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溫舒月和李千憶又在學校附近的茶館約著見了一面。
溫舒月到得比較早,老板很憾地說今天的位置基本上都被訂走了。
前段時間老板在學校表白墻上發過宣傳,來這里的學生漸漸多起來。
再加上最近快到期末,學校里各個圖書館自習室都人滿為患,不想起得太早的學生就把目放到了這里。
這家茶館有包間,而且環境很安靜,適合期末復習。
老板抱歉地看著,“不好意思啊,同學,你可能得等一等。”
“要等多久啊?”
這家茶館的套餐是按時長算的,一般三個小時起步,一時半會兒可能不會有人出來。
“這,我也不好說。”
老板拿起旁邊的記錄冊,“我幫你看看,還有沒有人出來吧。”
“好。”
溫舒月覺得沒什麼希,從兜里掏出手機,給李千憶發了條消息,說明況。
低頭之間,突然聽到有人了一聲,“舒月師妹?”
溫舒月抬頭,看到宋相濡和幾個男生一起走進來。幾個男生應該是他的室友,看到宋相濡和打招呼,目也落到了的上。
看到,宋相濡沖著笑著點了點頭,“你也來這里自習?”
“嗯。”
溫舒月點點頭,“不過這里沒位置了。”
“沒位置了?”
宋相濡說,“正巧,我訂提前預訂了一個包間,舒月師妹要是不嫌棄,可以和我一起。”
“不用了。”
溫舒月直截了當地拒絕,“我準備和我朋友換個地方。”
“別啊。”
宋相濡旁邊一個男生站出來攔住,“都期末了,別耽誤時間學習。師妹不如上你朋友一起吧。”
“真的不用。”
溫舒月皺眉,心里已經有點煩了,“我朋友在校門口等我,我先走了。”
剛才的男生卻一副不想放走的樣子,“那多麻煩啊,直接跟你朋友說一聲,讓也過來唄。”
溫舒月沒再說話,直接繞過他走了。
出門前,聽見有人訕訕地問了一句,“生氣了?”
當做沒聽見,頭都不回地一路走到校門口。
李千憶在校門口等著,兩個人匯合之后懶得再去找店,索直接去了附近的公園,在湖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來。
剛一坐下,溫舒月就問,“東西都帶了?”
“嗯。帶來了。”
李千憶把錄音筆遞給,“這里面有前幾次,他對我說的一些……話。還有今天的,我今天遲到了也是因為他突然我,不好意思,舒月。”
“沒關系。”
溫舒月把錄音筆放進包里,“我會幫你先向學校舉報。我雖然相信京大作為頂尖學府,肯定會秉公理,但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事都不是絕對。就像在白天,也總有找不到的地方。”
頓了頓,又說,“如果學校最后選擇了為了聲譽而把這件事下來,我可能會找一些學生會的朋友,先帶頭在論壇上為你聲討,給學校施。但是你要知道,輿論這種東西,就是一把刀。它能刺傷別人,也可能會傷害到你自己。”
雖然現在的社會更加開放包容,大家普遍認為這種事不是生的錯,但一些偏頗的觀點仍然存在。
日積月累滲的陳舊觀點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消除得了的,人們依舊習慣審視害人。
就像電影鏡頭永遠都對著害者那樣。
李千憶低著頭,手指攪著自己的圍巾,大概是很猶豫。
湖邊很冷,風吹過湖面還帶著些氣。
坐了一會兒,溫舒月覺得有點凍手,從包里拿出兩個出門時裝進去的暖寶寶。
把其中遞給了李千憶,“對折握在手上,沒有這麼冷。”
李千憶吸了吸鼻子,接了過去,按照溫舒月教的那樣,把暖寶寶打開,握在手里。
暖意逐漸從手心蔓延到全。
不想起那天,一個人在廁所哭,溫舒月把手進來給遞紙巾,后來把手搭在了溫舒月的手上,也是這樣到了溫暖。
像是下定決心,對著溫舒月笑了笑,“沒關系的。我覺得我應該能勇敢站出來。”
“想好了?”
“嗯。”
李千憶點點頭,“我從小學習好,不怎麼讓家長心,再加上我有個弟弟,所以他們更不怎麼管我了。我從小到大,考好了不是被表揚,而是被挑刺,或者說一些類似于生讀書好沒用,不如用心把你弟弟教好這樣的喪氣話。遇到事,不管是誰的錯,我一定是有錯的。”
原生家庭就像是一塊結了痂的疤,傷疤上的結痂又不知道為什麼時候落,弄得鮮淋漓,但又沒有嚴重到需要割止的地步,忍一忍,好像還能接著過。
的聲音有些哽咽,“所以,謝謝你,告訴我沒有錯。也謝謝你,在這樣冷的冬天,一次又一次地把手向我。”
所以,也讓有了勇氣。
如果不勇敢站出來,那麼不管京市的四季如何流轉,都只能一個人待在寒冷蕭條的冬天。
“不客氣。”
溫舒月說,“那既然這樣,到時候你等我消息。”
李千憶點點頭,“好。”
溫舒月手替李千憶了眼角的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兩個人又在湖邊坐了一會兒,溫舒月便掐著時間去坐地鐵,往江時聞家里趕。
今天時間有點晚了,恰好趕上了晚高峰,溫舒月了好幾次都沒進去。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先給趙思冉發了條消息。
[舒月不輸]:不好意思思冉,我今天可能晚點到。
消息發過去半天,溫舒月也沒收到回復,想是可能在忙,又點開了江時聞的頁面,發了條消息過去。
[舒月不輸]:不好意思,今天有點事,可能晚點到。
這次,倒是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回復。
[W]:沒事。家教怎麼能比得上你和crush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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