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聞微愣。
這首歌是他剛出道就發行的抒曲,曲子是他自己寫的,詞是找業著名的作詞人填的,算是那張專輯里反響最好的幾首歌之一。
這首歌他自己也在演唱會上唱過無數次,可好像是第一次聽別人唱。
溫舒月的音很醇厚,像是浸泡了紅酒,在閃爍的夜里有些醉人。
唱歌時著他,因此,他很輕松地捕捉到了眼底的緒。
一種復雜的、難以形容,他也難以解讀的緒。
“哇!”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路尋,“這不是我們壽星的歌嗎!”
何清妍看到沉默的兩個人,總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皺著眉歪了歪頭。
路尋手輕輕用手背了的腦袋,“被這樣,容易頸椎病。”
何清妍很不客氣地拿起沙發上的枕頭重重一擊。
“喂,怎麼打人呢!”
路尋了自己的胳膊,吐槽道,“坐你旁邊真危險。”
“那你離我遠點。”
“我就不。”
何清妍無語道,“你的心智和年齡反比嗎?怎麼一年比一年稚。”
“誰稚了?”
路尋翹著二郎,往后一仰,“反正,比不上某人,這麼大了還吃棒棒糖。”
“我們棒棒糖這麼你了?多大都有吃棒棒糖自由好嗎?”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趙思冉連忙轉移兩個人的注意力,“哥,你快接啊,再不接你就要輸了!”
“對啊。”
路尋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催促道,“快快快!接不出來就要罰酒哦!”
江時聞回過神,接了一句詞。
這一趴算是過了。
幾個人又玩了一,最先輸的是何清妍,何清妍輸了沒多久,路尋也失敗退出了游戲。
之后游戲在江時聞,溫舒月還有趙思冉三個人之間展開。
溫舒月有些心不在焉,江時聞今天也有點不在狀態,所以,最后的贏家是在場年齡最小的趙思冉。
趙思冉站起來轉了一圈,得意地說,“真不愧是我,京市第一麥霸!”
幾下來,這個游戲也被玩膩了。
再加上何清妍和路尋兩個人都覺得剛剛太早下場,有點丟了他們游戲大王的面子,決定把場子找回來。
完全忘了,最開始想要照顧壽星是游戲黑的想法。
“來玩逢七必過吧!”
路尋簡單解釋了一下游戲規則,“很簡單,顧名思義嘛,就是我們中間任意一個人開始數數,數到含7的數字就不能喊出來,要拍手代替,如果喊出來的話,就要喝酒。”
路尋想到了什麼,看向溫舒月,“老同學酒過敏就可以不喝,以茶代酒就行。”
其他人也沒有異議,游戲就這樣開始。
開始的時候,節奏剛剛好,大家都能跟得上。
越到后面,速度越來越快,趙思冉第一個出局,接著是何清妍,然后是路尋。
意料之外的,江時聞和溫舒月茍到了最后。
路尋悶完一杯酒,有點納悶,“你最近是不是去哪進修了?你這游戲黑也進步太快了吧?”
但大概是不經夸,江時聞下一沒過多久就輸了,溫舒月為了最后的贏家。
“可以啊。”
何清妍笑了笑,“舒月玩游戲厲害的。”
溫舒月也沖著笑了笑。
趙思冉看了眼時間,問道,“今天音姐和云龍哥過來嗎?”
“音姐有事,今天來不了。”
說起這個,也提醒了何清妍,“你經紀人是剛簽了新人?”
“嗯。”
“那你呢,”
何清妍問他,“你和公司的合約是不是快到期了?”
江時聞點頭,“就是今年年初的事。”
“那你之后打算怎麼辦?”
“自己立一個工作室。音姐可能不會過來,會請一個新的經紀人。”
“哦,”何清妍點點頭,“需不需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不用了。已經安排好了。”
江時聞說,“之前工作也有接過,算得上相識,而且也很有經驗,人品也不錯。”
“那就好。”
何清妍突然有點嘆,“時間過得好快啊,仿佛昨天我們都還是在一中讀書,當時叔叔……”
不小心提到這個人,何清妍突然停頓了一下,看了眼江時聞的表,確定他沒有什麼異常之后,才繼續說道,“還讓我勸你。我自己當時也準備藝考,每天都在擔心自己能不能考上京市電影學院。”
“那個時候我在干什麼?”
“你?”
何清妍認真地回憶了一下,“你好像突然就認真學習了,還非要考京市學校。我們問你要去哪所學校你也不說,當時我們都懷疑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還勸你要慎重考慮,畢竟是自己的前途。”
“……那事實證明,我不是干什麼都行嗎?”
路尋毫不在意,“再說了,當時也本沒有目標。”
“所以你之前是真的有喜歡的人咯。”
何清妍裝作很好奇的樣子,“誰啊?不知道我認不認識。”
“……”
路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反正,你肯定不會想知道。”
語氣聽著有點落寞。
趙思冉看了看何清妍,又看了看路尋。
在心里悄悄嘆了口氣,怎麼這些人,年齡比大,還比遲鈍這麼多。
有時候,看破不說破也是一種境界。
孔云龍今天臨時去理了一些事,來的時候有點晚,他在江時聞邊做了這多年的助理,和在場的人都認識,后來加也并不尷尬。
因為多了孔云龍,人數剛好湊了雙數,路尋又提議兩兩一組玩游戲,“你畫我猜怎麼樣?猜對最多的組不用喝,最的喝兩杯,剩下的一組喝一杯。”
剛說完,他立馬道,“我就和何清妍一組吧,強強聯手。”
何清妍沒意見,反正和誰一組都一樣。
溫舒月看了看在場的人,最后對趙思冉說道,“我和你一組吧。”
“好!”
江時聞往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還是沒說什麼。
游戲玩到很晚,到了最后,孔云龍、路尋和何清妍都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沙發上歪歪斜斜地睡了過去。
溫舒月看了眼時間,問邊的人,“我們……什麼時候吃蛋糕?”
話剛說完,突然覺到肩膀上一沉。
江時聞的頭搭在了的肩膀上。
對面的趙思冉驚訝地捂住了,眼睛瞪得溜圓。
溫舒月側過頭。
江時聞的腦袋乖乖地搭在的肩上,額前的碎發散著。昏暗的燈下,他的五褪去了一些凌厲,耳廓染了緋,臉上都帶著點酡紅。
過了不知道多久,趙思冉忍不住了一聲,“……舒月姐。”
溫舒月這才回過神來,輕輕地推了一下江時聞的腦袋,他沒什麼反應。
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力度太輕,又特地加重了力度。
這次,覺肩上的人了一下,然后的手腕被人抓住。
“溫……舒月。”
聽見他。
這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的名字。
猝不及防的,溫舒月心上那弦被輕輕撥了一下。
“你剛剛不是說,我是你的唯一謎底嗎?”
醉后的他,嗓音低沉中帶著沙啞。
“怎麼這麼快——
我就被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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