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好像面前站著的不是自己兒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被向來疼自己的父親當仇人一樣對待,衛恪心里自然是難過又憋屈。
但因為有許羨魚和客人在場,所以他只是握了握拳,忍著沒有反駁。
而許羨魚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霍戰霆,眼神詫異,“老公,你怎麼在這里?”
霍戰霆微瞇了瞇眼,視線涼涼的從衛恪上掃過。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
許羨魚眨眨眼,“我來賺錢養你啊。”
霍戰霆眼神中的冷意一頓,疑挑眉,“嗯?”
許羨魚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我之前不是說過會賺錢養你的嗎?我可不是說說而已哦,所以我來這里是為了工作。”
霍戰霆立刻記起了前幾天兩人的對話,當時他只當是說笑,過后也沒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許羨魚竟然真的會付諸行,開始想辦法賺錢,他心中頓時劃過一暖流。
既然許羨魚來這里是為了賺錢養他,他再看衛恪的眼神自然就溫和了許多。
被許羨魚一起帶來的空空順著爬到了霍戰霆的肩膀上,開始拉他的頭發玩。
也不知道為什麼,小馬嘍特別喜歡親近霍戰霆。
衛明輝見兒子帶回來的人開口霍戰霆老公,驚訝之下,也顧不上氣惱兒子了。
“霍總,這位是?”
霍戰霆笑著向他介紹,“衛總,這是我的未婚妻,許羨魚。”
“原來是許小姐,你好。”衛明輝立刻笑著和許羨魚打招呼。
“你好。”許羨魚回以一個微笑,順便不聲地觀察了一下衛明輝的氣。
衛明輝不知道衛恪怎麼會認識霍戰霆這位未婚妻的,還把人帶到了家里來。
但人既然來了,他自然不能怠慢,于是又重新將人請到了客廳坐下,又喚來妻子鄒曼茹,讓準備茶點和水果。
鄒曼茹笑著應下,喚來傭人吩咐了幾句。
等傭人退下,回掃了眼在場諸人,在許羨魚上停了停,眼中閃過一驚艷。
最后落在衛恪上,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小恪,你回來阿姨就放心了,我本來還想讓你表哥去找你的。”
衛恪冷哼了聲,“阿姨你放心得太早了,我在外面肯定安全,在家里才危險。”
“你這個逆子胡說什麼?”衛明輝面慍怒。
衛恪忍不住頂,“我胡說了嗎?今天要不是我跑得快,說不定就被你拿刀捅死了!”
衛明輝見他在客人面前口無遮攔,頓時大怒,“你還有臉說!你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麼混帳事!”
“我都說了我沒有,是你自己中……有被迫害妄想癥,幻想出來!”
衛恪本來想說中邪,但是今天上午就是因為這兩個字,刺激得衛明輝差點拿刀殺了他,他只好改了口。
“我幾次差點遭了你的毒手,是不是幻覺難道我會不清楚嗎?從小到大你要什麼我沒給你,你居然為了能早點得到家產,狠心弒父!衛恪,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狼心狗肺的畜生!”
衛明輝越說越激,要不是顧忌著霍戰霆兩人在場,他估計就直接手了。
鄒曼茹見狀連忙上前勸道:“老衛,你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就小恪一個兒子,你死了家產都是他的,他干嘛要殺你?一定是你最近太累了,產生了幻覺。”
聽到這話,衛爸爸頓時更加火冒三丈。
“想我死了繼承家產?他做夢!我就算死也不會留給他一錢!”
“哎呀你這是干什麼?小恪是衛家的獨苗,家產不給他還能給誰?”
“我捐給國家也不給他!”
許羨魚意味深長地看著鄒曼茹,衛恪這位后媽看似在勸說調停,實際上句句都在拱火。
原本衛恪爸爸只有五分的火氣,在的一番‘苦口婆心’之下,直接就變了十分。
衛明輝此時已經拿出手機要打電話律師過來立囑了。
衛恪大概是被父親的態度傷到了,忍無可忍道:“不給就不給,你當我稀罕嗎?”
“你要是不稀罕,怎麼會對我下毒手?”
“我都說了我沒有!”
父子倆徹底吵了起來,客廳里鬧哄哄的,了一團。
霍戰霆看著這出父子鬧劇,低聲詢問許羨魚,“怎麼回事?”
“衛恪說他爸爸中了邪,找我來幫忙驅邪,不過我看事另有。”許羨魚小聲回答。
霍戰霆了然,“你能解決嗎?需不需要我做什麼?”
“不用,我已經有辦法了,老公你就等著我養賺錢你好啦。”許羨魚一臉寵溺地拍了拍他的手。
霍戰霆不由低笑,“好。”
那邊,衛恪父子倆越吵越激烈。
衛明輝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擼起袖子就要去打兒子。
在經過許羨魚跟前時,突然站起,指在他眉心一點。
赤紅著眼的衛明輝像是突然被施了定法一樣,整個人停在了原地。
鄒曼茹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不明所以道:“這、這是在做什麼?”
“曼茹阿姨,你別怕,小魚是我請來幫忙驅邪的朋友,很厲害的,肯定可以讓我爸清醒過來。”衛恪立刻一臉自豪地介紹。
聞言,鄒曼茹心中猛地一跳,眼底閃過一慌。
迅速打量了許羨魚一眼,五雕玉琢,眉間一點朱砂,靈氣人,容貌的確是難得的絕。
可看著也不過剛年的樣子,這麼小的年紀,就算會點門道,估計也厲害不到哪里去。
這樣想著,鄒曼茹心中稍稍安定了幾分。
那邊,許羨魚并指迅速在衛明輝的額心畫了一個清神符。
“凝神靜氣,迷障自除。”
衛明輝只覺一陣清涼的風拂過靈臺,然后那些充斥在腦海里的狂躁憤怒的緒像是一下子被吹散了,頭腦漸漸冷靜起來。
許羨魚收回手。
而衛明輝手扶住自己的額頭,陡然從憤怒中清醒過來,人還有些迷茫。
“我這是怎麼了?”
衛恪以為許羨魚驅邪功,頓時激得跳上前,一把抱住自家老爹就是一陣猛搖。
“爸,我跟你說,你中邪了你知道嗎?你非說我要殺了你,奪走家產,我是那種人嗎?”
衛明輝被晃得頭暈眼花,連忙用力推開兒子,一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你怎麼不是,老子差點死在你手里!”
衛恪被拍蒙了,看著依舊眼神不善的親爹,最后悲憤地轉頭看向許羨魚。
“小魚,怎麼我爸還是這樣?你驅邪失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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