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可以這樣滾燙。

好像都是敏點，他到哪里，都渾發抖，只知道跟著他逐漸沉淪。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許盡歡覺腦袋里炸開煙花，忘卻了時間的存在。

“聞……阿聿……”

“嗯？”

許盡歡眼眸潤，臉通紅，氣息微帶著急促，“我快……不過來氣了……”

舌離，絕頂的快化作陣陣的麻漸散開。

聞聿輕地著孩的脊背，稍稍分開些許，聲音更顯低啞，“下次記得換氣。”

下次……

許盡歡心中悸不已，還有下次嗎？

還在細細品味這個“下次”的含義，就被聞聿整個抱著坐在他懷里，拖鞋從腳上落。

“歡歡，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許盡歡氣息未完全平復，腦袋還在混沌中，就被這個問題打得措手不及。

“……什麼，什麼關系？”

聞聿挑眉，“某個小朋友奪了我的初吻，現在是不認賬了？”

許盡歡手心直冒汗，被他上那濃烈的香氣熏得腦子暈陶陶，“沒有不認賬，這也是……我的初吻。”

聞聿溫捧起孩的臉頰，讓不得不直視自己。

“既然我們奪走了彼此的初吻，關系是不是該更進一步？”

“聞先生……”

聞聿糾正，“是阿聿。”

許盡歡抿了抿，腦海中閃過無數掙扎的思緒，最終落在還在等答復的聞聿上。

聞先生含著金湯匙出生，是聞家唯一的繼承人。

遠如山巔雪，高似天上月。

如果不是那場車禍，他們本來這輩子都不可能認識的。

沒有眼鏡的遮擋，許盡歡直接看進了聞聿眼底，那雙眼睛深邃而溫暖，還帶著期待。

好像被掌控著緒，會因為的一句話更改喜悲。

心忽然就靜了。

漲得發酸。

不得不承認，已經愈發不知足了。

只做好朋友，本不夠。

許盡歡深吸一口氣，鼓足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卸下自己的心防。

“……聞先生，我之前沒談過，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得好，但我知道自己也……也喜歡你，阿聿，我會……努力對你好——”表怯怯，斷斷續續地說著死人不償命的話。

聞聿沒有說話，而是突然低頭，吻啄住孩的。

這次堪稱激烈，舌纏。

肆意掠奪、探索，心臟好像騰空，又嘭然墜落，將未說完的表白答復吞沒其中。

許盡歡還是沒學會換氣。

等再次分開，仿佛跑了幾公里的長跑，整個人已經癱倒在聞聿懷里。

面若云霞，微腫，一片紅艷艷的姿態，連額間發都被汗了。

“你好歹等我……把話說完啊……”

未痊愈的不了這麼大的刺激，許盡歡覺人都是麻的，不了一點。

“抱歉，太激了。”

聞聿干完禽的事，又變得彬彬有禮，極為紳士。

他將許盡歡凌的額發拂到一旁，嗓音又低又磁，輕輕哄著，“我下次注意。”

“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許盡歡本來就不是喜歡耍小子的人，此刻聽著耳邊寵溺溫的聲音，更是生不起一點氣。

“還好，不難……”

孩清澈眼眸覆著的水，珠飽滿，微微張合間出一人的艷，上瘦得沒有二兩，小鹿似得怯怯過來。

模樣可，又可憐。

微垂下的額發半遮下他眸底烈烈的火，聞聿眸沉沉，竭力下心底躁的。

他再次低頭了許盡歡的，這次淺似蜻蜓點水，一即分。

“寶寶真乖。”

說完這話，聞聿就去了廚房，去做那已經遲了好幾個小時的晚飯。

再不離開，他也不保證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畢竟素了三十多年，一朝開閘，堪稱恐怖。

憑小朋友現在的，絕無可能承。

今天就讓緩緩吧。

他離開得瀟灑，毫不知道這個稱呼給許盡歡造了多大的震撼和困擾。

懵了又懵，瞪圓了一雙杏眼，抱著子在沙發上蜷小小一團，像只的紅蝦。

聞先生……寶寶。

沒聽錯吧？！

許盡歡咬了咬仍在發脹的，無形的耳朵垂下來擋住臉，面紅耳赤得魂兒快要飛天了。

他怎麼這麼會，這也太犯規了！

……

這頓晚飯吃得是心猿意馬。

主要是對許盡歡而言，因為本就不敢看聞聿，只能埋頭干飯。

聞聿也不著急，像個耐心的獵手，給許盡歡夾著菜。

“多吃點，太瘦了些。”

許盡歡頭都快埋進了碗里，連連點頭，“嗯，阿聿您也吃。”

一張，掌管稱呼的系統就會紊，聞聿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容。

怎麼這麼可。

飯后，聞聿去洗碗。

許盡歡則在沙發上發呆，手指著角。

怎麼不就臉紅，像個死板的木頭，僵又無趣。

明明也喜歡聞先生的，怎麼就不知道主點。

聞先生會不會覺得特別沒意思……

許盡歡抖著攥了手，強行下心底那莫名的恐慌，不會的，阿聿不會的。

悄悄跟上去，看著廚房里那道忙碌的背影，暗自下定了決心。

晚上就去網上搜教程學習！

嗯！

確定完關系又親來親去，一番功夫折騰下來，等聞聿收拾完廚房，已經過了11點。

縱然聞聿很想再抱著說會話兒，但為了小姑娘的著想，還是要讓保持充足的睡眠。

來日方長，以后多得是時間慢慢來。

只是臨分開前，聞聿道，“好像缺了個晚安吻？”

“……還要親嗎，剛剛不是都親過好多次了。”許盡歡沒有躲，只是有些心里發虛。

還沒來得及學習呢。

“是這樣沒錯。”

聞聿笑得溫又促狹，“可我覺得不太夠，歡歡出現的太晚了，是不是該把我過往32年缺失的補回來？”

許盡歡愕然。

聞先生他，怎麼變了個人一樣。

之前的他，穩重，克制有禮，一言一行都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不會讓人有毫反。

但現在……

這份距離已經近到齒相依的地步，甚至還愈發深。

“唔——”

才為男朋友兩個小時，許盡歡就被親了好多次。

并且一次比一次過分。

最后，某個被無欺負的小可憐，頂著繼續紅腫發麻的，委委屈屈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都還呢喃著，“要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