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快步走向門口,將來人堵在門外,“劉春燕,你來干什麼!”
“小張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他愿意不計前嫌,和你姐繼續過,前提是我給他五萬塊錢神損失費……”
時念打斷,“哪個小張?張家豪?”
“除了他,還能是誰?錢我已經給了,我知道你姐沒錢,你替還了!”
時念追問,“張家豪在哪?”
“我哪知道他在哪?你不要轉移話題,馬上把錢轉給我!”
劉春燕語氣不滿,抱怨道,“你以為我愿掏錢?我還不是為了你姐!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離了婚,帶著個小拖油瓶,以后誰要?小張人不錯,他媽跟個潑婦似的,為了他們離婚的事,隔三差五過來擾我,想把之前的彩禮錢要回去。呵,我呸!沒門!”
掏出手機,調出收款碼,“你是支付寶給我,還是微信?”
時念一把握住的胳膊,“你現在馬上給張家豪打電話,問他在哪!”
劉春燕手臂一沉,手指一,險些把手機摔到地上。
怒道,“我給你提錢,你一口一個張家豪干什麼?是日子過不下去,看上你姐的老公了?”
時念氣憤,“你說什麼!”
“那你非問小張在哪干什麼?”
“你別管,你先打電話問,問出來,我就把錢還你。”
劉春燕狐疑地看著,“你別騙我。”
時念催促,“快點!”
劉春燕撥出電話,時念張地看著。
又補充,“你把擴音打開,別跟張家豪說,是我找他。”
提示音響了兩下,電話接通。
“喂?”
時念的心懸起來,打開手機錄音,無聲催促劉春燕快問。
劉春燕翻了個白眼,“小張啊,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怎麼了?”
撒謊。
他躲起來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在家?
電話背景音鬧哄哄的,時念約能聽到電子廣播的聲音,仔細聽播報的容,像是在火車站。
做口型連帶著打手勢,示意接著問。
劉春燕支支吾吾編不出話,頓時不耐煩,把手機拿給時念,“你自己問!”
幾乎同一瞬間,張家豪把電話掛了。
時念回撥過去,只能聽到電子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劉春燕攥著手機,鉗住時念的手腕,“五萬塊錢還我!”
時念用力甩掉的手,“我剛才說的是你問出來,我才把錢還你,張家豪本就沒說他在哪,我沒錢給你,你找他要去!”
瞪劉春燕一眼,又道,“我姐這婚離定了,看在我們母一場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你被他騙了!你有在這兒找我的功夫,不如想辦法找到他,在他進局子之前把錢要回來!”
“進什麼局子?小張犯什麼事兒了?你把話說清楚!”
劉春燕說著就要手,時念急著聯系封司寒,扭頭進店,對迎面走過來的方寧說,“學長,我有點急事,我媽又過來了,你能不能幫我趕走?”
“行。”
時念閃躲進小隔間,撥封司寒的號碼。
電話接通,封司寒低沉的聲音傳到耳中,“念念,怎麼了?”
時念把劉春燕快來找的來龍去脈飛快講了一遍,手指一邊在屏幕上點,一邊對他說,“我現在把電話錄音發給你,你把音量調到最大,應該能聽到張家豪那頭的背景音,我聽著像是在車站,你再聽聽。”
“行,一會我找技人員分析一下。”
時念擔憂外面的況,匆忙道,“我先不和你說了,我媽還在外面。”
掛斷電話,急忙打開門,走出去卻發現,店只有方寧一個人。
愣了一下,快步走到門口,向外張,劉春燕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見影。
時念疑,“學長,我媽呢?”
方寧語氣平淡,“被我趕走了。”
時念眼睛一瞬間睜大,“竟然肯走?你怎麼做到的?”
意識到什麼,著急地問,“是不是找你要錢了?”
“是,說你欠了五萬塊錢。”
時念心底生出不詳的預,“學長……你、你不會把錢給了吧?”
“嗯,你媽說拿了錢就走,我就加的聯系方式,把錢轉給了。”
時念耳中嗡的一聲,眼前一陣眩暈。
那可是五萬塊錢啊!就說了一句……
難怪劉春燕那麼痛快地走了……
方寧見臉不好,連忙道,“念念,你怎麼了?”
時念忍著心痛,“我沒事。”
深吸一口氣,出笑容,“學長,我手上沒有那麼多現錢,可能要晚上或者明天才能還你。”
方寧微笑,“沒關系,我不著急,你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給我就可以。”
“行。”
時念化悲憤為力量,洗狗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想,等張家豪被抓到,得想方設法把那五萬塊錢要回來。
下午店生意火,時念忙起來,暫時把悲痛的心拋之腦后。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下班時間。
在等封司寒過來玩的時間,和方寧一起把衛生打掃好,又提著垃圾袋出門倒垃圾。
方寧把貨品上新后剩下的外包裝廢紙盒收拾好,和時念前后腳從店里出來。
時念注意到他手里拿著的東西,“學長,這些可以賣廢品呀,你把它們拿回去放在倉庫,等攢多了,我去幫你賣。”
方寧腳步加快,走到邊,先一步打開垃圾桶的蓋子,“我已經拿過來了,等下次吧。”
時念把垃圾丟進垃圾桶,拍拍手轉過,眼前突然闖過來一輛車,毫不減速,沖著就撞過來。
兩秒的功夫,車子已經飛速行駛到眼前。
時念看到坐在駕駛室里表猙獰的張家豪,瞳孔頓時放大。
背后驚出一汗,下意識想跑,卻僵地站在原地。
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
張家豪吼聲歇斯底里,“我就算死,要讓你們償命!我先弄死你,再掐死時薇!”
后傳來一大力,時念被方寧推著向前,趔趄兩步,重重摔倒在地。
耳后響起胎水泥地發出的刺耳聲和方寧的大喊,“念念!快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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