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怔了一下，不解地看向韓燁。

他為什麼不說實話，要謊稱是的朋友？

難道是他不想讓方寧知道他的職業？

時念咽下嚨里的話，配合地點了下頭。

方寧視線在韓燁面上掃過，笑著微微點了下頭，“原來是念念的朋友，怎麼稱呼？”

“姓韓。”

“韓先生，你為什麼戴著口罩和帽子？”

韓燁輕咳，“我冒了，怕傳染別人。”

他迎上方寧質疑的目，“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

方寧問時念，“念念，你不向韓先生介紹一下我嗎？”

時念知道，韓燁和封司寒時常在附近盯梢，一定見過方寧，就沒有專門介紹。

聞言，連忙說，“韓先生，這是我大學時的學長，也是我現在的老板，方寧。”

方寧質疑，“你們不是朋友嗎？你為什麼稱呼他為韓先生？”

時念被問住，韓燁聲音在一旁響起，“方先生，我們之間怎麼稱呼好像是我們的自由吧？”

方寧笑了，“這是當然，我只是隨口一問，有些好奇罷了。”

韓燁道，“嫂……咳，咱們去那邊坐坐，我正好有事跟你說。”

“行。”

方寧跟，韓燁轉制止，“不好意思，請你留步，我們不希被別人打擾。”

方寧眼底閃過一抹不快，目送兩人離開，在長椅上坐下。

時念好奇，“韓先生，你剛才為什麼打斷我，不讓我說你是司寒的隊友？”

韓燁知道，封司寒沒有對說過方寧是他們的嫌疑人之一。

他面不改，微笑著解釋，“嫂子，我不太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工作，希你能在人前替我保。”

“沒問題。”

時念又問，“你想跟我說什麼？”

韓燁只是想引兩人分開，沒想到真的把話聽進去。

他沉思片刻，心思微，“嫂子，寒哥跟你說過他在部隊里的事嗎？”

“沒有。”

時念好奇心被勾起來，“你能跟我講講嗎？”

韓燁打開話匣，“我和寒哥認識的最早，在軍校那會兒，我們就已經是朋友了。他人長得帥，各項考核績也拔尖，校里不孩喜歡他，追著讓我們給他送書，送禮。我記著其中有一個特別猛，直接把寒哥堵在訓練室了。”

時念見他停了，連忙追問，“然后呢？”

韓燁忍俊不，“我們那段時間有比賽，寒哥以為是來挑戰他的，問都沒問，直接和人家打起來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那事過后，托我們送書的人都了。”

時念笑了，“這倒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韓燁越說越上頭，趁封司寒不在，專挑他的糗事說。

“有一次我們出任務，藏在草叢里，有鳥在頭上飛過，就拉他頭上了，事后我們笑了他好幾天。”

“我記得還有一次，我們私下聚餐，正好遇到醉漢鬧事，我們把人趕跑，寒哥一轉，把后面圍觀的小姑娘嚇哭了。寒哥越哄，那小孩哭得越兇。”

韓燁想起時念和趙欣悅吐槽的語音容，不替隊長的幸福發愁，話鋒一轉，助攻道，“嫂子，寒哥看起來不好親近，但其實他外冷心熱，是個極易相的人。他沒過朋友，也不知道怎麼和孩子相。”

他絞盡腦，“寒哥他……他就是一個大直男，心里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不會說好聽的話哄孩開心，但是嫂子，他心里是有你的，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異這麼上心過。你過生日，他提前一周就開始問我們送你什麼禮合適，你們出去玩，他也會糾結目的地，怕你不喜歡，不合心意。”

時念眼底浮現出溫，角微微上揚。

原來在不知道的地方，封司寒在培養他們之間的方面做了這麼多努力。

“韓先生，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韓燁輕咳，言又止，“你們既然已經結婚了，寒哥他不好意思提……那個，我覺得你們可以適當的……”

“適當什麼？”

韓燁心一橫，扭頭和四目相對，“我覺得你們可以適當地再親一點兒，就是……親。”

時念看到他兩個大拇指在一起，扭來扭去，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紅著臉錯開視線，又又惱。

韓燁怎麼知道和封司寒沒有像他暗示的那樣親過……他怎麼什麼都和他的隊友說？！

空氣一瞬間變安靜，著詭異的尷尬。

韓燁連忙解釋，“嫂子，你別誤會，寒哥什麼都沒跟我們說，是你之前跟朋友打電話的錄音，我們做技分析的時候，無意聽到的。”

時念經他提醒，回想起電話的容。

好像是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過，和封司寒還沒有接過吻。

時念臉上染上紅霞，直往外冒熱氣。

突然，問，“你們都知道了…他是不是也……”

時念對上韓燁的目，得到答案，剩下的話噎在嚨里。

所以，封司寒也聽到了那段錄音。

當時全部心思都放在尋找趙欣悅上，把電話容這茬給忘了。

時念又又惱，視線游移，無意和方寧對上目。

怔了一下，學長怎麼還沒走？

他一直在看著？

方寧朝笑了下，時念滿心疑，心底莫名生出幾分不舒服的覺。

他好像過于關注了。

異朋友之間會這麼夸張地盯著對方一直看嗎？

方寧似乎察覺到的心理活，突然轉椅離開了。

韓燁一直用余注意著他，見狀，對時念說，“嫂子，我出去打個電話，問一下寒哥那邊的進展。”

時念頓時將心底疑慮拋在腦后，連忙道，“你快去。”

時念一直留在派出所，直到深夜才等到有關封司寒的消息。

韓燁和民警說完話，時念著急地走上前，“司寒什麼時候回來？有欣悅的消息了嗎？”

韓燁安，“嫂子，你先別激，寒哥他們找到你朋友了。”

時念的心一瞬間懸起來，張地問，“你先告訴我，欣悅……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