傷,他就出現了頭暈目眩渾無力的癥狀。
更要命的是,明西不僅不認識毒蛇的品種,還弄丟了手機。
在意識模糊的最后一秒,一個背著背簍的小姑娘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明西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份證,“小妹妹,哥哥快不行了,你拿著這個去山下的派出所,他們知道該怎麼做的。”
小姑娘并未手接他遞過來的東西,而是彎腰很仔細的檢查他的傷口,神凝重。
明西苦笑出聲,“小妹妹,別看了,再看哥哥就真的要死了!你現在下山,他們可能還能給哥哥收個全尸。”
天若是晚了,山里便會有豺狼出沒。
到時候他怕是要連骨頭都不剩了。
明西怎麼也沒想到,英明一世的他,最后竟然落了個尸骨無存的境地。
小姑娘沒說話,從上服撕下一個布條,直接扎在明西的上防止毒往上流竄,“據傷口判斷,咬你的是一條尖吻蝮,也五步蛇!毒蛇棲息之地,七步之必有解藥,你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就來。”
“你是醫生?”明西愣了下,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啊。”小姑娘點點頭。
明西接又問:“你能救我?”
“嗯。”小姑娘看起來酷的,格有些冷,不說話。
明西又笑了,“小妹妹,你要是能救哥哥的話,以后我你哥哥!”
小姑娘沒說話,背著背簍走了。
明西用盡全力氣,“小妹妹,你別走遠了,記得帶人上來給哥哥收尸啊!哥哥可不想暴尸荒野,為豺狼的腹中餐。”
“.....”
沒人回應。
明西苦中作樂的吹了個口哨。
呵!
小妹妹還酷。
約十來分鐘左右,小姑娘就回來了,的手里還拿著一株不知名的草藥,樣子有些奇怪,味道也很沖。
“你是說這個草能救哥哥的命?”明西臉慘白的問道。
“小妹妹,你知不知道,能解蛇毒的只有清。”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你初中畢業了嗎?”
明西像個話癆,一直問問問。
小姑娘沒說話,只是將草藥放進里嚼嚼嚼,嚼渣渣后,吐在手心里,直接拍在明西的傷口上。
“啊啊啊!痛痛痛!小妹妹,你輕點。”
“痛和死,你自己選一個。”小姑娘接著開口。
明西攸地閉。
他本以為小姑娘是在吹牛。
看起來太小了。
一點也不像個醫生。
可沒想到,草藥敷上去才半小時,明西就覺得頭暈目眩的癥狀減輕了不,連帶著力氣都恢復了不,一瞬間,明西看小姑娘的眼神都變了!!!
“小妹妹,你簡直是我的神!”
“啊不對,你是我的哥!”
“以后你就是我的哥。”
“你什麼名字?”
“姜寧。”
“寧哥!”明西從地上站起來,豎起了三手指頭,很虔誠的道:“我明西對著太起誓,從今天開始和姜寧結為異姓兄弟,從今以后只要寧哥一句話,我明西赴湯蹈火怕在所不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面對明西的中二發言,姜寧只是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在那之后,明西和姜寧就一直保持著聯系。
但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明西發現,姜寧好像變了,變得不再像以前那個姜寧,明明臉還是那張臉,可氣質和格全變了,這種況愈演愈烈,再后來,明西發現姜寧像是徹底變了個人。
開始濃妝艷抹,世故不已,再后來更是為了個男人六親不認,就連明西都幫著從前的姜寧做了不壞事。
但現在。
明西發現,姜寧好像又變回來了。
姜寧語調淡淡的:“人都會變的。”
說到這里,姜寧好像想到了什麼,“不過,你確定現在的我,更像以前的我嗎?”
“當然了!”明西點點頭,“寧哥,咱倆都認識那麼多年了,我還能騙你嗎?”
姜寧抬手按了按額頭,清澈的桃花眸中似是閃過什麼。
稍縱即逝。
明西接著又道:“容小的銀行流水我發給你了。”
說完,明西接著又道:“咦,好像也沒什麼異常的。”
姜寧點開明西發來的銀行流水,微微蹙眉。
容小的銀行流水非常正常。
最大的一筆易金額才五萬塊錢。
可往往,越是看起來正常的東西,就越不正常。
姜寧接著道:“你再查一下時南月的銀行流水。”
“好的。”
很快,明西又把時南月的流水發過來了。
明西雙手托著腦袋,“寧哥,你說奇不奇怪,時南月的流水也很正常,有大額易都是對公轉賬。”
時南月有自己的工作室,對公的資金往來是正常現象。
姜寧看著時南月流水記錄,清雋的臉上幾乎看不出什麼神,須臾,接著開口,“這幾天多注意下時南月和容小的向。”
時南月和容小的資金流向都太正常了。
正常到不可思議。
“沒問題。”
說完,明西接著道:“寧哥,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一起喝一杯?”
