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趴在牀上，哭的眼眶通紅，可憐極了。

說話都噎噎，說不清楚。

“不似嗦……不打人嗎？”嗚嗚嗚嗚，大人都是騙子，再也不要相信他們了。

“噓，您可小聲些吧。全家都在外邊清胃呢。”

“以形補形，哪兒錯啦？”還有些不服氣，祖父骨頭疼，喫骨灰饅頭一點病都沒有。

小丫鬟給曉之以之以理，小魚兒雖然沒再說話，但臉上表明顯是不服的。

“管不了！這孩子管不了了！”陸朝朝著腦袋，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長這樣，奴婢倒是一點都不驚訝。畢竟當年朝朝姑娘，就不是省油的燈。”

“魚兒小主子，至多算青出於藍勝於藍。”登枝兩鬢斑白，沒忍住給魚兒說好話。

陸朝朝默默看一眼：“姑姑，你昨夜沒喫饅頭，才能這麼說。”

你瞧瞧，最偏疼小魚兒的老祖母許時蕓，已經吐的面無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登枝姑姑抿脣一笑，隻得給衆人多倒了兩碗茶。

“其實，追究底，還是太過無趣。”

“生來便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與同齡的孩子，大多也被家中百般教導，要討好奉承。鬧得小魚兒也不與旁人玩兒……”的份，極難教到朋友。

“就連陛下請來教導的老夫子，都教不了幾日。”

“可還不足兩歲，送去各界又如何忍心呢。”容澈也發現了，隨著魚兒長大，的能力太過強橫，凡間衆人也縱著，在凡間幾乎所向披靡，誰也不能將怎麼樣。

若長期下去，只怕要被慣壞。

“老夫子到底在凡間長大，所學都有所限制。時常被問到啞口無言。哎……”

“我倒是有個想法。”陸朝朝微斂著眉。

阿辭一擡頭，便見朝朝定定道：“既然給別人不放心，那便給自己人。”

自己人？

能被稱作自己人的，又有幾個？

第二日，天還未亮，小魚兒便瞧見爹孃給收拾行李。

“因爲窩犯錯，不……不要窩了嗎？”瞪大眼睛，話剛出口，一滴滴眼淚就滾落下來。

哎喲哎喲，看得許時蕓和容澈夫婦心都快碎了。

“胡說，誰說不要啦？魚兒可是祖父祖母的心肝，便是沒了這條命，也不能丟下魚兒啊。”隔輩親真是一點沒錯，容澈昨夜一邊吐還一邊罵呢。

他最喫饅頭，全家數他喫的最多。

昨夜還罵的歡，這會兒瞧見小魚兒委屈，自己比小魚兒還難。

他當即把小魚兒抱起來，親暱的在臉了：“小魚兒心疼祖父，親自磨給祖父做饅頭，祖父歡喜都來不及，怎會生氣？”

“咱小魚兒可沒錯，那是孝順，是心疼祖父咧。”

“祖父可喜歡吃了。難怪昨兒的饅頭味道最好。”容澈心疼不已。

“咱們是送魚兒去學本事，知道嗎？學本事呢。”

陸朝朝站在門外，面無表。

“我爹掉輩分了。”

衆人看過來滿臉不解。

“把祖父哄的跟孫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