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軍零零碎碎地說了一大堆,最后總結道:
“反正您和嫂子的是很好的,您也很看重。”
陸淮抿著,腦子已經了一團。
如果說他真的和江曼這麼好,那又怎麼會獨獨忘記了?
何立軍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便扶著陸淮再度起來去衛生間。
一番換洗過后,陸淮整個人清醒多了。
這時,江曼也回來了。
在樓下走了很久,一直走到心底的煩悶全都散了才回來,所以此刻的神已經好看多了。
何立軍原本只是來看陸淮一眼,問問他的況,因此見江曼回來了,他便準備離開。
只是臨走前,何立軍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江曼面前,對說道:“嫂子,我能不能和你說幾句話?”
江曼先是一怔,隨后就明白過來了。
這家伙是想問劉秀月的事吧。
于是江曼點了點頭,讓他跟自己到門外。
看到何立軍樂顛顛地把門關上,陸淮的眉頭不皺了起來。
前面還說他們夫妻好呢,怎麼這會兒就背著他說話了?
門外,江曼不等何立軍問話,就主開口:“你是想問劉秀月最近好不好,是嗎?”
何立軍笑得瞇起了眼睛,討好道:“什麼都瞞不過嫂子的眼睛。”
江曼沒理會他的吹捧,只好笑地橫了他一眼,道:
“你放心吧,劉秀月的領導和同事都不錯,每天都過得好。”
“那就好。”
何立軍放心地笑了起來,但隨后像是又想起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有沒有提到我?問我去哪兒?”
見他一副又是期待又是張的模樣,江曼忍不住彎起了角:“放心吧,也記掛著你呢。”
“真的嗎?”
何立軍一下就激起來,角都快咧到了耳后。
這略帶傻氣的模樣讓江曼忍不住笑容加深,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等回去后,你再努努力,我看劉秀月對你也不是全然無意的。”
聽到這話,何立軍的心已是激不已,大聲應道:“是,我保證決不放棄。”
江曼被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揮揮手說:
“行了,先去忙吧,記得注意安全,有什麼就等回去再說。”
“好,我知道了。”
何立軍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隨后轉就走,甚至還激地小跑了起來。
江曼失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轉進屋。
屋,陸淮正靠在病床上,臉朝外看風景。
看到江曼進來,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異樣的芒。
下一刻,陸淮忽然開口說道:“你先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江曼聞言不語,只平靜地坐在了旁邊。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屋才響起陸淮清冷的聲音。
“我剛剛聽何立軍說了我們的事,他說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是這樣嗎?”
問這話時,陸淮的耳忍不住微微發熱。
江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問道:“知道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如果我們真的已經是夫妻了,那不管我記不記得你,我都會為你負責的。”
陸淮的聲音十分堅定,可江曼聽完卻沒有半點,反而覺得一片酸楚。
什麼時候,他們兩個的關系要靠負責去維持?
這簡直就是在辱。
江曼的眼底閃過一自嘲,勉強扯了扯角,說道: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負責。如果你真的想不起來,并且又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就直說,我不會纏著你的。”
聽到說這種話,陸淮的心底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十分不舒坦,臉也沉了下來,冷著聲音說道:
“你不必說這種話,既然已經結婚,我就絕不會做出不該做的事,這點你放心就是。”
江曼聽出他語氣里的不悅,但知道,這是因為陸淮覺得被自己的人品被懷疑了,所以才會不滿,并沒有別的意思。
因此江曼也沒反駁,只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陸淮見沒什麼神的樣子,剩下的話也不想再說了。
屋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不過這次沒安靜多久,醫生就進來了。
他看到陸淮神不錯地坐在床上,臉上流出一驚喜:“陸營長醒了,覺好些了嗎?”
陸淮點了點頭,角微微彎起:“嗯,覺好多了,謝謝醫生。”
“沒事,應該的。”
醫生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拿出病歷本,對陸淮和江曼說道:
“這次陸營長的傷主要在頭上和上,頭上的傷只要人能醒來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只需要多休息休息,慢慢恢復即可。
至于上的傷,它不是骨折,只是骨裂,所以就保守治療,拄上一個月的拐杖,然后到醫院復查。”
醫生仔細地說著醫囑,然后說了一句:
“不過咱們這邊的醫療環境比不上海城的軍區醫院,藥品也沒那麼齊全,所以我建議陸營長還是盡早回海城再看一遍。”
“如果同意的話,我這邊馬上向上面打報告,給你安排轉院手續。”
聽完這話,陸淮還沒說什麼,江曼倒是先開口了:“好的,我們明白了,那就辦轉院吧。”
“行,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去,爭取明天你們就能回去。”
醫生十分干脆地應了下來,然后就離開病房了。
江曼轉看向陸淮,見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不由解釋道:
“醫生說的沒錯,你頭上有兩傷,最好還是回海城再看一看。”
“況且,你都傷這樣了,再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反而給何立軍他們增加麻煩。”
這話一出,陸淮立即無話可說。
好吧,他一個營長現在反而了累贅了。
江曼才不管他想什麼,反正事就這麼定下了。
到了下午,醫生就來告訴他們,說已經聯系妥當了,明天一早就送他們回去。
江曼激地向醫生道謝,然后開始幫陸淮整理東西做準備。
可沒多久,林芳瑜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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