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月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回復。

猜想是趙思冉有事沒看手機，溫舒月放棄了等待，把手機擱到一邊，打開電腦修改之前沒改完的論文。

忙了一天，又馬不停蹄地趕了場聚會，溫舒月后知后覺地到疲憊。

溫舒月把電腦屏幕上的字盡可能調大，眼睛的酸也沒有得到緩解。

最開始還靠眨眼來緩解，后來實在是太困，不知道什麼時候枕著胳膊睡著。

不知道是不是在疲憊的時候，大腦活躍度反而更高。

溫舒月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好像是在海邊，還能聽到翻騰的浪花聲。

天慢慢地黯淡，天幕染上海水的深藍。

溫舒月腳踩著細沙，偶爾會有海浪拍到的小，海水很冰，不自主地往前跑了幾步。

周圍好像沒有人，再往前就是一片樹林，看起來幽深難測，只能借著天邊黯淡的線約可見外層樹木的廓。

莫名發怵，大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

回應的只有樹林里傳來的回音。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又找不到人求助，溫舒月只能自己想辦法。

好在岸邊還有一艘破舊的小船，溫舒月上船，用撿的兩樹枝當做槳。

船行的速度快，溫舒月還在疑一切如此順利，又似乎聽到海豚的歌聲。

可眨眼的一瞬間。

溫舒月又回到了剛剛的海灘。

不同的是，海灘上灑滿了玫瑰花瓣，還用蠟燭圍了一個大大的心。

溫舒月不可置信地了眼睛。

耳邊恰好響起一道悉的聲音。

“你看微博熱搜了嗎？”

溫舒月被嚇了一大跳，“什、什麼熱搜？”

方才還在遠的海豚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面前，目標明確地沖著而來。

“不知道？”

再一睜眼，面前的海豚消失不見，的后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男人。

男人著，“你知道，現在外面都在傳我被富婆包養，你說說，我該怎麼辦？”

溫舒月愣愣地去尋找自己的手機，好不容易從兜里出來，卻被后的人打掉。

“我……我不知道。”

上沾滿了又冰又涼的海水，背后卻是男人滾燙的膛，溫舒月覺得自己有點難以思考，“實在不行……我，我包養你也可以？”

男人滿意地輕笑了一聲，“還有覺悟。”

似乎有冰涼的指尖上溫舒月的臉頰，微微瑟了一下。

周圍的再一次變暗。

混沌之中，似乎有人說。

“溫舒月，你把我害這樣——”

“我以后找不到朋友怎麼辦？”

“你得做我的新娘，懂麼？”

……

“舒月？”

溫舒月睜開眼，阮栩站在自己面前，應該是正在洗漱，頭上還套著藍的發圈，里含著泡沫和牙刷，口齒不清地。

“嗯？”

趴著的姿勢并不太舒服，溫舒月剛坐起來，就覺到脖子有些疼。

手捶了捶，清醒了些，猛地想起剛才夢里的場景。

一瞬間，恥從腳底直接蔓延到頭皮。

溫！舒！月！

你怎麼能做這樣的夢！

明明整件事也是因而起，自己在夢里，居然還把人家塑造那樣無恥的形象。

還讓人家在夢里說出那樣恥的話。

阮栩里滿是牙膏，說話不太方便。

迅速去臺漱了口，胡地洗了把臉，回來時看見溫舒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雙頰微微著紅，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栩以為是睡迷糊了，順手把窗戶關上，“你什麼時候睡著的？我都沒注意。”

“我也不知道，看著看著就困了。”

“不過看你睡得還沉，小臉紅撲撲的。”

阮栩輕輕拍了拍溫舒月的肩膀，“我也準備睡了。你快去洗漱一下，躺床上睡吧。”

“好。”

大概是太久不，整條右都是麻的。

溫舒月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椅子與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

溫舒月在心里默默向樓下的同學道了聲歉，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椅子扶正。

洗完漱，重新躺在床上，溫舒月卻完全沒有了睡意。

第三次翻的時候，溫舒月終于還是忍不住起床邊的手機。

趙思冉隔了好久之后才回了的消息。

[冉冉]：舒月姐，謝謝你了。我哥說他人去理了。

要不是最開始不小心上錯了車，也不會有這一系列的事。

溫舒月越想越愧疚。

[舒月不輸]：都是我該做的。

[舒月不輸]：你哥哥，有什麼反應嗎？

趙思冉恰好也還沒睡，回了一個憤怒的表包。

[冉冉]：哼。我管他什麼反應。

[冉冉]：我現在看他不爽，單方面冷戰。

溫舒月心里的忐忑散了不，忍不住彎了彎角。

發過去一個頭的表包。

[舒月不輸]：很晚了。早點睡覺吧，思冉。

[冉冉]：我睡不著。

[冉冉]：阿姨辭職了嗚嗚嗚，現在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

溫舒月理解小孩怕黑的心，并且盡可能安。

[舒月不輸]：沒事的，家里的門窗都關好，閉上眼睛就好了。

[冉冉]：舒月姐。說來你可能不信。

[冉冉]：我覺得我家里有鬼。剛剛洗手池的水莫名其妙地開了，真的好可怕。

溫舒月聽完也覺得起皮疙瘩。

[舒月不輸]：真的嗎？

[冉冉]：當然是真的了。嗚嗚嗚舒月姐，我剛剛給我媽打電話了，我媽讓我搬到我哥家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