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時念臉頰發燙，小聲辯駁，“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

輕咳一聲，岔開話題，把選中的西餐廳地址告訴他。

封司寒打開導航，車子在路上飛快行駛。

兩人到達目的地，已經是十分鐘之后。

時念從車上下來，被寒風凍的一抖。

下一秒，肩上一沉，帶著溫的外套披在肩頭。

時念怔了一下，心里傳來悸。

了下長發，“今天出來得急，忘了拿外套。”

“你穿我的就行，我不冷，我們先進去。”

封司寒牽著的手，走近西餐廳。

時念第一次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好奇地四張。

西餐廳里十分安靜，時念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放低。

拉著封司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兩人一坐下，馬上就有侍者拿著餐單走過來。

時念看著云里霧里的菜名，半天沒有點出一道。

封司寒和侍者的目落在上，有些張，眼底閃過一抹尷尬。

白松意面……意面知道，白松是什麼？

還有焗藍帶牛排……

為什麼簡單的牛排有這麼多種樣式？

時念想問侍者各類餐品的區別，又怕當著封司寒的面，鬧了笑話。

輕咬下，遲遲沒有開口。

侍者耐心詢問，“士，需要我為你介紹我們今日主廚的拿手菜嗎？”

時念下意識看向封司寒，“我……”

封司寒招手來侍者，沒看餐單，就報了好幾道菜名。

時念目在餐單上搜尋，發現竟全部都有，有些驚訝。

封司寒的聲音將拉回現實，“念念，我幫你點？”

時念如蒙大赦，毫不猶豫地說，“你來。”

時念看著封司寒點餐時適從的樣子，心底生出幾分自卑。

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輕松就點好了？

他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他會不會覺得，是鄉下來的土包子？

時念陷到低落的緒中，連侍者離開都沒有注意。

封司寒見時念蹙著眉，因為對他點的餐食不滿，“念念，如果你有想換的菜，我去侍者回來。”

時念視線聚焦，和他對視。

連忙擺手，“我沒有要換的，不用麻煩了。”

時念頓了頓，又問，“你點酒了嗎？”

“點了。”

時念眉目舒緩，“那我就沒事了。”

還沉浸在無所適從中，偏頭過落地窗，去看窗外的街景。

餐桌上無人說話，氣氛一瞬間冷下來。

封司寒有些疑，出來的時候興高采烈，這會兒怎麼看起來有點不高興了？

是他說錯了什麼，還是有什麼舉惹不開心了？

他環視四周，有人的桌上氣氛一派祥和，大家都在有說有笑地談。

他看到一對年輕的小，正在對著餐桌上盛的餐品拍照，心思微。

“念念，我給你拍照吧？”

時念收回思緒，奇怪地問，“你為什麼突然要給我拍照？”

“你今天打扮得漂亮，配上晚霞，很。”

封司寒聲音低沉，眉眼比往常和了許多。

時念和他對視，雙頰慢慢染上紅。

在他眼里，真的漂亮嗎？

時念有些不自信，把手機拿給他之前，用來當鏡子，整理了一下發型和表。

語氣故作輕快，“那你可要拍出我最的樣子。”

時念對封司寒的拍照技心里有數，沒抱多大期，反而收獲了不錯的照片。

翻看照片，角微微上揚，心也連帶著變好了。

封司寒見出笑容，眉目也跟著舒緩。

時念學著他的樣子，把餐巾展開，對折搭在上。

侍者端著餐車過來，封司寒心地把牛排切小塊，端到面前。

時念小聲道謝，在他的關照下，無所適從的覺漸漸消失。

侍者端著紅酒過來，時念眼底泛起亮。

來西餐廳，最期待的就是品嘗紅酒的滋味。

他打發走侍者，拿走時念的高腳杯，只倒了淺淺的一個底。

“念念，你今晚就喝這些。”

時念不笑道，“這點最多也就兩口的量吧？”

滿懷期待，小口抿了一下。

酒酸，帶著淡淡的果味。

“味道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樣，我還以為，紅酒是甜的呢。”

時念又嘗了一口，細細品嘗，又道，“好像也沒有多大什麼酒味，和白酒相比，就像果。”

封司寒被一本正經的評價可到，“不要小看紅酒，紅酒后勁大。”

他一時沒看住，時念又給自己倒了多半杯。

封司寒語氣有些無奈，“念念……”

時念知道他想說什麼，朝他俏皮地笑了一下，“你開車，不能喝酒，我們點了一瓶，只喝一點，怪可惜的。”

有理有據，指著桌上盛的餐食，“紅酒配牛排，大家都是這麼吃的。”

時念麗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封司寒底線一退再退，拗不過，只能由著去了。

席間，時念斷斷續續又倒了兩次酒，封司寒見臉頰有些紅，說什麼也不敢再讓喝了。

封司寒把剩下的紅酒拿走，時念馬上手過來奪。

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司寒，你是不是嫌棄我？你不我了。”

封司寒不知道是怎麼把喝酒和嫌棄兩件事聯系在一起的，到周圍傳來的目，低聲哄到，“念念，我們回家再喝好不好？”

時念怔怔看了他半晌，展道，“好啊。”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拍了下脯，“我去結賬，今天說好了，我請客！”

封司寒拿起服和包，追上時念，“念念，你走慢點。”

時念走到前臺，“我要結賬！”

侍者作電腦的時候，突然朝他豎起大拇指，語氣夸張地開口，“哇，小哥哥，你長得有點像我喜歡一個的明星，有點帥哦。”

封司寒眉頭微蹙，看向侍者。

侍者對上封司寒的目，邊笑容一凝，干笑兩聲，禮貌道，“士，您客氣了。”

時念付完錢，還盯著侍者看。

封司寒心底生出幾分醋意，輕輕拉了下時念的胳膊，“念念，我們回家了。”

“不要嘛。”

時念拿出手機，塞到封司寒手里，又了兩下頭發，依靠在前臺旁，“這是我偶像，你趕快給我們拍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