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月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說，但還是點頭，“好。”

“正好，我春節之后也要回學校宣講。”

想了想，又說，“要是你們在那之前走的話，我們也可以找一個時間，約著一起回學校一趟。”

“好。”

“對了。”

溫舒月問他，“你還記得張老師嗎？”

江時聞點點頭。

張倩高一的時候就是江時聞的語文老師，后來分班之后，江時聞被分去六班，張倩也了六班的語文老師，也是唯一一個教了他整整三年的老師。

后來他出道，還收到張倩的祝賀消息。

“張老師之前和我們班的語文老師是好朋友。”

溫舒月說，“這次是祁老師讓我回去宣講，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回去，正好看看老師們。”

提起祁圓圓，他也有點印象。

記憶里是一個圓臉笑的老師，偶爾沒課的時候，會來六班門口等張倩下課，然后兩個人一起手挽著手去食堂吃飯。

“到時候你和我說一聲。”

溫舒月點點頭。

“說起一中，我今天才刷到攝影老師發的視頻，現在變化好大。我給你找找。”

溫舒月拿出手機，打開某個短視頻app，準備給給他搜之前刷到的賬號。

沒想到一打開，就是江時聞發布的視頻。

視頻是之前演唱會的時候錄的，江時聞起服的一角汗。

那個的位置很靠前，在那個位置，舞要比觀眾席高。

那個視角，再加上江時聞的作，他的腹，可以說是一覽無余。

配音又魔又直白——

“江總的腹我好饞，不知道上去什麼覺～”

溫舒月想著要給他看視頻，剛剛還特地調大了音量。

覺得有點頭疼，怎麼老是在江時聞面前干這種事。

手忙腳地關掉視頻，差點把手機給摔了，有些尷尬地抬頭看了江時聞一眼。

他正在切牛排的手一頓，耳子浮起一抹不自在的紅。

溫舒月選擇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重新打開了視頻件，剛點開搜索欄，就聽到對面的人突然問了一句。

“所以，是什麼覺？”

起初，溫舒月還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

然后，腦海里就浮現起之前在地下車庫。

手不小心到他腹的場景。

好像是滾燙的，堅的。

搖了搖頭，不敢再去深去想那些畫面。

某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剛剛幻聽了。

“什、什麼？”

“沒什麼。”

江時聞別過臉，耳朵那抹可疑的紅暈好像更深了，“你不回答就算了。”

“……”

“被人——”

他似乎有點難以啟齒，“這樣。”

“也是人生第一次。”

溫舒月居然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點幽怨和指控。

甚至都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可惡的采花賊，調戲了良家男卻不想負責。

溫舒月喝了一口水，臉上燒一片，“我……不太記得了。”

“哦。”

江時聞斂眸，淡淡地應了一聲，不知道對這個答案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溫舒月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索握著水杯，“那……要不我嘗試著回憶一下？”

觀察著江時聞的表，試探道，“也算是，給你的——”

總覺得那幾個字有點難以說出口，又喝了口水緩了緩，“第一次。”

“一個代。”

江時聞也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差點嗆到。

他把水杯放遠了一些，“不用了。”

“哦。”

溫舒月在心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如果真的要去回憶，并且還要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出來，真的難為的。

“舒月。”

“嗯？”

“你是不是有點低估我的價了——”

他拖著尾音思考了一下，“回憶一下，就完了嗎？”

溫舒月的手指倏地收。

“那，你想怎麼樣？”

不就想起之前孔云龍的話。

男人的貞潔真的很重要。

也沒看出來，江時聞是這麼一個傳統的人。

而且他之前也沒提起過這件事。

隔了這麼久才突然想起來，難道一直在背后耿耿于懷？

聽他的意思，難道是，真的想讓負責？

可是這種事，要怎麼個負責法？

溫舒月想得神，屏著呼吸，聽他接下來怎麼說。

“你明天有空嗎？”

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有的，怎麼了？”

“趙思冉吵著要在家里吃火鍋。”

江時聞說，“但是人太了，吃不完會浪費。所以，你明天能來嗎？”

明天也沒什麼事，而且其實也想和趙思冉見一面的。

“可以。明天我早點來幫你吧。”

火鍋要準備的東西還多的，他一個人難弄。

溫舒月又問他，“你們現在住在哪里？酒店嗎？”

“沒，之前買的房子。”

那套房是曾婉之前留給他的財產之一，至于他之前和曾婉住的那一套房子，他還是沒勇氣再次踏足。

“那你明天把地址發給我吧。”

“好。”

吃完了飯，江時聞把溫舒月送回了家。

溫舒月家在老式居民區，巷子很窄，車開不進去，江時聞把放在路邊。

溫舒月下車，過車窗和他說再見。

江時聞點點頭，“明天見。”

等溫舒月走進巷子里，車才慢慢開走。

回到家，關瀾和溫懷遠剛吃完飯，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回來，兩個人一起抬頭，“你一個人回來的？”

“嗯。”

溫舒月覺得這話有點怪，“我還應該帶誰回來啊？”

“我還以為你同學也會跟著回來坐一坐呢。他沒送你回來嗎？”

“送到巷子口了，車開不進來。”

溫舒月把鞋換下，“他和他妹妹過年可能會在靜海，我怕他們人冷清，所以就他們來家里一起吃飯。”

“行，沒問題。”

溫懷遠比了個ok的手勢。

“對了，明天我和你爸要出去吃飯。”

“明天有誰請客嗎？”

“不是。”

關瀾笑著說，“明天不是人節嘛。我和你爸每年都出去過二人世界。”

人節。

溫舒月像是突然被點醒一樣，打開手機看了眼日歷。

明天，居然恰好是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