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小區。
時念一瘸一拐,堅持陪時薇帶晨晨去醫院。
封司寒放心不下,“念念,我和你一起去。”
“張家豪那邊你忙完了嗎?”
時念見他眉頭蹙在一起,安道,“你去忙你的,鄭先生開車帶我們去,你還不放心?”
“你的腳……”
“你放心,我一定保護好我的腳,我還想早些恢復好,跟你去晨練呢。”
時念朝他笑了一下,推著他上車,“我知道你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快去吧,早去早回。”
封司寒張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他面猶豫,時薇話進來,“妹夫,你放心把念念給我,我會看好的。”
封司寒點頭,又對時念說,“我的手機沒有關靜音,一直開機,有什麼事,你直接打給我。”
“行。”
封司寒走后,時念跟著時薇坐上鄭海的車。
們和晨晨一起在后排。
晨晨坐在兩人中間,脖子上的劃傷已經被包扎過。
低著頭,歪頭靠在時薇上,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念言又止,張了張口,最后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都嚇得不輕,更何況一個心智還沒的小孩子。
傷害的還是曾經最親近的人,任誰也接不了。
時念輕輕嘆了口氣,扭頭看向車窗外,微微出神。
鄭海直接將車開到醫院門口,時念進醫院之后才發現,他們來的恰好是方寧所在的醫院。
鄭海幫忙給晨晨掛了心理咨詢科室的專家號。
時薇陪晨晨進診室,時念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和鄭海一同等待。
見鄭海站著,連忙道,“鄭先生,晨晨們可能還得過一會兒才出來,你坐下等吧。”
“行。”
時念坐在長椅上,總覺得約約有道視線落在上。
偏頭看向鄭海,鄭海正在低頭看手機,像是在回消息。
鄭海到的目,偏頭和對視,“時小姐,怎麼了?”
時念朝他笑了下,“沒事,你忙。”
時念心生疑,看向人來人往的走廊盡頭。
醫院里的人行匆匆,沒有人的視線在上駐足。
難道剛才是的錯覺?
或許是還沒緩過來,神經繃,太警惕了……
不遠的走廊拐角,韓燁靠在墻上,舒了口氣。
他打電話給封司寒,“寒哥,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封司寒沉默幾秒,“我妻子?”
“你怎麼知道?”
“陪姐姐來醫院給孩子看病。”
“我說呢,一開始我還以為看錯了人。”
韓燁又道,“嫂子可警惕了,我多看了一眼,差點被發現。”
封司寒勾了下角,面很快恢復如常。
幾秒過后,他的眉頭微微蹙了下,“我不是讓你盯著方寧嗎?你怎麼不在住院區呆著?”
“小趙在那邊,我出來放放風,順路上個廁所。”
“這個就不用匯報了。”
韓燁嬉皮笑臉,“寒哥,這不是你問我的嗎?”
“貧,去干你的正事。”
“遵命。”
韓燁試探著問,“寒哥,沒其他事,我就先掛了?”
“等一下。”
封司寒抿,“如果上樓找方寧,跟我說一聲。”
“是誰呀?”
韓燁等了半天,沒有等來回應。
他把手機拿下來才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
韓燁撇了下角,嘟囔道,“開個玩笑而已,怎麼還不高興了……”
……
兩人在走廊等了將近半個小時,診室的門才重新打開。
時念第一個發現,余看到晨晨,立馬站起來。
晨晨眼睛紅彤彤的,似乎是哭過了。
手了晨晨細的頭發,小聲問時薇,“姐,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是嚇到了,心理咨詢可以一定程度疏解的心,但治標不治本,只能等時間久了,自己慢慢走出來。”
時念嘆了口氣,安道,“我看現在的樣子,比來的時候狀態好多了。”
時薇應和,“是啊,好歹哭出來了。緒宣泄出來,就好多了。”
回去的路上,時念見晨晨醒著,心思微,“晨晨,小姨上次答應過你,再見面的時候,把樂樂帶來。等回到家,你想不想和樂樂玩?”
晨晨表出現微小的變化,眼底浮現出亮,“想。”
時念角上揚,“等一會兒到了家,晨晨就能見到樂樂啦。”
話音未落,車子突然急剎。
時念毫無防備,整個人不控制地撞向前排座椅。
耳邊嗡嗡作響,扶著頭坐直,連忙看向旁,“晨晨,你還好嗎?”
晨晨捂著頭,眼睛潤,“小姨,我頭疼。”
的目停在時念后,眼底閃過懼意,后,躲到時薇懷里。
時念側眉,扭頭向后看去。
車窗上赫然出現一張面目猙獰的人臉,時念嚇一跳,隨后眼底燃起憤怒。
鄭海及時落鎖,張老太用力拉車門,沒有拉開,憤怒地用拳頭砸車窗。
時念將車窗降下一條小,怒聲道,“你找死啊!”
張老太用手指摳車窗,聲音尖利,“時薇,你給我下車!”
的眼睛死死盯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視線在他和時薇之間來回游移,“嘉豪跟我說,我還不相信,今天我親眼所見,你果然出軌!”
時念呵斥,“老不死的,你胡說什麼!你以為誰都跟你兒子一樣?品德敗壞!”
“不是你姐出軌,難不是你出軌!”
時念臉變難看,“你再說一遍試試!”
張老太手指不進車窗隙,連時念的頭發都夠不到。
氣急敗壞,對著車門連打帶踹,從車尾繞到車頭,又轉到時薇那側,隔著車窗怒罵,“我說你怎麼突然要離婚,原來是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了!你怎麼那麼賤!也不拿鏡子照著自己什麼樣!”
張老太指著車窗里的時薇,聲音狠,“你以為傍上大款,擺掉我兒子就解了?告訴你,沒門!你害我兒子獄,我和你不共戴天!你不讓我們張家過得痛快,你這輩子也別想過痛快!”
瞪時薇一眼,轉向四周呼喊,“都過來看夫婦!這兩人不知廉恥,人婚還沒離,這男的就和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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