“戒了。”姜寧道。
“戒了?”明西很震驚。
“嗯。”姜寧點點頭。
明西笑了下,“我忘了,你本來就不喝酒的,戒了好的。”
從他認識姜寧開始,姜寧就不喝酒。
只不是從兩年前開始喝酒的。
一開始,他還勸姜寧孩子不要喝太多的酒,但姜寧本聽不進去,無奈之下,他只能陪著姜寧一起喝。
沒想到,姜寧喝酒喝得突然,戒酒戒得也突然。
這讓明西有些反應不過來。
姜寧現在忙的,看了眼明西,“我還有事,先掛了。”
“好。”
明西點點頭。
掛斷電話后,姜寧打開容小的個人資料,仔細看著。
資料還是和從前一樣。
但這次,姜寧注意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容小二十年前在京城竟然有一房產。
不過在梅姐失蹤后的第三個月這套房子就賣了。
看似只是有一房產而已。
但姜寧卻發現了兩個問題。
第一日容小和梅姐都是普通的打工族,雖然說二十年前的房價并不貴,但以兩人工資還是買不起的。
第二。
為什麼容小會在妹妹消失后的幾個月選擇賣掉這個房子?
姜寧打開房產APP搜索這套房子所在的小區。
很快。
姜寧就發現,容小的這套房子目前又在出售中。
叮咚--
姜寧的手機在這個時候收到一條微信。
是沈經年發來的。
【寶寶在干嘛?明天一起去看電影?】
姜寧回復:【明天我要去看房子。】
【那明天我們一起去看房子,幾點鐘出發?我來接你。】
【上午九點鐘吧。】
【好的寶寶。】
--
第二日上午九點鐘。
沈經年的車準時停在時家莊園附近的丁字路口。
姜寧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倚在車門前,長微微彎曲著,矜貴又清冷,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無可挑剔的盛世的存在。
“寧寧。”
沈經年隔著馬路朝招手。
姜寧今天穿著掐腰的酒紅連,戴著草帽,草帽上有一圈白珍珠,和腳上的白拖鞋相互輝映,明明是非常簡單的穿著,偏偏讓人一眼驚鴻。
姜寧抬手跟他打招呼,“沈經年。”
很喜歡連名帶姓的他。
他也這麼稱呼自己。
沈經年遞給一杯茶。
“謝謝。”姜寧接過茶喝了一口。
是喜歡的全糖芋圓小丸子。
沈經年又打開副駕駛車門,“進去吧。”
姜寧彎腰上了車。
沈經年也繞到另一邊的駕駛座。
上了車后,沈經年道:“寧寧,我查了下,你要去的那個小區是二十五年前建的,設施和環境都有些跟不上了,沈氏這些年來也有涉足房地產區域,你若是喜歡的話,我帶你去看看?”
“不用,”姜寧喝了口茶,“我今天去還有其他事。”
“那行。”沈經年也沒有多問。
很快,車子就到了秀華小區。
秀華小區在二十五年前是這一帶最繁華的小區,但經過歲月的洗禮早已不復從前,像個垂暮的老人。
接待姜寧和沈經年的并不是現房東,而是中介。
中介走在前面開了門,可能是許久沒住人的原因,一開門便有撲面而來的霉味,中介立即戴起口罩,還很心的給姜寧和沈經年也準備了口罩。
“姜小姐,沈先生這套房子的套的面積是89個平方,三室一廳,目前售價400萬,你們如果誠心要的話,價格還可以再和房東商量。”
“價格怎麼會這麼便宜?”姜寧有些驚訝。
雖然這套房子有些老了,但這里是京城,而且還是市中心的位置。
目前市中心最老的小區的售價都達到10萬一個平方,但這套房房子的平均售價還不到5萬塊,而且還能議價!
這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中介的臉變了變,接著道:“實話告訴你們,這套房子,它有些邪門,所以房東在急售。”
“哪里邪門?”姜寧問道。
中介看了看房子的四周,不知怎的,明明現在是初夏,屋里也沒開空調,可他就是覺得涼颼颼的。
須臾,中介撓了撓頭,“其實這套房子到目前為止已經換過三個房主了,現在的房主是第四個,如果你們要買的話,就是第五個。 第一任房主的妹妹是離奇失蹤的,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第二任房主買下這套房子后,不久就離婚了,更邪門的是,離婚第三天男主人就出車禍死在外面了。第二任房主兩口子倒是沒什麼事,但他們的小孩掉在水里淹死了。”
“第三任房主的父親在浴室洗澡時電被電死了。”
“第四任也就是現在這任房主,他們家到目前為止還沒出什麼大事兒,但據房主太太說,自從買了這套房子后,就每天晚上做噩夢,還被查出了大病,到現在還在吃藥治療。所以,他們已經搬走很久了,現在只想馬上賣掉這套房子。”
若不是房管局現在有規定,不得對客戶瞞兇宅的話,中介也不想把實話說出來。
他是真怕把兩個客戶給嚇跑了。
要知道,姜寧和沈經年是這段時間唯一兩個上門來看房的客戶。
畢竟這房子是真的兇啊!
幾乎每一任房主都沒什麼好下場。
誰知。
姜寧在聽到這番話時,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興趣的,“這麼說的話,確實邪乎的......”
沈經年的目被客廳西側的墻紙吸引,他抬手了。
墻紙很久沒換過了,上面不僅有灰塵,還覆著一層霉菌,沈經年用手指頭捻了捻沾著灰塵的霉菌,放在鼻尖聞了聞,“寧寧你過來。”
“怎麼了?”姜寧走到沈經年邊。
沈經年語調低沉的開口,“這屋子確實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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