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認識了宋許幾天,但青棗已經很舍不得,比另一個半人蒼棘更加孤獨,也更和宋許混在一起。蒼棘平時還會回家幫母親干干活,自己去原野探險,但青棗只要有時間都會來找宋許。
聽要走,小羊耳朵立刻垂了下來。
“說不定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經過這里,再來找你玩。”宋許安。
小羊的耳朵悄悄支棱起一點,看著又有了點神,青棗咩咩了兩聲,殷殷叮囑:“那你一定要早點來啊,一定要早點來啊。”
“如果太晚了,我怕你找不到我。”
“為什麼會找不到你,你不是一直待在這里嗎?”宋許疑。
“當然不是。”青棗神尋常地回答說,“我是半人呀,我已經年了,之后的每一年,我都有可能完全失去人的樣子,變一只普通的小羊。我們部落里以前很多半人都是這樣的,慢慢變了另一個樣子,再也變不回來,然后就跟著路過的馬群牛群羊群們離開了,我以后也會這樣的。”
其他的孩子,一出生可能是人小孩的模樣,也可能是完全型的崽,但半人基本上都是以半人半形態出生。
在青棗小時候,同齡的孩子們還有因為控制力不足,偶爾會在人形態時出型的一點特征。
那時候青棗覺得自己和其他人也沒什麼不一樣,后來隨著大家漸漸長大,其他的孩子都能自如的控制為人,還是不能變完全的人形態。
等到年,再也沒有希完全變人,青棗就知道,自己將來會失去關于親人朋友們的記憶,永遠離開這里,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找到伴,繼續在這里繁衍生活下去。
“其實我覺得,那樣也沒什麼不好的。”青棗仍然是天真單純的神,甚至出有點期待的神,“變一只普通的小羊,我還是會在山坡上吃最的青草,在草地里奔跑,而且到時候我就和野羊群里的羊們一個樣子了,我和大家一樣,就不會孤獨了。”
部落不曾驅趕傷害半人,可也不親近,如果太親近了,以后就會舍不得。所以在還沒有完全變普通的野時,就已經沒有了朋友。
“糟了!如果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變一只小羊,那你怎麼在羊群里認出我來呢,這樣我們就錯過了!”青棗想起這個要的問題,猛然原地蹦了兩下,好像已經想象到朋友認不出自己直接離開的場面。
話嘮的松鼠在青棗說話的時候難得沒有話,而是沉默很久。
看到青棗在蹦跶焦急,宋許拉住:“不要著急,我有辦法。”
從自己帶著的皮包里出了一把彩的羽,這是一路上收集到的紀念品,來自河澤溪流,各種水邊、大樹上還有廢棄的鳥巢里。從不同鳥類上落的五彩繽紛羽,混雜在一起鮮艷奪目。
“我把這些串起來綁在一起,給你做個項鏈掛在脖子上,這樣以后我如果在路上看到一只掛著彩羽項鏈的小羊,我就知道是你了。”
“項鏈?是像你腰上一樣的項鏈嗎?好好好,我也和你一樣有項鏈了!”小羊高興極了,咩咩個不停。真正的,一蹦三尺高。
“那麼問題是,用什麼線來綁羽才能牢固呢?”宋許琢磨著。
一陣嗒嗒的馬蹄聲,小馬蒼棘遠遠跑過來:“青棗,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跳得這麼高?”
說著,他注意到新朋友宋許的目盯著自己的……屁?他不明所以,但張地往后退了兩步。
宋許出愉快的笑容:“馬尾,可以。”
馬尾是制作竹樂弓弦的好材料,如果能用好幾編起來做項鏈,應該足夠牢固。
蒼棘獻出了自己的馬尾,因為朋友就是有來有往互相幫助,他前兩天才吃了新朋友送的甜甜蜂巢,一點馬尾算什麼,而且小伙伴青棗也盯著他。
宋許忙活半天,終于給小羊做了個漂亮的七彩羽項鏈,純手工私人訂制。項鏈掛上脖子,紅藍黃翠落在白的絨上,更加艷麗。
作為貢獻出材料的蒼棘,也收到了一個項鏈,不過比青棗那個要小一些。宋許給他的時候,蒼棘還拿在手里不好意思掛上,等到回去部落的途中,他很快就掛上了。
有朋友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再令人高興不過的事。
好的禮沖淡了朋友即將離開的悲傷,宋許和朋友告別往回走,遇到了提前醒來,過來尋找的烏木。草叢里窸窸窣窣,突然冒出個蛇腦袋,宋許還沒看清就知道是他,瞬間笑開沖了上去,什麼也不說,先狂一頓鱗片。
“我們明天就走吧!”
一夜的雨水,草葉上都綴著水珠,還好早上晴了,太出來,不到半天這些水珠就會消失。
遠的山坡上有兩道影子,其中一道蹦蹦跳跳。宋許和他們招手,接著和烏木一起朝更遠的山里進發。
沒有對離別表現出不舍,就如同他們離開最初的石。
接下來是一段翻山越嶺的路程,他們沒再遇到聚居的部落。
大山和平原和森林都不太一樣,沒有路是鉆山林的常態,但這種不斷往上,有的地方還很陡峭的地勢,是烏木沒有經歷過的。
宋許其實也沒爬過這麼大這麼高的山,不過只要有樹都是一樣的飛翔,只苦了烏木,在一些坡度幾乎垂直的區域,往上爬的時候必須把扭許多彎才能增加阻力,避免不小心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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