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正負還是得負。

憑聞聿有再高的牌技巧，在許盡歡一通堪稱迷的出牌下，都只能是輸。

“又胡了哈哈哈，表哥給錢給錢！”

聞沁揶揄道，“這佳人在懷，表哥今天是有點狀態不佳哈。”

聞聿拿手機掃了付款碼，慷慨地轉了賬。

許盡歡也知道輸了不，沮喪得不行。

再這麼下去，給阿聿的紅包都要輸了……

聞聿附耳過去，輕聲道，“先讓們贏兩把，免得說我們欺負人。”

許盡歡眉梢微，眼睛微眨了眨。

他們這邊靜更熱鬧，陸陸續續都過來圍觀。

下一毫無疑問也是輸，還不等眾人稱奇， 牌桌上的局勢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哎？我怎麼輸了！”

“靠又輸了，再來再來……”

牌過三巡，聞沁稀里糊涂地將進了包里的錢又掏了出來，自己還搭了一些，哭唧唧的。

有人看不下去，接替了聞沁的位置，七進七出，勉強打了個平手。

凌晨12過，莊園里新年的鐘聲敲響。

牌桌歇了，象征著團圓的餃子被端了上來。

這是聞家的傳統，每年除夕夜老老小小團聚，寫福字、發歲錢、打麻將、守歲……到了12點，就會吃上一盤餃子，有更歲子、招財進寶的好寓意。

“阿聿，你吃吧，我已經飽了……”

傍晚才吃了晚飯，其實許盡歡沒有多，吃了幾個就吃不下了。

聞聿探手了許盡歡的小腹，“打牌消耗多，再吃兩個，前幾天可是答應要多吃些的。”

想起醫生說的那些話，為了早點懷上寶寶，許盡歡還是張口多吃了些。

剩下的，被聞聿全部包攬進肚。

等洗漱完躺到床上，已經過了一點。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臺燈還工作著，燈朦朧，聞聿裹著浴巾出來，就看到小姑娘小貓似地團著，伏著子跪坐在床上，里念念有詞。

“干什麼呢？該睡覺了。”

軀靠近，待看清手機屏幕上的容，聞聿不啞然失笑。

小姑娘居然在背單詞……

老實說，聞某人自省當年學習都沒有這麼刻苦過。

要是有個好的契機，這得是妥妥的清北苗子。

“我好像還不太困，索就背兩個單詞……阿聿你上來吧。”許盡歡小貓似地拱著子在床上挪了挪，給他讓出位置。

聞聿道，“頂著黑眼圈說你不困，你看我信不信？”

許盡歡茫然地抹了把臉，“有嗎？”

“那我明天再背。”說罷，就掀開被子將自己埋了進去，沖聞聿招手，“快進來！”

等到聞聿躺到床上，許盡歡樹袋熊似地環抱過去，輕輕地傻笑了一會兒。

“阿聿，我今天特別開心！”

“嗯？”聞聿著耳垂，耐心地聽著。

許盡歡道，“今年有二姐，有外公，媽媽和爸爸……”

幾乎把每個人數了個遍，最后將腦袋埋在聞聿膛上蹭了蹭，“最開心有你，你怎麼這麼好啊……”

“真的好？”

“嗯！”

聞聿挑了挑眉，“那我這麼好，寶寶是不是應該……”

他近耳朵，不要臉地提了些請求。

“啊？”許盡歡震驚地微張，純的氛圍被年人的話題所取代。

臉臊得像紅蛋，糾結了又糾結，結結道，“你……真的要嗎？是不是太……”

“寶寶要是不愿意的話，那我……”

聞聿以退為進，好整以暇地等著的反應。

許盡歡小臉皺著，眼神躲躲閃閃，“等回家吧，回家再給你……”

說完就將被子拉上來，猛地將腦袋罩住，“好啦，睡覺吧，我困了！”

“嗯。”聞聿表意味深長，“睡覺。”

臺燈被關閉，室一片漆黑，暖意融漾，檐下積雪漸有化開之勢，汩汩流淌，仿佛在替即將到來的春鋪路。

……

大年初一。

冬日的天亮得晚，昨晚眾人睡得都不早，莊園里還靜謐著。

被暖意籠罩的被窩里探出一個腦袋，迷蒙地睜了睜眼，待看清窗外灰蒙蒙的天，又一頭栽了回去。

七點過。

聞聿率先醒來，洗漱過后，回到床榻，搔了搔那紅潤的臉蛋兒。

“歡歡，該起床了。”

如果是在自己家里，肯定是任由小姑娘睡。

但昨晚臨睡前三令五申，一定要早點起來，聞聿也就當了人形鬧鐘。

被弄得了，許盡歡將那作的手捉住，習慣又稔地抱進懷里。

“阿聿別鬧我了，困……”

無意識地吻了吻他的掌心，里不清楚地咕噥著，“我再睡一小會兒……”

聞聿眉眼溫，由著賴了一會兒床，等到早餐送上來，才輕輕出手臂。

香甜的食氣味兒涌進鼻腔，被高強度消耗過的空胃分泌著胃酸，許盡歡到一陣，意識被強制喚醒。

“醒了？”聞聿找好了今天要穿的服。

“洗漱了來吃早餐。”

許盡歡呆呆地坐起來，頭頂的卷凌地像被臺風摧殘過，整一只迷糊小貓。

聞聿將那捧秀發攏在掌心，輕輕梳開，手指靈活地在左邊系了一個小啾啾。

“先去洗漱。”

“喔，好……”

刷牙洗了臉之后，許盡歡打著哈欠，走到聞聿背后，用腦袋撞了撞他的背，“了……”

這像是一聲撒，也像是進食前的呢喃。

聞聿轉過，將許盡歡攬在上坐好，像喂小寶寶般，豆漿遞到邊，“小心燙。”

總之得不像話。

兩人膩膩歪歪地吃完早飯，聞聿換下睡，許盡歡則進了帽間。

聞聿提醒了一句，“歡歡，服已經找好了。”

“我知道！”

孩子總搭配，聞聿也就沒多管，“常用的項鏈在左邊一排，戒指和耳飾在右邊。”

今天要去祭拜祖墓，再穿得像上班也不合適，聞聿就換了一黑羽絨服。

一切準備妥當，只等小姑娘打扮好就能出發。

聞聿剛轉過，就看到雙手背在后，神神地踮著腳出來。

“拿什麼呢？”

“當當！”許盡歡眼眸盛著一抹亮，興地將背后的好東西拿出來。

一抹鮮艷的紅映眼簾，聞聿道，“這是……？”

許盡歡將那抹大紅湊得很近，幾乎是在了聞聿的前，語氣歡快。

“保暖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