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姐？”

趙思冉看溫舒月很久沒說話，像是在出神的樣子，忍不住了一聲。

溫舒月后知后覺地抬頭，思緒從回憶里離。

“嗯？”

趙思冉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零點。這個點溫舒月回去太晚了，所以索提議道：“你今天要不在我房間睡吧？”

“……好。”

溫舒月看了眼沙發上七扭八歪躺著的幾個人，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茶幾上睡過去的江時聞，有點發愁，“他們……”

趙思冉也不知道怎麼辦，“……要不試著一吧？”

站起來，挨個去拍了拍他們的肩，“起來了起來了！進屋去睡覺了！”

何清妍醒來，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怎麼了？天亮了？”

“是天黑了。”

趙思冉把從地上拉起來，“清妍姐，進屋睡吧，地上涼，別冒了。”

“哦。”

何清妍迷迷糊糊地被趙思冉拉到床上。

趙思冉好不容易安頓好一個，又折返回來，了下自家哥哥，“喂，哥！醒醒！”

了好久都沒有反應，有點無奈，“舒月姐，你幫我個忙吧，幫我扶一下我哥，我們兩個人把扶回房間。”

“好。”

溫舒月手去拉江時聞的胳膊，不料卻被反手被拽住。

江時聞一用力，溫舒月跌坐回他的上。

屋里有暖氣，他們都穿著很薄，隔著單薄的料，溫舒月可以到他滾燙的。

心跳聲是的。

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的。

“你……”

溫舒月出聲，發現自己的聲音很輕，還在微微發。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很固執。

“我沒有拋棄你。”

聽到滿意的答案，他帶著醉意地點點頭，“那就好。”

溫舒月掙扎著站起來，用指尖輕輕了臉，發現已經滾燙一片。

“思冉——”

趙思冉，發現趙思冉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墻邊，一臉吃驚地目睹了全過程，突然間又有點尷尬。

輕輕咳嗽了一聲，“你哥哥，他——”

“他——”

“你們——”

趙思冉言又止 ，最后捂住眼睛，“我什麼都沒看到。”

“……”

“要是我哥耍酒瘋的話，你就打他吧。”

趙思冉想了想，又說，“反正他明天醒來也不一定記得。我就說是他摔的。”

“……他喝完酒，第二天都不記得事嗎？”

“啊？”

趙思冉腦子飛速運轉，思考著溫舒月為什麼會這麼問。

這是希他記得還是不記得啊。

最后，選擇了一個折中的答案，“也不是。他有些會記得的。”

“……那你哥，他現在怎麼辦？”

“要不，”趙思冉咽了口唾沫，“就在這里睡吧。反正也有地暖。待會給他拿條毯子。”

“好。”

溫舒月又指了指靠著沙發躺倒的路尋和孔云龍，“那他們呢？”

“他們？”

趙思冉說，“也就讓他們待在這里吧。剛好做個伴。”

“哦。好。”

趙思冉打了個哈欠，“我們也去睡吧。”

“你先睡吧。”

溫舒月問，“思冉，毯在哪里？”

“我去拿！”

不一會兒，趙思冉拿著兩條毯回來，遞給溫舒月一條，然后自己走到路尋和孔云龍邊，把毯往他上一披。

溫舒月也把手上輕輕給江時聞蓋上。

大概是察覺到的靠近，江時聞的手腕了。

的作一頓。

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可以再說得明白一點嗎？

不然我會害怕。

因為，我真的沒有這麼勇敢。

—

第二天，趙思冉的鬧鐘早早就響了，溫舒月跟著起床。

其他人都還沒有醒。

溫舒月在廚房轉了轉，從冰箱里拿出一些蛋，準備給趙思冉做一份簡單的早餐。

鍋里的蛋被煎得滋滋作響，看煎得差不多，又翻了個面，順便去洗了一些圣果。

“我來吧。”

溫舒月轉，江時聞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廚房門口。

他說話還帶了點松懶的鼻音，眉宇間還帶著一些惺忪。

“你醒了？”

“嗯。”

他走到灶臺邊，用鍋鏟把鍋里的煎蛋鏟起來放在盤子里，又重新煎了幾塊吐司。

“喜歡吃芝士嗎？”

“不用了。”

“好。”

江時聞又重新打了兩個蛋，混牛攪拌均勻，倒在了吐司上，等到吐司兩面都煎得金黃脆，他把吐司放到了剛才裝煎蛋的盤子上。

“你先吃吧，待會涼了。”

“思冉，——”

“我給打包，帶著路上吃。”

“那待會怎麼上學？”

這里出去打車應該偏僻的，江時聞昨晚喝了這麼多酒，宿醉醒來，好像也不適合開車。

“給了司機。”

“哦。”

大概是每次都是江時聞送回去，都快忘了，江時聞其實是有司機的。

徹底放心，端起盤子到餐桌邊坐下。

廚房里依舊滋滋作響，咬了一口吐司，心好像是被填得滿滿的，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覺。

“桌上還有牛。”江時聞提醒道。

“好。”

趙思冉剛剛又磨蹭了一會兒，時間有點晚了，沖進廚房，拿起江時聞打包好的早餐，急匆匆地和兩個人說了一聲再見。

出門的時候很急，門很重地被關上。

但就連這樣，路尋和孔云龍都沒醒。

溫舒月和江時聞安安靜靜地吃完早餐。

兩個人都出奇地默契，誰也沒有再提昨天的事。

吃完了早餐，溫舒月把餐盤和杯子帶進廚房，放到洗碗池里。

剛打開水龍頭的開關，眼前就出現一只手。

水流漫過他凈白的手背，勾勒出他手部骨骼的弧度。流的水里，他手背上若若現的青筋也明顯了一些。

溫舒月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慢。

“我來洗吧。”

“不用了，我自己的盤子。”

溫舒月的睫了，“我自己洗吧。”

“哪有讓客人干活的道理。”

聽他這麼說，溫舒月也沒再說什麼，轉準備走出廚房。

卻看到何清妍呆呆地站在那里。

頭頂上還翹著幾呆，雙手僵地舉著，保持著懶腰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