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剛朝時念出手，腕骨就被封司寒鉗住。

手腕傳來劇痛，李有才表擰在一起，囂張的氣焰一瞬間熄了，“疼疼疼！妹夫……咱不鬧了。”

時念走上前，嘲弄道，“呵，現在又認我老公是妹夫了？你說鬧就鬧，說不鬧就不鬧，別人憑什麼陪著你折騰！”

李有才甩不掉封司寒，順勢倒在地上，低聲下氣地道歉，“好念念，我錯了，我就是太生氣，咱們是兄妹，你怎麼能把你哥哥當敵人，送進派出所？”

時念窩了一肚子火，厭煩他這副欺怕的模樣，抬腳踹向他小，“趕滾！以后不許再來我店里！”

李有才朝封司寒出笑，“妹夫，你不把我手松開，我沒法走。”

封司寒松開五指，李有才的腕骨已經紅腫。

他了口氣，手撐著地站起來，退后兩步和封司寒隔開距離，才狠狠啐了一口，指著時念的鼻子罵，“小賤人，你給我等著！你最好不要一個人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咱倆之間結下的梁子沒完！”

封司寒擰眉，眼底浮現出冷意。

他邁開步子，一步還沒走出去，李有才就像被電擊了似的，趔趄著原地跳了兩步，扭頭拔就跑。

時念扯了下角，語氣厭惡，“欺怕的東西。”

封司寒關切地問，“念念，他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

只是有點惡心。

李有才放出來了，時念心煩躁。

閉目緩了口氣，才下心底的緒。

“司寒，你怎麼來了？”

“下班時間到了，我過來接你。”

時念看了眼時間，才發覺，此時已經將近十二點。

在心底罵了李有才幾個來回，趕忙回店收拾東西，關店和封司寒上車離開。

午飯過后，封司寒電話鈴聲響了，去臥室接電話。

時念收拾餐廳，把碗筷端到水池清洗。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后傳來腳步聲，忙說，“司寒，你去休息，今天我刷碗。”

“念念，張家豪松口了，我現在得去派出所一趟，今天下午可能沒法送你去上班了。”

時念放下手中的碗，扭頭看到他嚴肅冷峻的面龐，便知道張家豪的事非同小可。

點了下頭，“沒事，我騎電車去就行。一會兒你下去的時候，幫我給電車充上電。”

“知道了。”

時念見他行匆匆，轉就走，跟隨他到門口，“你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說不準。”

“那我們隨時聯系，我等你的消息。”

“行。”

封司寒頓了頓，“李有才那邊……”

時念知道他要說什麼，接過話頭，“他今天中午剛被你嚇走，下午不會馬上又來找我麻煩。你不用擔心我，我應付不了他，不會逞能，直接報警。”

封司寒點頭，拒絕繼續相送。

時念留在家里，朝他揮了下手，目送他的影消失，才關上門回家。

時念收拾完家里的衛生，卡著點下樓，電車的電已經充了不，足夠上下班騎個來回。

下午到寵容所的時候，店門還是關著的。

時念打電話問過方寧，才知道他又接了一單上門洗護。

開店營業，趁著店里還沒上人，整理貨架，補上空缺。

這兩日店里又新增了幾個會員，時念忙活完，去收銀臺下的屜里找會員名冊。

屜上鎖了，時念蹙了下眉。

幾秒過后，眉目舒展。

收銀臺下的屜的鎖換過，剛才想起來，配過屜的鑰匙，和家門鑰匙放在一起。

時念找到包，在包里找到鑰匙，打開鎖，拉開屜。

手去拿會員手冊，指尖卻蹭到一個冰涼的件，像是到了鐵制品。

時念拿出手冊，又手往里了一圈，到一個鐵盒。

拿出來一看，正是昨天在柜櫥里發現的，被方寧藏起來的那一個。

學長把鐵盒放在這兒了？

時念忍不住好奇，把鐵盒放在耳邊輕輕搖晃了兩下。

里面傳來叮當的響聲，像是放了幾張卡片。

方寧既然藏起來，就是不想被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時念尊重他的私，下好奇沒有打開。

把新會員整理到名冊上，放回屜，本子卻推不到屜盡頭。

時念疑，蹲下，往屜里看了一眼，發現屜底端被一個筆記本卡住了。

手把筆記本拽出來，將因為折在一起的紙頁攤開，看到幾串電話號碼。

電話號碼有點眼，時念認出其中一個，是張家豪的號碼。

方寧記張家豪的電話號碼干什麼？

是不是把手機號記錯了？

時念滿腹疑，反復看了兩遍，仍覺得是。

又有點不確定，拿出手機，在黑名單里找到張家豪的手機號，挨個數字對照，確定是他的無疑。

奇怪……

時念忍不住多看了本子上記錄的電話兩眼，靈乍現，想出悉從何而來。

本子上的幾串號碼的尾號似乎和時薇在床下找出的張家豪的筆記本上記錄的號碼一樣。

方寧這為什麼會有這些號碼？

時念疑，突然注意到屜深有微弱的綠在閃。

綠來自手機的呼吸燈。

時念拿起那部手機，正是趙欣悅的。

趙欣悅是還沒和方寧說手機卡的事嗎？

方寧為什麼要把手機鎖起來？

手機昨天還沒有打開，現在卻是開著的。

他意識到趙欣悅的舊卡在手機上，難道不應該還給嗎？

時念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按開手機。

知道趙欣悅的屏保碼，解開鎖屏。

手機卡了一下，點進微信，看到聊天界面，卻怔住了。

置頂的聯系人正是，上面顯示的最后消息是一周之前的視頻記錄。

時念遲疑地點進對話欄，看到滿屏的消息，都是曾經和“趙欣悅”聊天的容。

一開始以為，趙欣悅的手機被，對方用的手機和悉的人聊天。

昨天意外發現趙欣悅的手機，卻被方寧告知，手機是店老板撿到還給他的。

直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一直覺得奇怪。

如果對方沒有拿到手機，換設備登錄微信要手機號驗證，怎麼可能登上趙欣悅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