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羨魚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
“竟然有五年了嗎?時間過得真快哈,立宗,這些年你可康健?”
“多虧當年小祖宗為我療傷,如今我康健得很。”
崔立宗已經年近八十,但聲音依舊中氣十足,聽得出來所言非虛。
“那就好。”
“小祖宗您突然聯系我,是下山了嗎?需不需要我去接您?”崔立宗主問。
“不用,我給你打電話是有點事想找你。”
“什麼事?小祖宗您盡管說。”
許羨魚便將這段時間與謝家幾次手的況簡單說了一下。
“我們審問俘虜的謝家人,得知幫他們的玄門士姓崔,這個人屢次幫助謝胤為非作歹,甚至能解開我施在謝胤上的咒,實力不低。”
“若繼續放任下去,不知道他們還會做出多壞事,所以我想問你,崔家子弟之中有沒有誰跟謝胤有來往,這個人是不是崔家之人?”
聽完許羨魚的話,崔立宗沉默了幾息,才幽幽嘆了口氣。
“小祖宗說的那個人,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他的確是崔家人,但如今也不算是崔家人了。”
“嗯?為什麼這麼說?”許羨魚疑。
崔立宗語氣復雜道:“這個人是我的二兒子,崔敏,他從小天資聰穎,是個難得的玄天才,我對他寄予厚,多年來一直用心培養。”
“可等他漸漸長大,我卻發現他的格越來越偏執自私,做事也過于心狠手辣,毫無修道之人該有的憐憫之心,難堪大用,所以最終選了我的長子繼任家主。”
“而他因此心生怨恨,為了爭奪家主之位,甚至對自己的哥哥了殺心,險些釀大禍,我失于他的狠毒無和屢教不改,將他逐出了家門。”
“他憤恨不平之下自立了門戶,揚言要讓我后悔,之后他行事越發肆無忌憚,只要對方出得起價錢,他什麼都做,因此到了不權貴富豪的追捧。”
許羨魚聞言驚訝不已,“還有這種事?你之前怎麼沒跟我提過?”
崔立宗慚愧道:“是我教子無方,才讓他變了這樣,這種家丑又怎麼有臉跟您說,還請小祖宗見諒。”
“有些人天向惡,即便再怎麼教導,還是會走上歧途,你不必自責。”
許羨魚見過不這種人,自然不會因此遷怒到崔家上。
“可他終究是我的兒子,他做出這麼多惡事,我難辭其咎,實在是對不起老祖宗當年的教誨。”崔立宗十分自責。
許羨魚:“既然他已經被逐出崔家,那他做的一切都跟崔家沒有關系,你只要管束好崔家本家的子弟,便不算愧對我師父的教誨。”
崔立宗嘆了口氣,語氣無奈道:“其實我也想過要清理門戶,但是這個逆子這些年的功力進境極快,竟然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五年前我之所以重傷,就是和他手時落敗,被他所傷,我傳訊給老祖宗請罪,老祖宗寬宏大量沒有怪罪我,還派了您來為我療傷,我才能活到現在。”
而五年前的許羨魚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他到底顧及面,所以沒有將這件事告訴。
許羨魚:“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個崔敏如此厲害,我倒要找機會好好會會他。”
“小祖宗,他這些年一直修煉,實力深不可測,你若和他手,一定要當心。”崔立宗不放心地叮囑。
“放心,我會的。”
又不是莽撞之人,自然要先清楚對方的實力再出手。
晚上,霍戰霆回來后,許羨魚便將今天從崔立宗那邊得知的消息告訴了他。
“原來是崔敏?這個人我聽說過,在京城很有名氣,專為達權貴做一些私之事,因此被不人家奉為上賓,背后的靠山不。”
許羨魚哼了聲,“一聽就是個為虎作倀的家伙,不知道干了多壞事,我必須幫師父清理門戶!”
霍戰霆安地了的腦袋,“別急,我先讓人去查一下這個崔敏的況,然后再想辦法對付他。”
“好,聽老公的。”許羨魚在他懷里拱了拱。
霍戰霆很喜歡這種像貓咪一樣撒的作,充滿了對他的親近和依賴。
“對了,江家那邊正式提出退婚了。”
許羨魚的作一頓,意外道:“這麼快?”
“江家顯然很珍視江清凝這個兒,不愿意讓委屈。”
換作其他人家,恐怕都會出于利益考慮,暫時先觀一下,看看楚家的態度再決定。
“這樣好的,江小姐是個好姑娘,之后能不能再把人追回來,就要看楚大哥的本事了。”
霍戰霆看到許羨魚眼中閃過的淡淡羨慕之,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世,便抱了,在耳邊道:“你也有老公疼,用不著羨慕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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