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寒突然開口，“念念，我想聽一下你和方寧的電話錄音。”

時念在上午給閨打電話時，就把手機設置來電自錄音。

從思緒中離，“行，稍等，我找一下。”

時念大大方方拿給他，心底卻有些疑。

他聽他們的通話語音干什麼？

他覺得和方寧有私……他不相信？

時念心緒起伏，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他們通話時間很短，封司寒聽完，把手機還給。

“念念，你不覺得他有些奇怪嗎？”

時念怔了一下，“他哪里奇怪？”

“你跟他說趙欣悅出事，他的反應格外平淡，語氣沒有什麼起伏變化，話里話外也并沒有流出多震驚和悲傷。”

封司寒頓了幾秒，聲音沉了幾分，“除此之外，他不關心自己的朋友，甚至沒有單獨提過趙欣悅一句，反而掛心給你過生日，這難道還不夠奇怪嗎？”

時念陷沉思，回想剛才的電話容，思緒卻攪在一起，理不清楚。

剛才緒有點失控，沉浸在悲傷中，幾乎沒有留意方寧說了什麼。

迎上封司寒的目，輕咬下，猶豫著開口，“學長說了，等見了面再說，他比我要理，可能是想先把況了解清楚？欣悅沒怎麼跟我說過他們的事，學長也沒有提過……可能他比誰都要擔心，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封司寒生出幾分醋意，他能做到不帶個人緒地分析，時念卻句句為方寧辯解。

方寧只是他們的懷疑對象，在沒有拿到證據之前，他對他意見再大，也不會斷章取義。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封司寒將緒藏在心底，把稍稍變涼的紙杯推到時念手邊，“念念，別想那麼多了，先喝點水。”

時念捧著水杯，著急地問他，“司寒，民警那邊怎麼說？現在有線索了嗎？”

“暫時還沒有。”

時念神眼可見變得失落，封司寒抿了下，又道，“一個大活人不會平白無故失蹤，一個人的行為痕跡也不會被完全抹除。目前我們準備在旅游這個點上做突破，先排查趙欣悅工作地點附近的監控，看看失蹤前都接過誰，又和誰接過。我相信到不了明天就能鎖定下幾個嫌疑人，挨個找下去，一定可以找出破綻，順藤瓜找到你朋友。”

封司寒的聲音平靜而有力，時念焦躁的心漸漸被平，心里多了幾分安定和希。

開口問，“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連忙道，“對！我可以幫忙查監控！你教給我怎麼查，我可以幫上你們！”

時念眼睛通紅，因為哭過，有些發腫。

查監控并不是什麼輕松的工作，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結束的，他擔心吃不消，緒抑太久出現問題。

封司寒牽掛的神狀態，面猶豫。

時念讀出他的想法，手搖晃他的胳膊，急切道，“司寒，拜托了，你讓我做點什麼。你讓我呆在派出所，卻又讓我什麼都不做，對我來說就是折磨。我也想力所能及幫你們分擔點事！”

“行，你在這兒稍等我，我去抱臺筆記本過來。”

封司寒很快去而復返，坐回時念邊。

時念捧著紙杯小口喝水，狀態已經比他剛才離開時好多了。

封司寒眉頭舒展，把筆記本放在兩人中間。

他輸指令查找監控，時念依偎在他旁，聚會神地盯著屏幕。

時念看了一會兒，偏頭對封司寒說，“司寒，你能再去找個筆記本嗎？我們兩個人用一個，會不會有點浪費人手？”

“一個就足夠了。”

往往一組監控畫面，就需要一個人看。

而他一個人就可以同時盯好幾組，他把筆記本抱過來，只是為了讓時念有點事做，把注意力轉移，并不是真的需要聚會神地看監控。

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

封司寒指著電腦屏幕上均分的小格子，“念念，你看左上角這兩個，如果看不過來，就看左邊那一個。”

時念拳頭，“好。”

封司寒放心不下，又道，“如果你不想看了，想回家的時候，就跟我說。”

“我知道了。”

時念催促，“司寒，我們節約時間，現在就開始。”

會議室靜悄悄的，兩雙眼睛落在不停變的屏幕上。

時念盯著看了沒五分鐘，眼睛就開始發酸。

眨了下眼，突然看到畫面中出現趙欣悅。

監控畫面來源于街道上多個監控攝像頭，與此同時，封司寒也注意到趙欣悅的影。

封司寒暫停畫面，指著監控畫面上，趙欣悅旁的孩問，“念念，你認識嗎？”

他放大畫面，方便時念分辨。

時念蹙眉看了幾秒，微微搖頭，“不認識，我沒見過。”

封司寒記錄下來，反饋給派出所其他正在調查的民警。

兩人繼續看監控，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逝。

封司寒突然聽到時念胃里空鳴，暫停監控畫面，“念念，你歇一會兒，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點外賣。”

時念眼底浮現出窘迫，不忍心耽誤寶貴的時間，把筆記本推給他，“我點就行，你接著看。”

拿起手機，點進外賣件，又問，“你吃什麼？”

“我和你吃一樣的。”

“行。”

時念靜坐了幾秒，偏頭看向封司寒，見他聚會神地看著電腦屏幕，張開的又閉上，沒有忍心打擾他。

扶著桌子站起來，馬上引來旁男人注意。

封司寒拉住時念的手，“念念，你去哪？”

“我去問一下今晚有多值班的民警，我想著反正咱們也是點外賣，我正好幫他們一起都點了。”

“你腳上有傷，在這坐著等我，我去問。”

“行，麻煩你啦。”

封司寒語氣認真，“我們是夫妻，何來的麻煩一說？”

封司寒走后，時念低頭看手機。

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聽到悉的聲音，趕忙抬頭。

扶著桌沿站起來，緩步從會議室出來。

隔著一段距離，時念看到站在大廳里的一對風塵仆仆的中年男。

兩人面苦，沉默著垂淚。

一眼認出他們，他們是趙欣悅的父母。

趙母看到時念，連忙朝招手，“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