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黃曖昧的床頭燈,將男人俯的影子倒映在墻上。
氣滿滿又迫十足。
被許之星潑了半杯水的頭發潤,散落在謝鋮額上的劉海掛著水滴。
沾著酒味的溫熱呼吸繚繞于耳畔,“去寺廟做什麼?”
他說著話,指尖依次輕點自己種下的草莓。
似撥,似試探,沒有半點強求的意思。
許之星不控的跟著他的輕,眼眶蔓延瀲滟水霧,巍巍的開口,“去...去祈福啊。再求些護符放在我繡的福袋里送給他們。”
謝鋮嗓音低磁,問得漫不經心,“他們是誰?”
許之星如數家珍,“我媽,你媽,我妹,我哥,爺爺,文馨,還有曲霏。”
謝鋮彎了彎,聽著有點像罵人。
許之星眨眨眼睛,眼前的視線清晰許多,眼尾那抹紅暈卻越發妖冶。
等看清謝鋮正在一粒一粒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時,不自覺瞪大眼睛。
謝鋮素來清冽的嗓音,摻雜著不易察覺的低笑,“我也要。”
此時,許之星的專注力全在他若若現的腹線條上,隨口回答,“看我心。”
有陣子沒品鑒過他的腹,好像比上次一起睡時更有型了。
反正謝鋮擺明在勾引。
理直氣壯的手想。
驀地,手腕被他的手輕回枕頭上。
謝鋮不急不慢的直起上半,垂眸著,“不是要嗎?早點睡吧,晚安。”
許之星:......如此浮躁的夜晚,好需要‘冰塊格’般的腹降降溫啊!
謝鋮怕影響睡覺,去客衛洗漱。
回來時才發現,許之星把主臥的門鎖了。
-
翌日一早,許之星起床后,發現客廳的沙發里放著枕頭和羊絨毯。
謝鋮好像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哼,真會裝可憐!
吃過早餐,去往寺廟。
許之星讓梁叔送到山腳下,便獨自上山。
山路已經經過修葺,但不路段的臺階依然陡峭。
許之星向來缺乏鍛煉,即使穿著休閑鞋,走到一半就有些力不支。
“當-”
梵鐘余音繚繞于山林之中。
仰頭去,恍若在天邊的廟宇,于深山之中。
深秋風起,竟毫沒有到寒冷。
只覺心神寧靜,在莊嚴空靈的氛圍中,靈魂仿佛被洗滌。
同路的香客各個年齡層都有。
見幾個中年叔叔阿姨健步如飛,許之星仿佛到鼓勵,攏圍巾,邁開步子向上進發。
半小時后,許之星終于到達大門口。
買票廟后,發現香客的年齡層偏低。
氛圍比外面看上去悠閑輕松許多。
有不年輕人都在涼亭中,投喂駐扎在寺廟里的小貓咪。
畫面很,拿出手機拍照記錄。
驀地,肩膀被人輕拍一下。
許之星回過頭,看見賀晝俊的容。
微灑下,為他致的臉部廓鍍上一層淺金。
賀晝的外形氣質和寺廟很適配,清清冷冷,不與凡塵染。
許之星有點意外,“這麼巧!你也來拜拜嗎?”
賀晝點點頭,“我來抄經還愿。你呢?一個人嗎?”
許之星將手機放回包包中,雙手在外套口袋,“嗯,來給家人求幾張護符。”
賀晝沉幾秒,“你跟我來。”
他似乎對這里很悉,沒有看指示牌,一路走到偏殿。
正在掃落葉年輕僧人見到他們,將掃帚放在一旁,雙手合十,微微行禮,“賀先生,長老正在等您。”
賀晝回禮,“這位是我朋友,來請護符。”
僧人看著許之星,淡淡道,“兩位請隨我來。”
他將兩人帶到偏殿的禪房,賀晝讓許之星在連廊稍等,跟著僧人走進禪房。
許之星環顧四周,這里樹影群,景觀秀致。
陣陣梵音,淡淡檀香,令習慣于浮華盛世的心靈難得片刻安寧。
不多會兒,年輕僧人再次出現,“施主,您請進。”
許之星學著樣雙手合十,回禮謝。
走進禪房,沒有想象中的大。
中間供奉佛像。
地上擺放前后三張紅木矮桌和金蓮花團。
賀晝和一位慈眉善目的年邁僧人站在一起。
他介紹道,“這位是蕅懿大師。這位是許之星。”
蕅懿大師眸溫潤,看向許之星那雙澄澈的眼睛,纏掛著佛珠手掌合十,微微頷首,“小友好。”
許之星穩穩心神,“大師好。我是來求護符的。”
將謝鋮那個護符拿出來,“就是這種。”
蕅懿大師看了一眼,視線留在紅福袋上,“小友是梁施主的朋友?”
許之星看一眼袋子,“是我先生的。”
蕅懿大師眼神溫和的點點頭,吩咐年輕僧人去取護符。
賀晝盤坐下,拆下手腕上的佛珠放在托盤中,拿起筆準備開始抄寫經書。
許之星走近去看,好奇的問,“你的佛珠是大師這里求來的嗎?”
賀晝抬起頭,“對。正巧大師在,要不要求一條護佛珠?”
許之星沉思片刻,想著大師和文馨應該認識。
應該好說話,走到大師邊,“大師,我想給我先生求一條護佛珠。”
蕅懿大師點點頭,指指矮桌,“小友先抄經書,隨后將你先生的生辰八字留下。”
許之星:......瞧這張啊!還要抄經書?!
本來都計劃好在法流通買一串佛珠打發謝鋮。
算了,佛祖在上,不可胡言語,必須敬畏。
許之星坐在賀晝后面,發短信告訴梁叔自己要抄經書,晚些時候再下山。
隨后提筆,認真抄寫起經書。
可能是今天起太早,又暴走兩萬步,許之星一手托著下,一手抄寫。
禪房彌漫著淡淡的沉香,沁呼吸,不知不覺的書寫的速度越來越慢,眼睛漸漸合上,忍不住就睡著了。
賀晝抄寫完,回過頭去看許之星,歪著腦袋,一張凈白的小臉陷在自己的小手中。
掌心白的皮微微泛紅。
水紅微微嘟起,睡相又乖又甜。
不知不覺間,他看得神。
完全沒注意到禪房的門被人推開。
一道頎長拔,穿著黑高定西服的影由遠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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