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是沒有的,只是主人與魂魄碎片融合,轉世為凡人,才會有作為人的七六。
但原本這些不該影響到主人的神魂才對,然而小金想起秦湛死后主人的狀態,小心臟就直發。
不、不會吧?
呼~還好主人選擇封印記憶,不然它真的很擔心主人會不會在還沒融合所有魂魄碎片前自己就先承不住崩潰了?
溫欣似也不怎麼在意前世的記憶,畢竟現在要思考的是如何完全融合這個小世界的魂魄碎片,并保證小世界別崩了。
小金也適時轉移話題,“主人,您這一世的魂魄碎片愿是讓您報復宣武侯府所有人和溫嫻?”
溫欣緩緩頷首,不僅如此,的魂魄碎片還想要站在權力巔峰,居高臨下碾死這些年欺辱折磨過的人。
那些人仗著位高權重不將當人,肆意擺弄,呵呵,弱小注定被欺負,那就站得足夠高,反過來玩弄他們。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想要以德報怨,想得!
溫欣倒也不會覺得自己的魂魄碎片戾氣過重,都被人折磨死了好嘛!
何況,讓一個理智清醒的姑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一個愚蠢的傻白甜任人欺負不還手,誰都不住。
位高權重嗎?
溫欣眸微,倏而兩行清淚下,哀愁布滿清麗的小臉,弱怯得如風霜擊打的花兒,無助可憐至極,令人痛惜不已。
小金:“???”
主人,您怎麼說哭就哭?說弱就弱的呢?
小金都不知道您的演技竟然如此牛的!
溫欣沒理會那只傻蝴蝶。
融合了這個世界的魂魄碎片,自然也繼承了高超的演技。
裝弱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信手拈來。
溫欣拿著白的帕子,哭得梨花帶雨,不勝收。
即便沒有觀眾,在這簡陋無人的假山里,也是哭得真心實意的。
不過,誰說沒有觀眾的?
哈?
小金已經徹底懵了,完全不造自家主人要嘎哈呢?
但它很快就知道了。
一道修長高挑的影不知何時落這片假山中,伴隨著濃郁的腥氣。
里面哀哀垂淚的人似被驚嚇到。
抬起頭,出一雙淚霧朦朧的漂亮含眸,愣愣地看著來人,勾人而不自知。
來人站在影暗,看不清容貌,只一雙深不見底的墨眸在審視。
那人眼中似凝著不化的黑霧,尤其他的瞳孔比尋常人要大要黑,不像人類該有的眼睛,宛如惡鬼兇煞,冰冷恐怖。
眼淚不停往下掉,像是被嚇得失語,弱的軀輕輕抖著,看著愈發可憐弱了,仿佛別人稍稍一用力,就能弄壞的花兒。
“嘖!”
對方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低磁的聲線很聽,就是冷死人了。
溫欣這才回過神,糯糯的嗓音帶著哭音,“你、你是?”
男人……額,他穿著一紫圓領窄袖袍衫,上面繡著團龍祥云,蟒首猙獰,華麗又冰冷。
這是宮里帝王邊的掌印太監或是務總管太監才有資格穿的蟒袍吧?
據聞淵帝邊有兩位年輕的大太監,分別掌管東西廠,是帝王一手提拔的親信。
不過溫欣更多的是聽說他們的兇悍事跡,排除異己、爭權奪利、抄家滅族、不擇手段,是令京城權貴百聞風喪膽的存在。
所以現在面前這位是那兩位大太監其一?
溫欣不認識,嗯,應該說,此時的溫欣不應該認識的。
眉眼弱,怯怯地不敢與他對視,任再厲害的人也看不出一點假裝的痕跡。
最完的偽裝就是沉浸在自己設定的人設中,連自己都騙了。
溫欣輕易就忘自己所知道的劇和記憶,真的把自己當那個人人可欺、無助悲苦的宣武侯世子夫人。
紫人漫不經心地走過來,隨著他走進,那冰冷的威和腥氣嚇得小臉慘白,瑟瑟發抖,更可憐了。
但他卻如兇悍猛戲耍弱獵一樣,慢條斯理地近,在他掌中把玩。
骨節分明的蒼白長指住的下,仰頭看他。
瞪圓了雙眸,驚嚇無措極了。
但同時,也看清了對方那過于俊的容貌。
劍眉星目、五英俊、面部廓線條完,然而,他的氣勢太凌厲也太冷了,不耐煩地一皺眉,能嚇得人肝膽俱裂,誰還敢多看他俊絕倫的臉?
溫欣的臉愈發雪白了,被他上翻涌的煞氣戾氣給嚇的。
也不知道他殺過多人,周才會凝聚這般恐怖的暴戾腥氣,殺神修羅也不過如此吧?
作為世人眼中無用怯弱的包子,溫欣自然是承不住的。
他猩紅的薄微勾,“這麼怕?”
溫欣可憐地掉著淚,“怕、怕的。”
那人心似還不錯,“怕就好。”
溫欣:“……”
眸落在他的肩膀上,華麗的袍衫被什麼利劃開,出了翻出的猙獰傷口,鮮染紅了裳。
難怪腥味那麼重!
可這人仿佛不知道痛一樣,半點都沒去理傷口的打算,還有閑逸致逗玩。
明顯是腦子有病!
這句話真的不是在罵人,而是客觀陳述。
嗯,畢竟這人為……居然毫不在意地穿著太監服,這就絕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善良的包子小臉上出一點不忍和關切,小聲地提醒:“你、你傷了。”
來人看都不看自己的傷口一眼,只饒有趣味地盯著看,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漫不經心的薄涼笑意。
“有人用全部家雇傭了一群亡命之徒來取我的命,只可惜太沒用,全被我殺了,連雇主都被我砍泥,只剩一顆腦袋,真廢呢!”
溫欣:“……”
親,你裝前能不能先看看你還在流的傷口,再不止,那些要你命的殺手也要變相完任務了啊!
紫人見秀眉蹙地看著他的傷口,眸中有害怕,但居然帶著一點擔憂。
他挑眉,眼底趣味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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