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水很涼,可陸淮卻覺得剛剛好。
發燙的終于恢復正常溫度,陸淮關上水龍頭,然后抹了一把臉。
鏡子里,他的神和以往一樣平靜,可心跳卻還有些快。
或許,他該和江曼談一談。
不然再這樣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陸淮重重地嘆了口氣,收拾好心才走了出去。
客廳,江曼正坐在桌子前面擺弄什麼,看到他出來,立刻笑著著招了招手:“來,你看我買了什麼?”
陸淮依言走了過去,發現桌上竟然擺了一幅跳棋,不由得怔住了。
這不是小孩子玩的嗎?
江曼招呼他坐下:“今天百貨大樓到了一批新貨,我覺得這個有趣的,就買回來了。反正現在還早,不如我們一起玩吧。”
說這話時,江曼笑得就像一個剛得到新玩的孩子。
陸淮失笑著搖了搖頭,坐到了對面。
江曼把藍的棋子遞給他,然后自己拿了黃的。
“誰先來?”問。
陸淮用眼神示意:“你先。”
“行。”
江曼笑嘻嘻地放下第一顆棋子。
陸淮有十幾年沒玩過這個了,但見有興趣,便也耐著子陪著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原本覺得十分稚的玩意,現在玩起來竟然還有趣的。
玩了一會兒后,陸淮發現江曼不像是第一次玩跳棋的人,不開口問道:“你以前玩過嗎?”
“玩過呀。”江曼頭也不抬就口而出。
陸淮更好奇了:“你們村上也有賣這個的?”
江曼停頓了一秒,馬上說道:“我們去鎮上趕集的時候,我爸給我買的。”
陸淮點點頭,沒有懷疑。
江曼輕輕舒了一口氣。
差點忘記了,這跳棋在農村很見,即便有賣的價格也很貴,一般人家大多都買不起。
江曼暗自提醒自己,以后說話還是要注意點。
接著,繼續移棋盤上的棋子,然后慢慢地把話題引到蘇盈上。
裝作不經意地提起:“今天我在百貨大樓看到蘇盈了。”
聽到這個名字陸淮頓了一下:“跟你說什麼了?”
江曼抿著,言又止地看著陸淮。
他眉峰微聚:“有什麼話直說。”
江曼嘆了口氣,幽幽說道:“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說我配不上你之類的。”
陸淮面微沉,沒有答話。
江曼拿不準他的意思,于是接著又說:“其實這也不能怪人家,畢竟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我著你娶我,這會兒你應該已經跟結婚了。”
說這話是為了試探陸淮,看他對蘇盈究竟是什麼想法。
誰料陸淮一聽,眼神立馬冷了下來,凜聲道:“胡說八道,我和什麼關系也沒有,怎麼可能結婚。”
“是嗎?可陸玉玲們也是這麼說的,說你們當時都談婚論嫁了。”江曼繼續試探。
陸淮聽完臉更難看了。
這要是外人說的還能說是誤會,可陸玉玲這麼說那就是信口胡謅,居心不良。
陸淮的角抿一條直線,語氣也變得冷:“你別聽胡說,本就沒這回事。”
“我們只是從小認識而已,而且上了初中后我就離開臨城了,和基本上沒有來往。”
離開臨城?
江曼注意到這幾個字,不由問道:“為什麼離開臨城?你去哪兒了?”
陸淮面一僵,似是沒想到會注意到這兒。
見狀,江曼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問了不太合適的話,于是趕換了一個話題:
“既然你和不,那為什麼老是針對我?”
“而且還不只是現在,在臨城的時候就很討厭我,搞得像是我得罪了一樣。”
話說到這里,江曼刻意停頓了一下,然后拉長聲音問道:
“你說,我被人陷害的事會不會和蘇盈有關?畢竟我在臨城時基本上足不出戶,本沒機會得罪別人,除了,我沒和任何人結仇。”
“這……”
似乎是從未想到過這一點,陸淮的表一下就愣住了。
江曼見狀,趕又給自己補了幾句:“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最后還是要看證據的,我明白。”
陸淮握著棋子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然后慢慢地握,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過兩天我會再問問林勇有沒有進展,現在,你就先別想這麼多。”
林勇就是陸淮的同學。
原本以他的份只負責一些重大案子,是陸淮開口,才把江曼的案子也接了過去。
只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跑的無影無蹤,氣得林勇火冒三丈,發誓必要把他抓回來。
江曼聽他這麼一說,知道他多有些聽進去了,便也不再多說。
畢竟有些事,還是點到為止的好,說多了反而惹來懷疑。
于是江曼繼續拉著陸淮下棋,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收起棋盤。
回屋后,就順手把棋盒放到了柜子上。
其實對這東西興趣也不大,純粹是為了能順利和陸淮提起話題才買的。
現在事辦完了,也沒必要再拿出來了。
這天晚上,也許是因為解決了一樁心事,江曼睡得特別好。
等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陸淮都已經做好了早飯。
簡單吃過之后,兩人各自出門去上班。
結果剛到百貨大樓,迎面就撞上了李文蘭。
看到,李文蘭瞬間拉下臉,眼神也充滿厭惡。
江曼捋了捋額角的發,下微抬,轉頭就進了大門,看也不看一眼。
李文蘭氣得直跺腳。
到了柜臺后,江曼和方蕓兩人把柜臺的布置重新調整了一下,然后開始一天的工作。
到了中午,江曼讓方蕓先去食堂吃,然后晚點再換去。
而就在這時,許衛東突然又來了。
看到他,江曼的臉上出一笑意:“今天又要買什麼?”
江曼本就漂亮,笑起來的時候更是甜人,許衛東不自覺地看怔了。
江曼秀眉微擰:“怎麼不說話?”
許衛東這才回過神,慌忙道:
“我今天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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