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隔得太遠,陸淮沒聽見們在說什麼。
這會兒走近后,他開口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江曼正要回答,可林芳瑜卻搶先開口:“沒什麼,就是聽說你要出院了,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林芳瑜笑得十分自然,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江曼冷笑一聲,懶得在陸淮面前拆穿。
畢竟以林芳瑜的態度來看,這還只是開始,所以以后再手,也不遲。
而陸淮見江曼沒說話,還以為真是這樣,忙回道:“不用了,我已經好了,這點東西我自己能拿,等會兒我們就走了。”
“是嗎,那你們路上小心點,我就不幫忙了,等過兩天我空了再去看你。”
林芳瑜大方地沖陸淮笑笑。
見這樣,陸淮也不好冷著臉拒絕,只能點點頭,道:“行吧,那咱們就下次再見。”
“嗯。”林芳瑜溫婉一笑,目送他們離去。
直到完全看不見他們的影之后,那笑容便立刻消失不見。
昨天晚上,回家想了一夜。
雖然說陸淮現在已經結婚了,但打聽過了,江曼是鄉下來的,據說對陸淮有恩,然后就娶了。
不過一直扔在鄉下,是最近半年才接過來的,想來應該沒什麼。
等了陸淮那麼久,說什麼也不甘心,還是再看看吧。
……
陸淮的傷不算嚴重,出院后在家又躺了兩天,然后就回營區了。
江曼挑了一個休息的日子,約宋明宇來家中吃飯。
不過除了他,江曼還讓宋宇和劉秀月也一起來。
算算時間,和劉秀月也有十幾天沒見了,不知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到了聚會當天,宋明宇和宋宇兄弟倆一塊兒來了,沒一會兒劉秀月也到了。
為人勤快,見江曼一個人在廚房干活,便主進去幫忙。
“江曼姐,有什麼活我能幫你做嗎?”
江曼看到進來,連忙說道:“不用了,你去外面坐著就行,等會陸淮就回來了,他會幫我的。”
聽到陸淮幫干活,劉秀月不由得怔了一會兒,驚訝道:“陸營長還能會做飯呢?”
“那當然,平時我們家的飯都是他做的。”江曼極其自然地回道。
“那他還干別的嗎?”
“嗯,有時候洗服,或者打掃院子,總之有什麼需要干的他都干。”
江曼抿著淺淺地笑著,眉眼間盡是溫。
劉秀月難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怎麼也沒想到像陸營長這種居高位的人,在家的時候居然還會幫忙干活。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江曼見突然不說話,不由得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哦,沒有。”
劉秀月回過神,笑了笑說:“只是覺得陸營長一定很喜歡你。”
聽到這話,江曼突然來了興致:“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在我們那兒,男人基本上都不干活。”
劉秀月認真地向解釋:
“就好比我家,我爸每天就負責在外面掙工分,回到家后就躺著,我的兩個哥哥也是,所以家里的活都是我和我媽干的。”
“而且不止我家這樣,我大伯,三伯他們都這樣,還有隔壁的那些叔叔家,他們回到家都是不干活的。”
聽完這些話,江曼立刻就明白了的意思,不過沒急著解釋,而是問道;“那你覺得大家這樣都是應該的嗎?”
這話倒是把劉秀月問倒了。
略帶迷茫地搖搖頭,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從小我媽就說。
男人是家里的頂梁柱,我們做人的一定要學會照顧他們,讓他們在外面辛苦一天之后,回家就能過上舒坦的日子。
還說男主外,主,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是嗎?那難道你和你媽都沒出去掙工分嗎?”
劉秀月搖搖頭:“現在是新社會,人人都要工作,不能不去掙工分,況且如果我們不去,家里就會吃不飽。”
“既然你們也干活了,那為什麼還要說男主被主外呢?”江曼繼續問道。
劉秀月更茫然了,喃喃道:“我不知道。”
到了這時候,江曼覺得差不多了,抬眸看向劉秀月,認真地說道:
“這世上其實沒有那麼多規定,有得只是人的心意而已。”
“陸淮他心里有我,自然不用我說,就會主替我分擔家務。而你說的那些男人,他們心里只有他們自己,所以才會心安理得地一切,覺得這是他們應得的。”
“他們這種人一般都很自私,里不就說著自己撐起了這個家,但事實上,如果沒有人的幫襯,他們本養不起整個大家庭。”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拿人,在家裝大爺。”
一番話說完,劉秀月已經從最初的迷茫變了現在的震驚。
“是,是這樣嗎?”
江曼知道一時接不了這麼多新思想,只抓住重點問道:
“你自己想想,你也出去掙工分了,那為什麼回到家,所有的活都還要你干?這樣公平嗎?對嗎?”
“我,我……”
劉秀月了,遲遲說不出話。
江曼倒也不急,只淺淺一笑,寬道:
“這些話聽起來可能一時半會兒很難理解,不過不要,你回去慢慢想,總有想明白的時候。”
“反正你已經離開那個小村子,來到海城,從今以后,你在這兒能看到很多曾經看不到的事,時間久了,你一定會變得很優秀的。”
聽這麼一說,劉秀月的表逐漸恢復正常。
抿了抿,對著江曼出激的笑容:“謝謝你,江曼姐,你真的幫了我很多。”
“別這麼客氣,說起來我們還是老鄉,應該的。”江曼不在意地笑笑。
這個年代的人很注重老鄉結,江曼這麼說也是為了減劉秀月的心里力。
免得天天惦記著,覺得欠了自己太多人,整天都想著不知道怎麼報答。
劉秀月知道的心思,抿笑笑不說話。
反正江曼對的好,都記心里了,說不說的不重要。
而這個時候,陸淮也回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何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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