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這小兔子較真起來，大灰狼也還是潰不軍。

許盡歡紅著耳朵，趴著仔細看那幾個字。

阿聿要照顧一直不出來，這紋應該沒紋多久，創面都還有輕微的紅腫。

說傻，他也傻傻的，還學小年輕搞非主流浪漫這套。

這要是再年輕兩歲，都沒法考公務員了。

許盡歡沒忍住心疼，對著微紅的皮輕輕吹了吹。

要不是聞某人定力好，這都得讓看看變態是什麼樣子。

然而，就算再三忍耐，這一口涼氣下去，也沒好上多。

聞聿自己著，無奈道，“寶寶，天還冷的，蓋上被子吧。”

許盡歡充耳未聞，專注地給紋涂上修復凝膠，這冰冰涼涼的更是刺激，聞聿基本上已經沒什麼想說的了。

小人太執著，也是個甜的折磨。

“這還有幾天能消腫？是不是洗澡都不方便？”

聞聿道，“還好，傷口不接水就沒事。”

許盡歡將凝膠收起來，正要再嘀咕他兩句的時候，就眼尖地在那紋的左下方發現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傷疤。

瘢痕泛著些淡淡的紅，微微凸起于平的皮，宛如一道晦的印記。

“……這是什麼？”

許盡歡用手了旁邊礙眼的，手指正要上去，卻冷不防被一只大手抓住。

“寶寶，別了。”聞聿的尾音微微上挑，聲線中帶著幾分低啞。

“現在不方便，再懲罰老公都沒有這樣的。”

許盡歡卻沒被輕易糊弄過去，雙眸盯著他，“所以，你就是不想讓我看到那個傷口，對不對？”

聞聿避而不答，許盡歡生氣地將他的頭扳過來。

“阿聿，你老實回答我！”

聞聿無奈一笑，“寶寶怎麼這麼聰明。”

“那是什麼？”許盡歡難得對聞聿甩了臉，惱得不行，“你還敢說沒瞞我，怪不得不讓我看，都有開刀的傷口，肯定是了手。”

“這種事你都敢瞞我，你——！”許盡歡越說越氣，腔劇烈地起伏著。

“寶寶別激。”聞聿連忙將攬懷中，這要是了胎氣，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輕輕拍著背，聲哄著，“別生氣，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聞聿將被子蓋過來，將炸的小姑娘團進去，又親又哄，緒總算穩定了一些。

許盡歡眉頭還皺著，努力繃小臉保持嚴肅姿態，“說吧，你再瞞我，我真的會生氣，不理你了。”

“今天是我生日，你自己說說應不應該讓我不開心。”

聞聿嘆了口氣，云淡風輕道，“只是結扎的傷口，不是什麼大手。”

于夫妻倆的親事上，聞聿一貫是過分喜歡且貪，即便許盡歡三令五申，要他克制些，但多數時間還是被哄得迷迷糊糊，半推半就也就允許了。

可自從許盡歡懷孕后，聞某人就變了再正經不過的柳下惠。

里的流氓話雖然沒，倒也沒真的干什麼。

算起來也素了大半年了，所以這就給了聞某人暗箱作的機會。

其實，如果不是小姑娘今天突然提出來要看紋，應該是發現不了的。

但就是這麼巧。

“結扎……”心跳了一拍，隨后狂跳起來，跳得腔都微微泛疼。

許盡歡因為這個答案愣住了。

“為什麼要去結扎？”

那通清亮的甜嗓音，此刻帶著些許干，“你都沒有和我說過……”

溫熱干燥的大掌至腹部，溫地覆住那隆起的弧度，聞聿眼里有心疼，也有即將為父親的慈。

“有這兩個小家伙就夠了，也舍不得寶寶再多生。”

聞聿帶著一貫從容的笑意，“寶寶都說我禽了，今后要是克制不住，再來兩個我可招架不了，畢竟也上了年紀是不是，力有限。”

最重要的是，他也實在夠了避孕套。

由奢儉難，這明明有一勞永逸的方法，何樂而不為。

許盡歡沒說話，就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像是比誰更先心疼。

聞聿用手指將那被咬得發紅的可憐瓣解救出來，低頭吻了吻。

他耐心地和小姑娘科普，“男結扎其實是個很簡單方便的避孕方式，傷口小，疼痛也微弱，恢復起來很快，我早就沒什麼覺了。”

只有那種不心疼伴的男人，才會選擇讓妻子吃避孕藥或者上節育環。

夫妻雙方結扎都能達到避孕效果，男結扎只是微創手，作簡單，都不需要安排住院。

但需要打開腹腔切斷雙側輸卵管，創傷大，恢復慢，對的損傷更是經年累月的。

想到醫生口中那些可能出現的月經紊、盆腔粘連等后癥，聞聿的心就被無形的手揪了揪，打死都不可能讓傷害。

他沒想過瞞，只是也沒想過會這麼快暴。

如今在孕后期，正是不得刺激的時候，要是胎氣早產，可得嚇掉他半條命。

聞聿輕吻著懷里的卷卷腦袋，俯著許盡歡的耳廓，低沉的聲音的。

“寶寶別擔心，早就沒事了，我有分寸的……”

鼻梁酸酸的，許盡歡揪著聞聿的領開，憤恨地在他頸側咬了一口。

什麼都不告訴，這種事也私自做主！

壞東西！壞阿聿！

聞聿任由這小般的啃咬，眼里有著縱容的笑意，甚至還托著的后腦勺，帶著些鼓勵的意味。

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許盡歡看著被自己啃出的牙印，胡抹了抹上面的口水，有些心疼，也比較解氣。

他當禽，活該被懲罰。

等看到聞聿依舊溫和包容的眼神，心底那最后一抹氣也消了，手著那起了瘢痕的傷口。

“當時是誰陪你去的？”

小姑娘明顯還在糾結擔心，聞聿正要說些話來寬的心。

卻突然靈乍現，狀似隨意道，“沒誰，就我自己，一個人去的。”

再怎麼也是個手，都沒有人陪在邊，孤孤單單的，回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許盡歡小臉又皺一團了。

這次有的只是心疼。

見狀，聞聿瞳仁染上笑意，漸深至漆黑，與鼻尖相抵，慢慢添了一把火。

“寶寶，我現在真的無法生育了，你今后可得多疼我一些。”

許盡歡甕聲甕氣地應了，末了和他約法三章。

“以后不準再瞞我，凡事商量著來，聽到沒有？”

“好。”

“還有，家里大事由我做主，你已經被剝奪了決策權，不允許反駁。”

“好。”

聞聿沒有半分不滿，聲道，“都聽寶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